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嬌奴

第380章 棗生桂子,早生貴子

第380章棗生桂子,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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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轉頭一看,覺得沒什么異樣,摸了摸,才知是床單底下有東西,她伸手一掀,下面東西可多著呢。

她隨手一抓,看著自己手心道:“這都是些什么?紅棗花生?還有這個桂圓,這是蓮子?”

蘇明樟道:“棗生桂子。”

“早生貴子?”

江蘊反應了一秒后明白過來,蘇明樟道:“是好兆頭,聽說百姓們娶妻都是這個習俗。”

江蘊將手里的東西重新撒回床上,道:“也還,我還能吃。”

蘇明樟道:“吃這些干巴巴的做甚,我讓張笑給你備了糕點,你能報的上名的都有,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江蘊問道:“桂花糖糕有?”

蘇明樟道:“有,你喜歡就一年四季都能有。”

江蘊想了想,突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道:“那如意糕有嗎?”

“哪個沒有。”

“你不是說我報的上名字的都有?”

蘇明樟聽出面前小姑娘這是在拱火,記著仇呢,值得賠罪道:“我想著你應該最是討厭如意糕了,你不愛的我也不愛,以后都不想再吃到。”

江蘊道:“當真?”

蘇明樟道:“當真。”

江蘊擺擺手道:“那好,我信你,你別耽擱了,快些出去招待吧。”

蘇明樟道:“所以呢,讓你喊我一聲你就這樣賴過去?沒這個可能。”

江蘊頭大,見他實在難纏的很,只得勉為其難喊上一聲。

“那你湊近些。”

蘇明樟湊近,聽到扇后那人輕輕道了一聲:“夫君。”兩個字喊得軟糯,即便聲音很輕,但他也聽的清晰分明。

“我在。”

蘇明樟亦是壓著聲音低聲回答,話落,傾身過去,扇面隨之往后退,微微觸碰到江蘊的唇,蘇明樟隔著扇面,親了一下,隨后手往后伸,輕揉了一下江蘊的耳垂,道:“我去了,你且乖乖的。”

江蘊頓了一秒,而后嗯了一聲,蘇明樟轉身之際,她又是強調了一邊不可飲酒。

不是他啰嗦,實在是這種場面上,新郎官想要逃酒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蘇明樟離開后,江蘊便與青姝說,讓她去跟彌勒廚說一聲,早些備上養胃的藥膳,把湯藥也提前準備好,萬一相爺最后還是喝了酒,也好及時用上。

青姝跑了一趟后匆匆回來,江蘊聽她呼哧呼哧喘,問道:“你這么著急做甚?”

青姝道:“還不是怕你一人太過無聊,我好早些回來陪你說說話,還拿了些吃食。”

江蘊剛才在轎子上吃了不少,現下不餓,便讓青姝先放在邊上,青姝語氣遲緩的應了一聲,江蘊便猜到她心中所想,問道:“我看不是我想吃,是你想吃吧,接過我這個新娘子不動口,你也不好吃?”

青姝的小心思被戳穿,江蘊笑道:“你要吃就吃,哪有那么多規矩,相爺都不在這里。”

“就等你這句話呢。”

青姝說罷就拿起糕點往嘴里塞,一邊過來撥開她的扇子,道:“這扇子一直舉著,你也不嫌累得慌,用你的話便是:相爺都不在這里,哪有那么多規矩?”

江蘊順勢放下扇子,道:“他若是在這里,那只會更沒有規矩。”

青姝邊吃便道:“你不知道,前頭可熱鬧了,我從未見過這般熱鬧的場面,更沒想到這府里還能有這種熱鬧的時候,以前冷清的跟什么一樣,偶爾有官員來拜訪送禮的,都被相爺那張冷臉給嚇回去了。”

江蘊好奇問道:“那他今兒面對那些溜須拍馬的官員,臉色還冷不冷?”

青姝道:“那些官員也是蹭了你的福氣,相爺今兒想著你,臉色怎么著都會柔和一些。”

青姝說的沒錯,彼時在外應酬的蘇明樟已經是臉色最好的一天了,唇角一直隱隱約約有點兒笑意,官員們看到這情況,就知道蘇明樟是真心惦記著江蘊,那些個準備賀禮是朝著討江蘊歡喜的方向去的,心里就不斷感嘆自己的英明。

賀禮一件一件被送上,蘇明樟過目之后,下人搬著拿去統計,再放入庫房,程風看著這一件件過去的賀禮,心想這些個官員是把滿洛陽的好東西都搜刮來了,也不知下了多少心血,又或是有沒有用什么不正當的渠道和銀子去弄。

這些個官員萬萬想不到,自己送的這些東西因為價值太大,遠超他們俸祿所能承受的,所有被蘇明樟挨個細察,抓了好幾個大貪蟲出來,官職不但沒有升,還連降三級,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這廂宴席上,官員們送了禮,自然是要給蘇明樟敬酒的,但蘇明樟一杯兩杯不喝就算了,幾十人下來,他是杯杯不喝,這眾人自然就有些不滿了,便有喝的半醉的站出來道:“相爺,您今兒新婚,我們這些湊熱鬧的都喝了不少了,你若是半點兒不喝,豈不是說不過去?”

蘇明樟道:“你既這么有心來給我慶祝,不如就再有誠意一點,把我這杯喝了吧。”

“啊?”

“啊什么,莫不是你沒誠意?”

“我自是有誠意的,但……但相爺這借口似乎用了好幾遍了。”

“既都已經用了好幾遍了,那再多上一邊又何妨呢?”

“這……”

蘇明樟就這樣耍無賴,一直逃酒,因著位高權重又心狠手辣的,那些個官員都對他有所忌憚,于是一開始就這樣吃啞巴虧,自己一直喝了不少。

等到眾人都酒過三巡之后,酒壯慫人膽,有幾個稍稍大膽些的便聯合在一起來勸酒,說不管怎么樣,這世上就沒有新郎官不喝酒的道理,不管喝多喝少,總是要喝的。

蘇明樟不想和醉鬼說話,就交給程風,程風起初還是禮貌回應,但醉鬼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且醉鬼的數量越來越多,全都圍上來,夾雜著這些年在朝堂上被蘇明樟壓制的不爽,只敢以這種方式一股腦兒地發泄出來。

“喝!喝!喝!”

“新郎官不喝酒,這婚成的豈不是晦氣?”

“相爺,莫不是新娘子不讓你喝,你……懼內吧?”

“不可能不可能,堂堂一朝權相,若是局懼內,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

有了一兩個打頭的,場面便一發不可收拾,平日里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大聲對蘇明樟說話,不趁著這個機會囂張一把,豈不是可惜了?

眼看場面越來越鬧,程風有些為難,他總不好在蘇明樟的婚禮上大打出手,蘇明樟也不好以權壓制,若是弄得太僵硬,壞的是自己成婚的氣氛,傳揚出去也會不好聽,他為了今日,早就開始做打算,總不好就讓這件事情,弄得不愉快,回頭留上一個污點。

程風不敢擅自做主,轉頭看向蘇明樟,“相爺,這該如何是好,不如您就喝上一杯,算是回應了所有人,此事到此為止,屬下去找最溫和的酒來,一杯應該問題不大。”

“一杯是問題不大,只是應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