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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語松了一口氣。
溫度下來就沒事了,發燒不怕,怕就怕在高燒不退,引發其他問題。
兩人在病房里陪了西西一夜。
深夜,葉星語困得趴在床邊睡著了。
封薄言洗完澡回到病房,就看到枕著手臂趴在床邊,像只小奶貓一樣。
封薄言不自覺就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將葉星語抱到旁邊另一張空著的病床。
隨后將她的長發撩開,坐在燈下,靜靜望著她白皙漂亮的臉龐……
清晨。
葉星語睡得迷迷糊糊的,觸到了旁邊一條溫暖的手臂,以為是西西,湊過去抱住了。
抱了一會,覺得不太對勁,猛地睜開了眼睛。
然后,就對上了封薄言諱莫如深的眼神。
他警惕性極強,她一抱他,他就醒了,此刻正眸色深深地望著她。
葉星語驚了一下,嚇得睡意全無,拉著被子往后退,撞到了后面一堵墻。
“小心!”封薄言過來拉她,嗓音壓得低低的。
可葉星語已經撞上了,吃痛皺眉。
她剛想抬手去揉,旁邊一只大手伸過來,揉了揉她發暈的后腦勺。
葉星語皺眉,拿開他的手自己揉,“不用,我自己來。”
“好端端的,怎么會自己去撞后面的墻?”封薄言不理解。
葉星語抬眸瞪他,“還不是因為你。”
“為什么是因為我?”
“因為你這這里。”指他跟她睡一張床這件事。
封薄言向下看了一眼,兩人躺在床上,他明白過來了,彎了彎唇說:“這里就一張床,我不睡這里睡哪里?”
“你不能睡沙發嗎?”
“沙發太小,曲著腿第二天會不舒服。”
“那你不能跟西西睡一張床么?”葉星語嘟囔。
“西西病了,要讓他睡得舒服一點,況且,剛才是你抱我,我沒對你做什么。”封薄言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意思是她輕薄他。
“反正就是不對。”她說完,抬起眸,視線又跟封薄言對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好,還是他看得太專注,總之他眼底的感情看著很深。
葉星語一時看呆了。
“發呆了?”男人的聲音有些輕,落在耳畔,像是被一根輕盈的羽毛拂過。
葉星語愣了愣,鼻尖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由于尷尬,她立刻推開了他,從床上下來。
封薄言措不及防,被她推到一邊,有些幽怨地看著她,“推我干什么?”
“沒什么。”她語氣悶悶,走到西西床邊。
西西實際已經醒了,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笑著看她。
葉星語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俯下身子摸他的腦門,還有些燙。
她拿溫槍測溫度,38.2。
低燒中,但還沒到要吃退燒藥的程度,葉星語給他倒了一杯水,“西西,喝點水。”
西西趴在她懷里,慢慢喝了兩口水,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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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很虛弱。
病中的孩子十分讓人憐惜。
封薄言站在邊上,看到葉星語把西西攬在懷里,輕柔地問他:“西西,你喉嚨痛不痛?”
“不痛。”西西虛弱搖頭。
葉星語摟緊了他,在他額間輕輕吻了兩下。
她對待西西非常溫柔,是個好媽媽。
封薄言看著,心里漣漪陣陣……
不一會,許牧進來通報,“先生,已經快九點了,今早約了榮明的榮總一起打球。”
“嗯。”封薄言回過神來,目光落在葉星語身上,她坐在那,牽著西西的手。
封薄言走過去問她,“你今天有什么事么?”
葉星語已經聽到許牧的話了,對他說:“你去忙吧,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在醫院照顧西西。”
“好。”封薄言俯身摸了摸西西的腦袋,讓他好好休息就走了。
下午,溫娜給厲斯年打電話。
“厲斯年,我讓你拍葉星語的證據給我,你拍你們吃飯的視頻給我做什么?”
厲斯年坐在辦公室里,懶洋洋梳了下頭發說:“這不就是證據么?”
“這哪里是證據?”溫娜氣得毛都要炸了。
“只要她跟我結婚,不就不能跟封薄言在一起了?”
溫娜眼睛一瞪,不敢置信道:“你說什么?”
“她跟我結婚了,就自然不會跟封薄言在一起,沒聽懂嗎?”
“你為什么要娶她啊?”溫娜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我看上了她,不行么?只要按照你的要求,不讓葉星語跟封薄言在一起不就完了?到時候,我跟她在一起了,你說過的話記得說到做到,至于封薄言那邊,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
不行不行!溫娜心里想,如果厲斯年不去對付葉星語,那不就沒有他的罪證了么?
到時候,還得把集團拱手讓給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溫娜擰著眉說:“斯年,她可是有孩子的,你娶這樣的女人做什么?你爸也不會同意的。”
“她家是沈家,財力雄厚,我爸若是知道了,不會拒絕的,溫姨,我已經打算好了,你就放心吧,到時候我們結婚了,強強聯手,可以壯大我們的家族,你怎么看呢?”厲斯年說話的時候,嗓音很慵懶,可唇角卻泛著冰冷的笑。
溫娜有些六神無主,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了?媽?”厲綿綿坐到床邊問她。
溫娜看了厲綿綿一眼,握住她纖細的手,“這次的事情麻煩了。”
“怎么麻煩了?”
“厲斯年不打算毀了葉星語,也不打算殺了她,他想把葉星語娶進門,利用她家的勢力。”溫娜聲音憂愁,“如果真讓他把葉星語娶進來,以后只會更加難對付,TS紡織還得白白拱手讓給他。”
“TS紡織是媽你辛辛苦苦才謀劃來的,怎么能給他?”厲綿綿覺得不行。
葉星語沒被毀掉,那么封薄言勢必不會再選擇她了,到時候如果TS紡織都成了厲斯年的,那她和媽媽還有什么可以倚仗?
她們是很辛苦才得到暫時掌管TS紡織的權力的。
“自然不能讓厲斯年得逞!”溫娜冷聲道。
“可他都不肯對付葉星語了,還要娶她,我們能怎么辦?”厲綿綿憂心忡忡。
溫娜想了想,冷聲道:“既然厲斯年不肯幫我們動手,那我們就自己處理,到時候,TS紡織也不必給他了!”
厲綿綿嚇了一跳,“媽,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