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嬌奴

第48章 我非君子

第48章我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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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樟不覺得自己會猜錯,畢竟名分對于女子而言極為重要。

若是行了事又不被收房,難免讓人覺得下賤。

不等江蘊回答,他便先道:“可以給你名分。”

江蘊本是想否認的,可聽他這樣說,便先好奇問了句:“妻嗎?”

蘇明樟想也未想就道:“你覺得可能嗎?”

江姨脫口而出:“不是妻,那算什么名分?”

“呵……”

蘇明樟哂笑,“你還能為妻?”

“我為何不能?”

“便是尋常人家,娶妻也皆是娶完璧之身。”

“嗯……”

江蘊輕嗯了一聲,他這話說的沒問題啊,可說這話給她聽做甚?

他……他是以為她并非……

蘇明樟見她這反應,則是用疑問調嗯了一聲,隨后微微偏頭打量她。

江蘊不想與他那雙眼睛對視,長睫垂下,須臾,聽蘇明樟道:“你是?”

她沒有很快回答。

她不知說是之后,蘇明樟是會放她一馬,還是會更加興奮,他此刻有些瘋魔的狀態下,行為完全是不可揣測的。

蘇明樟見她不說話,直接抓了她的手臂,將衣袖往上一捋。

一顆鮮紅的朱砂痣在藕臂上格外顯眼。

蘇明樟拿指腹摩擦了一下,有些意外道:“先帝不曾碰你?”

他沒有放下她,也沒有繼續,而是問起了話,江蘊道:“先帝那時身子不好了。”

蘇明樟眸色陰郁了幾分,似自言自語道:“先帝不曾碰你,太后都敢做假皇嗣一事,倒真像是慣犯。”

“嗯……”

江蘊隨意應和了一下。

蘇明樟也不知盯著那抹紅看了多久,半晌后,他竟松了手。

江蘊聽他小聲念叨:“難怪怕成這樣。”

她如獲大赦,脫離了身下的熱源站起身,僵硬的身子終于松了下來,喘了一口氣,狗腿道:“我就知相爺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然蘇明樟一點都不吃這套,反駁道:“我是。”

江蘊才放松的身子又戒備起來。

蘇明樟見她這樣不免覺得有些滑稽,提醒道:“最好在我改主意之前打了水來伺候。”

話音剛落,某人如兔子般轉頭就躥跑的沒了影,門都來不及掩好,呼呼往里漏著風。

江蘊去浴房打水給蘇明樟洗漱,想著把他那酒氣洗淡點,她也好過些。

所以她故意打的涼水,更方便他清醒。

水嘩嘩往銅盆里倒,冰涼的水珠濺在她手上,她又另打了一盆,先給自己洗了把臉。

不僅想洗臉,更想洗澡。

雖羞于承認,但事實卻是她身下被撩撥出了反應。

心中理智讓她不愿,但身體只講本能,并不可控。

江蘊被自己身體的反應羞惱到,涼水洗臉都降不下溫來,干脆臉也不擦走到門外,讓春日夜風吹一吹,吹干了臉上水珠,也終于涼了下來。

墨跡了一會兒,回屋時蘇明樟依舊是坐在原處不曾動過。

“這么慢,你是上天采的圣水?”

江蘊也不好說實話,就隨口胡扯:“給相爺用的當然要精心些,也就慢了些。”

蘇明樟看著盆里的清水,道:“精心在哪?”

江蘊:“……”

他又道:“你別是太興奮,才花了時間去冷靜。”

江蘊:“!”

“相爺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你反應這么大干嘛?”

江蘊瀝干了手巾遞給他,總覺得此時伺候他心里憋著一股氣,他說的話她反駁不了,便又慫又氣地嘀咕:“相爺吃多了酒,真是比平日難伺候些。”

蘇明樟聽見了。

他難伺候?

他還能更難伺候。

他看著她遞來的手巾,不接。

“你伺候我,干嘛要我自己擦?”

江蘊瞪眼,平常不都是如此!?

她以為蘇明樟方才已經發完了酒瘋,沒成想她回來后他又繼續。

他的爪子直接拉住江蘊的手,再扯過來給自己擦臉。

擦完后,他道:“我后悔了。”

江蘊看著手腕上的紅印,問道:“你后悔什么了?”

蘇明樟道:“后悔放你一馬。”

他本以為她出去打水了,他可以很快冷靜下來。

可想到她手臂上的那點朱砂,他非但沒能冷靜,反而越來越想。

隨即又聯想到她不及盈盈一握的腰,還有衣襟處淺淡的皂莢香味。

完全消不下去。

江蘊試圖講道理:“君子不該反悔。”

蘇明樟看著她,云淡風輕道:“我非君子。”

江蘊心想也是,于是她又試圖轉移目標:“相爺若是真的需要瀉火,可去江姨娘處,按理今兒本就洞房花燭。”

蘇明樟道:“可我騙她我病了,總不好自己拆穿謊言。”

江蘊用他自己的話回擊:“相爺又不是君子,還怕這些?”

蘇明樟這回默了一下,而后直言道:“她沒你好看。”

江蘊搓著手巾,“那我明日與青姝姑娘說,讓她去給你尋幾個好看的。”

“今夜的火,你要我憋幾日?”

江蘊其實跟他對話對的想發瘋,但是不得不盡量冷靜。

她又一本正經提議道:“要不我出去,相爺自己解決一下。”

“你要我淪落到那種地步?”

“是相爺自己這不行那不愿,怎能怪我?”

蘇明樟瞇了瞇眼,是危險的信號,然江蘊低著頭并未察覺。

他壓低了聲音,“難道不是該怪你不愿嗎?”

江蘊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將手巾往銅盆邊緣一搭,轉身道:“我不愿難道不應該嗎,我若隨隨便便就愿,那我成了什么?”

“那照你看,要如何才可愿?”

“名分與愛,至少其一,相爺給的出嗎?”

她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竟主動去直視蘇明樟的眼睛。

蘇明樟與靜蘭公主定了親,名分他肯定給不出來,有種他說愛她。

但江蘊認定蘇明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說違心的話。

蘇明樟也確實如她所料,沒有說愛她,可卻起身朝著她走過來。

江蘊見他走來,一副不打算好好說話了的模樣,頓覺得大事不妙,雙手拿起銅盆轉身道:“我去倒水。”

才一轉身,她后脖頸就被狗爪子擒住,一把將她抓的倒退兩步,盆中水灑了一地,這奸佞的聲音在他耳廓上方響起:“我方才問多了,我管你愿不愿。”

聲音沙啞強勢。

而后江蘊側邊脖頸上傳來一陣痛感,竟是蘇明樟低頭在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