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嬌奴

第61章 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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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又朝她逼近,近到幾乎貼在一起,他扭了扭脖子,輕聲道:“我不會出相府,絕對不會,收起你的心思,賤人……”

江晗嘴唇遏制不住地顫抖。

沒能騙過宋珩。

對宋珩來說,相府是安全的,相府的防衛注定不容易被行刺,但是他只要一出相府,江晗到江太傅那說兩句,他定會被江太傅的人弄死。

他宋珩是犯過傻,但試問這世間誰沒有犯過傻。

他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江晗眼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也就徹底放下了這個念頭。

她的腦子也不是只想得出一種辦法啊。

她道:“你想多了,如何折磨江蘊那賤人,我突然有主意了,你先退遠點。”

宋珩聽了這話,退開了些,從袖中掏出一小片粘膠,涂抹了些后又戴上豬皮面具。

江晗拿出了一個盒子,里面是帶來的兩瓶藥,她取出青色的瓶子,道:“此藥長期服用,身體漸衰,需要數月,我本是覺得太過拖延,但眼下用它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我讓七蘭尋機會,將此藥下入那賤人每日的餐食之中,待到幾月過后,她病重起不了身,自然就不能服侍奸相左右,她會躺到自己屋中養病,她神志不清之際,你若要潛入她屋中報復,想必很容易,你盡情報復些時日,她就差不多死了。”

江晗摩挲著藥瓶,問道:“如此可好?”

宋珩拿過藥瓶打開穩了穩,并無什么刺鼻的氣味,江晗拿了根銀簪給他,道:“此物算藥,不是劇毒,銀器測不出來,日漸深入體內,極難查出。”

“果真”,宋珩拿銀簪試了后道:“有這樣的好辦法,不早說?”

江晗不想再多說什么。

她只是覺得宋珩和江蘊都下賤,也只當宋珩是條要報恩于她的狗,本想著讓他早點去和江蘊互咬,然后慘兮兮抱團死掉是最好,何必拖上幾個月。

宋珩從她這得了滿意的交代后終于離開。

過了半晌,江晗緩過來后才又喊進來七蘭,將藥遞給了她,“此藥務必每日下到江蘊和那宋……不,和那王志的餐食之中,一日也不許落,否則我便將你發賣了出去!”

“是……”

江晗呼了一口氣。

宋珩最后還不是上了他的當?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有腦子?

都得死,讓宋珩和江蘊一起去死,過幾個月后,他們二人都會得同一種病,然后爛死在床榻上。

她給他們再套上個通奸染病之名,江蘊死后也休想有清白!

她江晗才不會輸。

外頭雨下了幾個時辰不見小。

這廂,江蘊到了入睡的時間,還被這雨聲吵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兩刻鐘的時間,她起碼在小榻上左右翻身十幾遍。

蘇明樟耳力不錯,在江蘊又一次翻身時,他道:“你是白日睡多了?”

江蘊以為他早就睡著了,結果他突然出聲。

她想了想,她白日睡多了當也不影響她晚上睡啊,她向來睡眠極好。

只是腦中總閃過那個人影叫她覺得不安,她總是控制不住去想。

煩就煩在沒看清臉,萬一是江晗的人,不懷好意想干些什么。

她想到蘇明樟先前起興時說過,對拿江晗把柄一事,若有辦不妥的就找他。

也不知還做不做數。

江蘊試著開口道:“相爺,你手下人手有多余的沒?”

蘇明樟:“……”

江蘊以為他懶得搭理,就不說話了,結果過了一會兒里頭傳來聲音:“拐彎抹角是跟誰學的?”

有話直說。

江蘊便也不再與他客氣,直接道:“想問相爺討兩個人,暗里盯著江晗。”

就這?

他還以為她有什么大事,想要多少人手,結果就兩個人。

蘇明樟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謝相爺。”

屏風那頭傳來聲音,松快了許多,而后翻身的聲響也沒再那么頻繁。

蘇明樟不知道江蘊想從江晗嘴里套什么話,但顯然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就借她人,她自己去做。

誰都有不想對外說的事。

翌日,江蘊去取早膳時,正巧碰見七蘭從伙房出來。

江晗身邊的人向來對她沒有好臉,江蘊下意識看去,想看看今兒七蘭又能擺出一副怎樣的臭面孔來。

誰料那丫頭都沒抬頭看她一眼,邁著小碎步走得極快。

江蘊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而后走進伙房問張廚子道:“方才那個婢女進來有何異常嗎?”

張廚子剛吃飽,摸著肚子道:“沒啊,就問了問你一般一日三餐都幾時來。”

江蘊蹙眉,問這些做什么?

她很快就想明白,江晗那么厭惡她,江家那么恨他,弄死她雖好的辦法不就是下毒?

她斥了張廚子一句:“傻彌勒,這還叫沒異常?”

張廚子不解:“這怎么了?那小丫頭是新來的夫人身邊的,夫人想關心相爺的作息,但又害羞,所以旁敲側擊,讓她的丫頭打探相爺身邊丫頭的作息,就能間接知曉相爺的生活規律,對吧?”

江蘊:“……”

她懶得說。

這胖廚子是個老好人,在他眼里就沒壞人,阿椿阿楸出事之前,他還當她們跟親妹子一樣,日日聊的可歡嘞。

江蘊覺得他笨到可愛,好在當個廚子沒什么勾心斗角,要是去闖蕩,只怕被人欺負的褲底子都不剩。

她不跟張廚子多嘮,只問道:“又銀勺子沒?”

“那肯定有。”

張廚子說著就遞過去,江蘊拿勺柄在吃食里挨個檢查。

這動作張廚子還是看得明白的,他問道:“你這是懷疑有毒?”

江蘊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她說著抬頭警告:“你就當沒看到,不許說出去聽到沒?”

張廚子這人雖沒心眼子,但旁人交代過的事他是定會記住的,他點點頭道:“阿蘊姑娘吩咐了,我自然會放心里,除非相爺問我,否則我誰也不說。”

他這點還是很拎得清,在相府做事嘛,就以相爺為首,相爺若是問了,他定然什么都不瞞,這才做的長久,也算是大智若愚。

江蘊點頭,而后看了看手中的銀勺,沒有絲毫變化。

許是今日還沒動手?

于是她也沒再多想,拿了吃食就走。最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