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圓圓攥緊了拳頭，狗男女。

不一會兒，床架的咯吱聲就停了。然后是楊福的咒罵：“什么玩意兒，干得像是旱地似得。媽個bī，磨得老子幾巴火辣辣的。”

“老娘們兒果然不好搞，等明天再餓她一天，我就讓成康去把她做了。這樣老子也可以快點兒用了。”楊福一邊說著，一邊穿著破舊的內褲。

王圓圓摸索到床上，她拿著床上剩下的兩個饃饃。吃了一個，就剩了一個。這個肯定是捱不到明天晚上的。

不行，明天早上就得動手了。不然晚上楊成康跟楊福來，她餓了這么久，肯定不是對手。

一大早，王碧蓮做好了飯。吃完后端著衣服去河邊洗了。

楊福沒有立馬去田里干活，而是坐在門檻上抽著旱煙。吧嗒吧嗒，煙霧繚繞。正回味著煙味兒，突然聽到后頭屋子里傳來了敲打聲。

楊福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又收了回來，繼續吧嗒著旱煙。他不覺得一個孩子能在自己親手封好的屋子里出什么妖。

“楊福。”

屋子里想起了王圓圓的聲音。

楊福挑了挑眉頭，沒回應，繼續吧嗒著旱煙。

“我再問最后一次，你到底開不開門。”屋內女孩的聲音沉沉。滿是威脅。

楊福聽到這話，不自禁勾著唇角，嗤笑一聲。威脅他呵呵

沒聽到回答，王圓圓冷笑一聲：“那就對不起了，兄弟。”王圓圓站在屋子里頭，離那扇鑿滿洞的墻最遠，然后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沖過去，用肩膀狠狠撞過去

頂梁受力的地方早被鑿空，那扇墻就如一張豎立的磚堆，根本承受不了太大的外力。

外頭，聽到王圓圓的話，楊福扯著嘴角一臉不屑，吧嗒了口旱煙，煙霧還沒有吐出來，突然身邊一聲巨響

楊福轉頭，木愣愣地看著身旁的屋子猛然崩塌，揚起漫天的灰塵，嘴巴里吧嗒著的旱煙桿掉在了地上。

土坯房本是泥巴做的，灰塵漫天，霧蒙蒙的，王圓圓從里頭，踩過一地的碎泥巴，大步踏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根兒鐵棍，漫天灰塵中有些看不清她的臉色。

楊福還沒有回過神，呆呆地看著王圓圓從里頭走出來。

站定在楊福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圓圓伸出指頭，指了指倒塌的屋子：“塌了一間，還有三間。你答應我的辦理入學手續，什么時候辦”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瘋了瘋了瘋了

楊福氣得渾身發抖：“狗東西”說著站起來就要提過王圓圓揍一頓王圓圓可不是王碧蓮，可以任他楊福搓圓捏扁的。一個閃身靈巧地避開了楊福的手，腳下一踢那旱煙桿。

旱煙桿飛起來，王圓圓接過，對著楊福的頭就是一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