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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語失蹤三天了。
聽說這三天,封薄言派人到處找她。
她失蹤的小鎮找了。
云芝鎮也找了。
可就是找不到葉星語的身影。
她似乎失蹤了,失蹤得很徹底,手機,身份證,銀行卡,沒有再使用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謝青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等待產檢。
她揚唇笑了笑,“真好,再也不用見到那個討人厭的女人了。”
安娜說:“封夫人今天精神很好了,都開始打點宴會上的菜單了。”
“嗯。”謝青岑巧笑倩兮,“不過也不要掉以輕心,讓我們的人也跟著薄言的人,如果找到葉星語了,立刻跟我匯報。”
她這邊也在找葉星語,只不過葉星語消失得太徹底了,連謝青岑也找不到。
“是。”
安娜應下,剛好輪到謝青岑產檢了,她挺著肚子得意地走了進去。
可是五分鐘后,她就笑不出來了。
孩子沒有胎心搏動了。
醫生拿著機器在她肚子上面聽來聽去,后來又叫她去做B超。
最后診斷出了,胚胎停育。
謝青岑如五雷轟頂。
她的孩子停止發育了!
如果,她沒了這個孩子,那么她現在所擁有的……
謝青岑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下去。
這時,手機響了,是霍云珠打過來的電話。
謝青岑的臉刷一下白了,看了安娜一眼。
安娜扶著她,“青岑,是云珠夫人的電話,接不接?”
這時候怎么能不接?
謝青岑顫抖著手接起來,“伯……伯母……”
“青岑,寶寶今天產檢怎么樣?一切正常吧?”霍云珠知道謝青岑去產檢了,她早上出門前告訴過她了。
謝青岑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如論如何,她也說不出孩子胎停的事情。
霍云珠就是以為她懷了封薄言的孩子,才極力想讓她進門的,如果孩子沒了,還被霍云珠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封薄言的,那她還有什么勝算?
捏緊了手機,她穩住聲音說:“一切都正常,伯母,你放心。”
“那就好。”霍云珠狀況越來越好了,只是還不能離開醫院,需要療養。
她對謝青岑說:“我叫人送了喜宴的菜單過來,青岑,你要是忙完了就過來找我,陪我一起看看菜單,畢竟那天也是你的婚禮。”
“好。”謝青岑白著臉應下。
等電話掛了,安娜問她:“青岑,現在怎么辦?”
謝青岑眼中閃過惱意。
她為什么運氣那么差?
好不容易熬到葉星語走了,現在她的孩子出問題了。
要是孩子生不下來,那她和封薄言之間……
過了一會,她對安娜說:“你去聯系一下剛才的主治醫生,就說我今天做的檢查,全部不許說出去,讓她給我改檔案,將孩子改成健康的。”
短短幾秒鐘,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她不能讓人知道孩子胎停了,要先保密,等辦完婚禮再說。
至于后面……
看能不能找個人來嫁禍……
葉星語失蹤好幾天了。
這幾天,她躲在云芝鎮隔壁的鄭家村。
云芝鎮還是有點繁華,葉星語不敢躲在那里,臨時改變想法,去了幾里外更落后更隱蔽的鄭家村。
葉星語不能使用身份證,無法租房,無法工作,更不能回到老家的祖宅,否則很快就會被封薄言查到行蹤。
葉家以前的保姆鄭媽就住在鄭家村。
她今年68歲,幾年前退休后,就回了老家開個小賣部,一邊賺點小錢,一邊看顧正在上初中的孫子鄭晨晨。
她的到來讓鄭媽受寵若驚,鄭媽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還問葉世華現在的狀況。
葉星語低聲道:“鄭媽,我們家,落敗了,爸爸現在在牢里……”
鄭媽聽了很錯愕,“怎么會這樣?我記得葉先生是個很好的人啊,他不僅疼愛太太,也疼愛小姐,對我們這些下人溫和友善,從不隨便打罵。”
“是被人給害的。”是那個張承東害了爸爸,賣了一批不合格的水泥給爸爸,后來封薄言舉報葉氏集團,葉世華就進去了,葉氏集團從此風雨飄搖,現在已是封薄言的囊中之物。
葉星語這幾天趕路的時候都在想,葉家現在變成這樣,是不是封薄言早就計劃好的?
把爸爸送進監獄,然后吞了整個葉氏集團?
現如今,她也沒能力反抗了,一切只有等到爸爸出來才知道了。
鄭媽聽到葉家如今的狀況,唏噓不已,讓葉星語在家里安心住下來,不要想太多。
葉星語住了下來。
每天早起幫鄭媽開店,還幫鄭晨晨輔導功課。
鄭媽的兒子兒媳都在外地上班,沒法照顧到鄭晨晨的功課。
“吃飯了!”晚上,鄭媽喊她吃飯。
葉星語輔導完鄭晨晨的英語,讓他下樓一起吃飯。
鄭晨晨很喜歡這個姐姐,問她:“姐姐,馬上就平安夜了,那天我們打算去鎮上賣平安果和鮮花,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圣誕節了。
剛巧不巧,霍云珠的壽辰就是平安夜那天,距離現在,還有三天時間。
“姐姐?”鄭晨晨見她沒反應,又喚了幾聲,“姐姐?”
葉星語回過神來,笑著說:“平安夜賣平安果和鮮花,你還挺有商業頭腦啊。”
鄭晨晨說:“對啊,奶奶那么辛苦,我想幫她賺點錢。”
鄭晨晨是個好孩子。
葉星語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平安夜我陪你出去擺攤。”
兩人走下窄小的樓梯。
鄭媽晚上做了番茄雞蛋面,局促地說:“大小姐,不好意思啊,晚上就簡單做了個面,家里條件不太好。”
“沒事沒事。”葉星語看著慈祥的鄭媽,說道:“鄭媽,你以后別喊我大小姐了,我已經不是了,你喊我星語就行,而且,你能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要不是有鄭媽,她可能就要流落街頭了。
這年代,不能用身份證,不能用手機,還能干什么?
“大小姐?”鄭晨晨聽著這個稱呼,表情很疑惑,“姐姐,你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嗎?”
“不是呀。”葉星語否認,“我只是個普通人。”
鄭晨晨說:“我最近去上學,聽到同學們說,最近云芝鎮有人在找一個大小姐,說是整個鎮都轟動了,來了很多外地人,說是……深城來的。”
聞言,葉星語拿筷子的手緊了緊。
深城來的?
是封薄言派人來找她?
為什么?
她已經躲得這么遠了,他還不放過她?就為了報復她爸爸,要把她鎖在身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