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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馮萬倫直接開門出了屋子,跟來時一樣風風火火。
瞧著馮萬倫打著包票,楊氏和吳嬤嬤不由的搖了搖頭,馮萬倫文不成武不就,成日就知道斗雞走狗喝花酒,拿什么去賺錢。就算能拿出錢來,那也說不好是跟誰借的,到時候楊氏還得想著法子還。
看著馮萬倫的背影,楊氏的眼淚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著轉,心中不由得感嘆,馮萬倫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擔起馮家頂梁柱這個責任啊。
馮綺雯見此也沒了話,只是上前用帕子替楊氏按著眼角。
懂事的女兒跟不著調的兒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叫楊氏忍不住更是傷心。
馮綺雯原本還打算勸楊氏搬出去,現在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安慰了楊氏一會,見她情緒緩和了,便帶著白芍回了自己院子。
飯早就已經涼了,不過好在現在天熱,冷的熱的也沒什么差別。
馮綺雯并沒什么胃口,只是稍稍的吃了幾口,便擱了筷子。
巧倩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疑惑的開口:“小姐可是不合胃口?”
聞言馮綺雯搖搖頭,讓巧倩跟白芍把菜端下去吃了,自己走到臨窗的榻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景發呆。
白芍見此也吃不下去,只讓巧倩先去吃飯,轉身替馮綺雯泡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小姐可還在為夫人那邊的事情發愁呢?”
聞言馮綺雯點點頭,復而又搖搖頭,看向白芍:“白芍,你去看看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聞言白芍心知馮綺雯是想盤算下,轉身去匣子里取了馮綺雯的月例銀子。
在廬州楊氏每月都會給馮綺雯十兩銀子的月例錢,馮綺雯平日也沒什么花的,就只有賞給身邊的丫鬟婆子,也就是這到京中之后有些開銷。白芍算了算,即便沒用多少,此刻卻也是不多,只有六十兩銀子。
這雖然擱在一般農家也能夠一家幾口,粗茶淡飯過上兩年,但是想要出去租賃宅子,另開府第,當真是連個零頭都不夠。
白芍數完銀子嘆了口氣,對著馮綺雯道:“小姐,有六十兩,算上奴婢這些年攢下來的,加在一起能有一百四五十兩左右。”
馮綺雯聽著白芍的話,卻是失笑:“傻丫頭,誰讓算你的了,你的銀子都是你辛辛苦苦掙來的。六十兩,明日我們出去一趟,看看在京城尋一出三進出的院子得多少錢。”
白芍點點頭,雖然知道京城別說一個三進出的宅子,就是一個單間的小屋子,只怕她們也是租不起的。但是既然小姐說了,她斷然沒有反對的。
等到第二日,早早起來,高嬤嬤便就在院子里轉悠,往日她這個時候還在屋子里睡著呢,斷然沒有這么早爬起來的。
昨個經了馮綺雯的提點,她是發現了,這表小姐是個明白人,她要是再這么下去,這件事定是會被捅到楊老爺和楊大爺那去的。
所以也不敢怠慢了,一大早的把菊香跟春桃都逮了起來,收拾屋子伺候馮綺雯。
馮綺雯眼里瞧著也不說話,等吃完早飯跟著楊氏去給楊老夫人請了安,她便直接領著白芍出了楊府,留著巧倩守著屋子。
馮綺雯前世在是在蘇州長大的,并未來過京城,后來跟著章家父子來了京城,卻也是睡在病榻之上,完全不知道京城是個什么情形。即便是后來重生在馮綺雯的身體里,卻也只得到些零星的記憶,對京城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只記得,皇城在京城的正中間,原本馮家老宅在東城,東城都是達官貴人居住的地界,所以房價物價都不是一般的高。
而原本馮家的宅子,現在幾經周轉已經落在章家手上,白芍帶著馮綺雯走到東城馮家老宅的原址時,就瞧著上面掛著一個燙金牌子。上書章府二字,瞧著格外的刺眼。
而北城和南城則是人聚集的地方,多是些進京趕考的舉子,在這定了居,所以相對于西城來說,南城跟北城還算是清靜些的地。
房價最低的便就是西城,西城乃是商販住的地界,一般人都不高興跟商人打交道。更別說商賈之地,多是迎來送往也比較嘈雜,所以西城的房價最低。但是西城也不無好處,京城最大的文玩市場,琉璃廠便就是在西城。
不過就算是西城,馮綺雯在房牙看了看,一個三進出的院子,租賃一個月也得要一百兩的銀子。
她們手上的銀子堪堪只夠了一個月的租錢,若是說生活吃穿用度,便就更是不夠了。
所以從房牙看完宅子出來,白芍忍不住問道:“小姐,我們現在可回去?現在看來別說東城了,就這西城的宅子也不是我們能租的起的。”
馮綺雯自然知道這些,她現在全部的資產,算上白芍這些年攢下來的,也就一百四十三兩銀錢,想要租個宅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這么回去,要接著寄住在楊家,馮綺雯更不愿意,現在當務之急是該如何賺錢才是。
心思一動,看了白芍一眼,堅定道:“去琉璃廠。”
聞言,白芍不由的看著馮綺雯:“小姐,去琉璃廠作何?”
就見著馮綺雯沖她笑了笑,沒有答話只是說道:“去了你便就知道了。”
既然是馮綺雯要去的,白芍自然沒有旁的意見,領著馮綺雯出了門,剛準備走著過去,卻是被馮綺雯攔住。
“咱們去馬車行租一輛馬車吧,若不然這一路叫旁人瞧見了,怕是不好。”
白芍聞言想想也是,今個出門的時候,馮綺雯只是穿的素凈了些,并未做太多的遮掩,雖說在大燕女子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畢竟馮綺雯的身份擺在那。若是讓人瞧見,打什么歪心思只怕不好,便點點頭,先跟著馮綺雯去租了輛馬車。
隨后奔著北城的琉璃廠趕去。
房牙在東城,楊府則是在南城與東城交界的地方,琉璃廠則是在正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