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Z:撒花鳴炮,鼓掌ing~,恭喜AJ,豆芽,七色云煙升為執事!好開心,謝謝你們的支持。
侯爺看向賀蘭子琪:“兒媳婦,你跟他說!讓他心服口服!”
賀蘭子琪看著鄭郎中那么大歲數了,有些于心不忍,但畢竟醫術是嚴謹的學科,容不得半點馬虎,要知道,誤診那可會害死人的。于是說道:“鄭郞中,噬魂草是一種毒草,每次毒性發作,人都會眩暈,到最后,會在昏迷中死去。因為此癥狀與貧血類似,所以,如果不熟悉此毒,比較容易誤診。”
鄭郎中能留在侯府,其醫術也不是白給的。此時,一看反駁他的居然是府中新娶進門的四少奶奶,看其那么年輕,卻在醫術上對自己指手劃腳,心中未勉不服:“何以見得四姨娘就是中了噬魂草的毒?”
賀蘭子琪微微一笑:“這很簡單,中了噬魂草的毒最明顯的辨別標志就是,頭頂發際中會有一條黑色的細線,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過來看。”賀蘭子琪撥開四姨娘的頭發,露出那條明顯的黑線。
這黑線,是典型的中毒跡像!因為隱藏夠深,一般難以發覺。
在此事實面前,鄭郎中啞口無言,臉色逐漸黯了下去,突然雙膝一軟,拜倒在賀蘭子琪的腳下,心服口服:“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行醫半輩子,居然連噬魂草都不認識!四少奶奶醫術高超,老夫真是自愧不如!請受老夫一拜!”
術業有專攻,一般行醫者能擅長一兩科就不錯了,不可能樣樣精通!因為賀蘭子琪在明月庵的時候,專門研究毒藥毒草,所以在這方面她比較熟。
“哎,你不必如此!”賀蘭子琪剛要伸手阻攔,他已經了拜下去。
給賀蘭子琪嗑了一個頭后,鄭郎中調頭跪倒在侯爺面前:“侯爺,奴才才疏學淺,醫術不精,屬實給四姨娘誤診了!奴才該死,請侯爺責罰!”
三姨娘這時插話,瞄了大姨娘一眼,意有所指的說:“你是真的誤診,還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知情不報,企圖暗害四姨娘?”
大姨娘看到了三姨娘的眼神,暗暗咬緊了牙關,但她不傻,人家沒有指名道姓,她可不會主動露頭,于是,一直隱忍未發。
鄭郎中此刻神色大變,這暗害四姨娘是何等大罪?豆大的汗珠頓時從額間滾了下來,急急嗑頭:“侯爺,奴才冤枉啊!奴才是真的不認識噬魂草之毒,奴才沒有受人指使,這是誤診!侯爺若不信,奴才現在就對天發誓!”
“不必了!”侯爺冷冷打斷。
如今這事可不是誤診這么簡單!很顯然是有人暗中加害四姨娘!要知道四姨娘那可是侯爺最寵愛的小妾,今兒若不是新進門的兒媳婦給瞧出了問題,怕四姨娘很快就會不明不白的死掉!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侯爺怒火中燒?忍不住大喝道:“來人啊!先將這庸醫重打二十大板,關到柴房,聽侯發落!”
“侯爺,奴才冤枉啊……侯爺……”
鄭郎中被侯府護衛拖了下,賀蘭子琪冷眼旁邊,將一切看在眼里,卻在心中畫起了魂兒!看三姨娘說話意有所指,雖沒明說,但光憑那一個眼神,賀蘭子琪也看出她懷疑此事是大姨娘干的!
早就聽說大宅門里勾心斗角,這是她進府第二天,沒想到這么快就見識過了!不過這些跟她沒多大關系,她想的還是一會兒出了大廳,怎樣才能給華錚送信,但又不被發現。
這時,眾人的目光又都聚到她的身上,那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令賀蘭子琪有些不適應。
“子琪,你在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斤小姐,怎會懂得醫術?”夫人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就知道這個問題難以避免,賀蘭子琪早就想好了說辭:“婆母,子琪小的時候,親眼看到府中下人的小孩,得病后痛苦的死去。所以那個時候,子琪就想學習醫術,解除人們的痛苦。后來,子琪磨著父親遍請名醫教我醫術,又搜羅過許多醫書典籍,不敢說有多精,但一般小病還是能看的。”
夫人大喜,看著侯爺悅然道:“這兒媳還會醫術!看來我們逸凡還真是揀到寶了!”
侯爺那張一直緊繃的臉,終是露了點笑模樣,急切道:“子琪,四姨娘所中之毒,你能解嗎?”
賀蘭子琪伸出食指撓了撓額頭,這毒她倒能解,可是,四姨娘的毒自己若是給解了,無形之中,她也得罪了那個暗自給四姨娘下毒的人。
不過人命關天,她若不給解,那四姨娘這命怕是難保了,所以她稍一猶豫,還是輕聲應道:“公爹,這毒我能解,但得讓吳媽把我的針袋拿來。”
聽說能解,侯爺喜上眉梢,轉頭對小廝說:“去叫吳媽把四少奶奶的針袋拿到素冬苑去。”后又喊來兩個丫頭,扶著四姨娘回到了她的素冬苑。
在眾目睽睽之下,賀蘭子琪從容不迫的取穴,施針,一會兒的功夫,四姨娘的手,腳和頭頂,便被扎了十多針。
二姨娘看著四姨娘,斤著鼻子問:“四妹,扎這么多針,一定很疼吧?”
侯爺在一旁看著,也是一臉的關切。
“感覺就像被蚊子咬了一下,不怎么疼!”四姨娘沖賀蘭子琪莞爾一笑,目光中滿是感激。
“是嗎?不過見你都快成刺猬了,看著怪嚇人的。”二姨娘打了個哈欠,新鮮勁過去,便覺得無趣,但看侯爺和夫人都在,不好先退,所以只好百無聊賴的站著。
這時,門外傳來“噔噔”的腳步聲,眾人一抬頭,只見四少爺竟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看到賀蘭子琪坐在床邊,急速上前拉住,就往門外拽,一邊拽還一邊喊:“子琪,我可找到你了,我帶你去看黑頭大將軍,走,快走!”
“逸凡,子琪在給四姨娘看病,你別胡鬧!”侯爺出聲斷喝。
“看什么病,我要她陪我玩!”四少爺依然拽著賀蘭子琪不撒手。
“站住!”侯爺是急著想讓賀蘭子琪給他的小妾看病,所以語氣重了點。聲音不大,但卻足有攝人威力,嚇的四少爺一哆嗦,本能的松開了賀蘭子琪的胳膊。
二姨娘在旁邊幫腔:“你媳婦現在沒空,要玩找你的貼身丫頭蓮翹玩去!”
看四少爺縮著脖子,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賀蘭子琪那保護弱小的心態剎時升騰!好賴不濟在府里他是自己的掛名丈夫,他爹斥責他,賀蘭子琪不好說什么,但二姨娘算干嘛的?她也有權利斥責少爺?看沒有一人去說二姨娘,賀蘭子琪很是不爽!
明白這是少爺癡傻了的緣故,大家都不把他當回事了。賀蘭子琪心中憤憤,轉頭和風細雨的對四少爺說:“逸凡聽話,自己先去玩,一會我幫四姨娘治好病,就去找你。”
四少爺傻傻的笑道:“那我在這里等你。”
“隨便吧!只要你不搗亂就好。”
賀蘭子琪來到床邊,從針袋里撥出針,剛要繼續,卻聽四少爺驚恐的叫道:“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賀蘭子琪一回頭,但見他縮在墻角,望著賀蘭子琪,滿臉見鬼的神情。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夫人上前拉起他,疑惑道:“逸凡,你怎么了?”
見引起了眾人的重視,四少爺使壞道:“她昨晚拿針扎我!早上還用小刀劃破了我的手指,并用白……”
“布”字還沒出口,賀蘭子琪心知大事不妙,急急開口阻撓:“逸凡,說謊晚上會讓狼叼走的!”
“我沒有說謊,不信你們看,我的手都破了!”他將手往前一伸,大家一看,果然劃破了一條口。
剛才賀蘭子琪還可憐他,沒想到這家伙,這么一會兒便出賣自己,賀蘭子琪被氣壞了,狠瞪了他一眼,暗道:敢不聽話,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賀蘭子琪怕他在屋內胡言亂語,深究起來,他身上還有自己扎的針眼,這個可不好解釋,總不能說是他自己扎的吧?于是趕緊對侯爺說:“公爹,逸凡的手不是我劃的,是他自己玩小刀,意外劃破了。而且我也沒有扎他,希望公爹別聽他胡說。”
賀蘭子琪見四少爺還要反駁,急忙搶言建議:“公爹,四姨娘的病可拖不得,你看是不是先別讓四少爺搗亂,有什么話等給四姨娘治好了,我們再說?”
兒媳能將他最愛的小妾治好,侯爺當然對賀蘭子琪高看一眼,而且他現在要用人家,又怎能不信任人家?況且,賀蘭子琪看著知書達理,又是禮部侍郎的千金,這閨訓嚴謹,應該不會發生兒子說的那種事吧!
侯爺想到這兒,大聲說道:“來人,將四少爺送回去!”
于是,不管四少爺愿不愿意,小廝們不容分說,便將他架了出去。
臨出門前,四少爺回頭深深望了賀蘭子琪一眼,賀蘭子琪嘴角帶著笑,示威性的挑挑眉,小子!想讓我出糗,你功力還不夠!等著我倒開空來好好教訓你!
搗蛋鬼被請走了,賀蘭子琪繼續給四姨娘施針,大約半盞茶的功夫。一個小廝走進屋子,適時提醒:“侯爺,今天中午在鴻祥茶樓約了衛督都,這時間差不多了,您看……”
“哦!馬車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四姨娘聽罷,立即催促:“侯爺是最守信用的人,既然已經跟人約好,那就別遲到了,妾身這里有四少奶奶就行了!快去吧!”
四姨娘一向善解人意,這是侯爺最喜歡她的地方,伸手幫她別好額頭碎發,柔聲道:“好,那我去了,等我回來再來看你。”
侯爺回頭看著夫人:“婉柔這兒,你就多費點心。還有,一定要查出暗害婉柔的兇手!”
“是!老爺放心的去吧!婉柔這事,我會上心的,一定給老爺一個滿意的答復。”夫人神色淡淡的,帶領眾姨娘,福身恭送侯爺出門。
侯爺一走,姨娘們也都站不住了,三姨娘挑頭:“夫人,妾身月事來了,這后腰酸痛,想回去躺會兒。”
整天就她事多,夫人瞅了她一眼:“那你去吧!”
“哎呀!妾身的咪咪今天早上要生崽,這會兒怕是已經生了,夫人,妾身得回去看看!”
二姨娘話音剛落,大姨娘趕緊接道:“夫人,妾身也才想起來,昨天還答應上午給二少奶奶繡花樣子的,她怕是已經在迎春苑等妾身了,妾身也得回去!”
“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吧!”夫人不耐煩的擺擺手。姨娘們一溜煙的退出了屋子,各回各的院了。
“這侯爺不在,一個個連樣子都不愿意裝了。”夫人走到床邊:“不過也好,她們都走了清凈!對了,怎么樣?你的頭還暈嗎?”
四姨娘溫和的笑著:“多謝夫人關心,不暈了,感覺好多了。”微一欠身:“妾身這兒有四少奶奶醫治,還有下人們照顧,夫人盡管放心,夫人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夫人也不矯情,點頭道:“也好!那有什么事,派人去通知我。”
作者名:清波滿月
書號:1690478
一句話簡介:斗公婆,戰小妾,收拾爬墻花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