“我以前是不想告狀,現在我真想告訴你,當年我嫁進葉家的頭一個月,我真心覺得爺爺是個閻王,我過的日子就是地獄般的日子,太凄慘了……”說起往兮,劉丹還是一臉悲憤,尼瑪的,爺爺真心是對她的身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啊。
聞言,葉辰失笑,一開口,瞧不起她這德行的打擊口吻。
“不就是讓你學了幾個月的禮儀,要求稍微嚴厲了點,你至于就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了么?!”
“你居然知道?”劉丹張嘴,驚訝十足。
他伸手,合上她的下巴,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么好驚訝的,就算我不在家,姚伯也會告訴我,而且你別忘了,那時候我已經是葉氏總裁,葉家的主人了。”
言下之意是,就算她沒跟他喊苦告狀,也有很多人偷偷對他打小報告,不過當時,他氣惱她的悶不哼聲,不肯跟他開口求助,傲嬌的他就假裝不知了。
“尼瑪!你居然知道我那么慘都不幫我,而且你知道什么,就爺爺那臉一板,直接能把一生嚇哭你信不信?我就納了悶了,爺爺為什么對一生是如春風細雨般的和煦,對待我這唯一的孫媳婦怎么就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摧殘呢?”劉丹想著,如果為這問題申請專利,怎么著也能成為國家級的懸疑問題。
葉辰斜睨她,問道:“那你當初怎么不跟他求饒?”
據他所知,某人可是倔強的很,再苦再累也沒求過一次饒,而且,也沒有跟他哭訴過。
驀地,劍眉一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每次晚上我要你的時候,你都會哭得跟什么似的,該不會,是在借機發泄情緒?”他這么猜測,知道答案八九不離十,表示十分的苦笑不得。
劉丹眼神飄忽,過了三秒,又強裝理直氣壯,挺脖子昂下巴,破罐子破摔道:“是又怎樣?”
“沒怎樣。”只是他覺得無語罷了。
“我當時也不是不想求饒,只不過那時候剛嫁進來,想著爺爺可能是在給我下馬威樹立威信啊什么的,而且我看那些電視里不是都在演,越有錢的人脾氣越怪作風越大爺么?然后就一直催眠自己,就當自己遇到了一個大爺,我忍我忍我再忍,然后忍著忍著爺爺就沒再折騰我了,表示我首戰告捷了你你知道么!爺爺畢竟是前浪了,哪能斗得過我這后浪,哈哈哈……”
葉辰瞧著她沉浸在自己“威風凜凜”的往事中,笑的囂張的得瑟樣,冷不妨的開口,還原了事情真相。
“是因為我受不了每次我一到興起的時候,你就睡得跟只豬一樣,才讓爺爺停止的,你當真以為他的耐心就那短短的一個月?想法真是單純啊。”
“呃……咳咳……”真相來得太突然,她杯具的嗆到了。
然后,猛地一撲,跳到他的身上,雙手掐他的脖子死命的搖晃,嘴里罵咧不止。
“葉辰,你妹的!不救就算了,救了我居然還是為了你晚上的福利,我掐死你,掐死你算了,為我報仇雪恨!”
葉辰反手一抓,輕輕松松的制伏她,反壓在身下。
“我可以請求另一種死法么?”他扯出一記妖孽的笑,俯下身,薄唇緊貼著她的耳,熱氣傾吐:“比如說:牡丹花下死。”
劉丹一腳踢過去,一字經緊跟而至:“滾——”
這氣勢,頗有點氣震山河的影子。
“我起碼要在英國留一個星期……”葉辰眸光幽邃的盯著她,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又是得七天禁葷,而且還是明天的航班,今晚不要補充七天的“能量”,他怎么忍過七天寒冬?!
“英國滿大街金發碧眼的大b女人,你可以找她們啊,反正我遠在千里,又管不了你。”劉丹挑挑眉,故意氣道。
“你再說一遍。”他陰惻惻的笑露白牙。
她心里犯怵,硬著頭皮道:“你去找別的女人,老娘不伺候你。”
“很好,真乖,真聽話。”他的大掌摸向她的頭頂,一遍遍的來回磨娑,笑容越發璀璨,猛然話鋒一轉,他說:“既然你這么聽話,我今晚絕對會身體力行,把自己的軀體和心都奉獻給你的。”
“不要……”劉丹翻身想逃。
“不要也得要……”
葉辰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腳踝,像拖貨物一樣拖到身下,見她居然掙扎,一巴掌打在她挺翹的臀上,瞬間安靜。
“膽子長肥了就越來越不知道收斂,不給你點教訓,指不定你哪天都能大鬧天宮了。”
劉丹淚,大鬧天宮之后不是也被如來佛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所以也就是說,反抗是無效的。
然后,在她累到腳趾頭都懶得動一下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問他爸媽的感情問題,硬是一句話沒問到,她這是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十月六日,李政和宋思思的婚禮如期舉行。
一大早,劉丹手忙腳亂的替小落和一生穿好衣服,小落是男孩子好解決,臉上稍稍擦點防曬霜就好了,可一生就得化點淡妝,防曬護膚的都需要擦,從六點半忙活到七點四十,眼瞅著快遲到了,兩只手各牽了一個,上車后,讓司機抄近路直奔宋家。
宋家亦是忙的手忙腳亂,見到他們來了,忙將小落和一生往婚車里塞,他們是宋思思的花童。
劉丹則還是坐著葉家的車子,跟在婚車的后面,前往教堂。
另一所教堂,新娘休息室。
張柔站在窗戶邊,她的助理提著婚紗裙擺,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張記者,這事就拜托你了,以后我有什么活動,我會讓助理提前通知你的。”
聽到那邊的人欣然應允,連連保證,張柔鮮艷的嘴唇咧開,笑容燦爛,然她的眼睛里,卻掩藏著惡毒。
葉辰三天前去了英國,所以這一次,劉丹,我看你還有誰能幫你?!
“張姐,吉時快到了……”助理見她掛了電話,小心翼翼的出聲提醒。
張柔俏臉一沉,喝令道:“催什么,我都不爭你急什么。”
“不是,我是想說趙先生可能會生氣……”助理急忙解釋,她就知道會踩到地雷。
“等著吧,他不是常掛在嘴邊說他很愛我么,等這么一會兒能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又不是不嫁了。”張柔絲毫不在意,她只是把趙子維當成一個可利用的人,因為他的身份可以大作文章,她又不是真心嫁的,所以待嫁女兒心的羞澀和急慌,在她身上不可能存在。
助理吶吶,礙于她瞪來的眼神,只好閉嘴不再多言。
張柔似乎忘了,她是在利用趙子維,難道趙子維對她不是存有目的?!他看中她的身體,看中她是葉氏的前財務部經理,所以殷勤的追著她滿b城跑,甜言蜜語不要錢的說個不停,就算她要他摘星星他絕不會說摘不了,所有能給的不能給的,他的謊言會比他的行動來得更迫不急待,可是并不具備真實性。
如果說,張柔是一只心狠手辣的豺狼,那么,趙子維便是一只兇狠殘暴的虎豹。
豺狼配虎豹,倒是天生一對,就是不知道,誰能壓制住誰?
男人堅信,女人嘛,一旦娶回家了,那她的價值就自動貶值了一半。
張柔現在等候她安排的好戲上場……
卻萬萬不會料到,晚上的新婚夜,趙子維也為她準備了一場,這輩子難以忘懷的……好戲。
“劉丹姐,我緊張,你說我等會該怎么走?我這么走是不是很難看?還有還有……”
宋思思抓著劉丹的手,一個勁的說個不停,眉心皺出摺痕,羽扇般的睫毛刷刷的眨動,眼睛里的慌亂緊張顯而易見。
劉丹耐心舒緩她的緊張,再聲道:“淡定淡定,等會跟著伯父走就行了,你只要看著李政就行了,不要緊張,這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是你夢想了好久的一天,你不能讓自己出丑,知道么?來,跟著我一起,深呼吸,吐氣,吸氣,淡定淡定,天塌下來了你也要淡定。”
“你說會不會發生什么事?我今天起來的時候眼皮一直在跳,老感覺有事發生一樣。”宋思思依言做著吸氣吐氣的動作,卻仍住掩不住心里的慌亂。
“錯覺。”劉丹瞪她,這傻姑娘,有這么“感覺”的么?握住宋思思的手,發現她的手心里全是汗,這么緊張?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不是應該期待多過緊張么?沉吟了會兒,她再度勸道:“沒有什么事發生,能有什么事情發生呢?新郎在,父母在,所有見證你們婚姻的親友在,一切都好。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放松一下,然后等會以最美的姿態,走進教堂,走過鮮花拱門,走過紅地毯,然后把自己的一生交給龔政,你們會一輩子在一起,會一輩子幸福的,你要這么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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