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度攀到頂點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s)•)”
蘇顏顏聽到敲門聲,瞬間驚醒,看著白色的門說:“桑漠寒,有人在敲門。(s)•)”
“不管它。()•)”桑漠寒啞聲回答。
“會不會是墨墨?”蘇顏顏擔心是墨墨來了。
“我鎖門了,別管他。”桑漠寒讓蘇顏顏別搭理敲門聲,咬著她的唇吮吸。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然后傳來了管家的聲音,“桑先生,外面有位盛小姐想見你。”
聽到“盛小姐”三個字,蘇顏顏瞳孔微縮。
盛晚煙來了?
沸騰的血液就在那一刻冷卻。
短短一秒鐘,蘇顏顏的眼眸從迷離變成冷漠,“盛晚煙來了。”
“然后?”桑漠寒看著她問。
“我還是不能接受你,你放開我吧。”她的聲音冷如冰霜。
桑漠寒還沒說話,就被她推開。
她跑進浴室關上了門。
桑漠寒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似乎那也是他無法逾越的心墻,自嘲地笑了一聲。
蘇顏顏從浴室出來時,桑漠寒已經不在了。
大概是去見心上人了。
她表情訥訥的,進了衣帽間換衣服,換到一半,又想起墨墨來。
墨墨該不會在家里吧?
這樣的話,會不會見到盛晚煙呢?
她猛地一怔,跑下了樓。
盛晚煙跟桑漠寒站在客廳里說話,見到蘇顏顏匆匆跑下來,盛晚煙的表情很驚訝,“顏顏,你怎么在這里?”
蘇顏顏沒搭理她,直接問旁邊的管家,“管家,墨墨呢?”
蘇顏顏可不想墨墨見到盛晚煙,她怕他傷心。
管家道:“小少爺已經去上學了。”
聞言,蘇顏顏松了一口氣,又看向桑漠寒跟盛晚煙,表情里帶著一股輕嘲。
然后她就走了。
盛晚煙一臉無辜,“漠寒哥,顏顏為什么那么看著她?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桑漠寒視線盯在蘇顏顏身后,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看向盛晚煙,“你怎么來了?”
“我早上吃了一家好好吃的早茶店,想跟你分享,就買了一些過來。”盛晚煙提起了手里的外賣袋,“沒想到顏顏在這里,她現在是住在這么?”
“嗯。”
“那這么說,墨墨也住在這?”盛晚煙知道桑漠寒的兒子。
桑漠寒道:“墨墨是我兒子,當然也住在這。”
這句話讓盛晚煙頓了一下,她有些落寞地說:“漠寒哥,我也想我女兒了,你能幫我把她爭取過來么?”
盛晚煙有個女兒,目前正在前夫那里。
她這次回國,除了來這邊生活,也想爭取回女兒的撫養權。
桑漠寒道:“正在替你擬律師函。”
聞言,盛晚煙眼里的潮紅才退了一些,“漠寒哥,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
最好的人()•(om),以后我一定報答你。”
“報答不用了()•(m),以后帶著孩子好好生活就好了。”
“沒有人敢說自己一輩子不犯錯,晚煙,你只是選錯了人,不是做錯了事。”
“嗯。”她吸了吸鼻子,很堅定地說:“漠寒哥,我以后會堅強的。”
下午。
蘇顏顏在忙碌。
林小滿上來敲辦公室的門,“大老板,下面有位林小姐要見你。”
林小姐?
蘇顏顏腦中姓林的,能來找她的,也就只有林曼儀了。
這女人怎么又來了?
帶著疑惑,蘇顏顏去了樓下,林小滿說:“大老板,她們在展品間里。”
“怎么去了展品間?”蘇顏顏問。
林小滿說:“她們剛才說要訂一件晚禮服,但說人生你,想見見你,讓你給打個折。”
蘇顏顏心想林曼儀見她怎么可能是為了打折?
不過,為了工作室的績效,她還是走進了展品間。
林曼儀跟盛晚煙在挑選服裝。
林曼儀穿著淺灰色制服,盛晚煙穿著水墨畫旗袍,長發披散在背上。
遠遠看去,林曼儀就像盛晚煙的秘書似的,完全被她的美貌給比下去,映襯得毫無特點。
“蘇老板來了。”林曼儀看到蘇顏顏來了,眼尾上挑。
盛晚煙轉過頭來,看到蘇顏顏一臉詫異,“顏顏,怎么是你?你是這家工作室的老板嗎?”
所以盛晚煙不知道這是她的工作室?
蘇顏顏露齒一笑,“嗯,這是我的工作室。”
“原來是你的店,禮服都好好看。”盛晚煙挽著林曼儀的手,很和氣地說:“最近我們醫院要舉辦活動,我想買一件晚禮服,曼儀說,有一家工作室設計的禮服很好看,我就讓她帶我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的店,不過晚禮服確實設計得很靚。”
說完,她又對林曼儀說:“曼儀,你剛才怎么沒說,這是顏顏的店。”
帶她過來的林曼儀反而有些心虛,開口道:“我不知道你認識蘇顏顏啊,你居然認識她?”
“我認識呀,上次在聚會上見過,我還跟顏顏聊過幾句呢。”
林曼儀表情更驚訝了,低聲問盛晚煙,“晚煙,她是桑律師的前妻,這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呀。”盛晚煙彎著眸,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
“你不知道她最近搬到深城灣跟桑律師一起住了嗎?”
“是嗎?”盛晚煙看著衣服,似乎毫不在意,柔聲道:“可是漠寒哥只是為了保護墨墨,才讓他們搬到深城灣的呀。”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像一根魚刺,卡在蘇顏顏喉嚨里。
所以是這樣?
桑漠寒告訴盛晚煙,他是為了保護墨墨,才讓他們搬進深城灣的?
她輕輕扯了下
嘴角,沒想到是這樣。
“顏顏,我想試一下這套晚禮服,可以嗎?”盛晚煙挑選了一套水青色國風旗袍問蘇顏顏。
這是今年的新風格,出自星寶之手。
蘇顏顏道:“可以啊。”
她讓林小滿把禮服取下來,帶盛晚煙去試衣服。
等盛晚煙進去了,林曼儀的表情變得譏諷,“蘇顏顏,你看到了吧?這才是桑律師心愛的女人,比你可不止好一點點。”
蘇顏顏放在身側的手微微蜷了一下,抬眸看向她,“然后呢?”
“你還問然后?”林曼儀冷笑,“見到晚煙這樣的女人,你不自卑嗎?還要賴在桑律師的身邊死纏爛打?”
“林曼儀,到底是我死纏爛打,還是你死纏爛打?明明愛慕桑漠寒,嫉妒盛晚煙嫉妒得要死,還要假裝跟她當閨蜜,領著她來我工作室給我看?”
林曼儀被一噎,臉色僵硬道:“我只是帶晚煙來買衣服,也是順便給你看看,你跟她的差距在哪里。”
“而且,要不是當年盛晚煙嫁人了,你怎么有機會跟桑律師在一起?哦,對了,我聽說啊,你是先懷上桑律師的孩子,然后才聯系桑律師的,大概是你拿肚子的孩子來威脅他,他沒辦法,才跟你在一起的吧?”
“他跟你這么說的?”蘇顏顏反問,目光冰冷。
林曼儀傲慢道:“桑律師是沒說,不過猜也猜到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桑律師。”
“那你呢?你配得上他?”
林曼儀驀地惱羞成怒,“我說的是你,你扯上我干嘛?”
“我扯上你,是因為你愛慕桑漠寒,但愛而不得啊,不止愛而不得,還在這里搞一些不入流的小九九,就算桑漠寒喜歡盛晚煙,那跟你又何干呢?你沒必要一直在這里強調,我也不想聽。”
林曼儀冷笑,“我不過是提醒你,別再犯賤了,你這樣的,就適合跟顧沉在一起。”
“你覺得顧沉適合,你就去和他在一起,不必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反正,你就是趁人之危嫁給桑漠寒的,現在盛晚煙回來了,你也見到她了,你啊,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識相的話,就趕緊從深城灣搬出去。”
蘇顏顏都笑了,“我住在深城灣,連盛晚煙都沒開口說什么,反倒你急得不行,林曼儀,你是怕我跟桑漠然睡覺嗎?所以千方百計來勸我搬走,把位置騰出來讓給盛晚煙?”
“我是在提醒你,人要有自知之明。”林曼儀沉著臉。
蘇顏顏勾唇,“這句話你應該提醒你自己,桑漠寒一眼都不看你,你,要有自知之明。”
“你!”林曼儀氣極,拿起手里一件禮服就砸向她。
禮服擦過了蘇顏顏的臉,掉落在地上。
“蔓儀!”身后的盛晚煙喊了一聲,過來扶蘇顏顏,“顏顏,你沒事吧?曼儀,你怎么能拿衣服砸顏顏呢?”
盛晚煙拉著蘇顏顏的手呵斥林曼儀。
林曼儀表情僵硬,“她先諷刺我的。”
“就算顏顏說話過激,你也不能打
人呀。”盛晚煙關切地看著蘇顏顏,“顏顏,你沒事吧。”
蘇顏顏的臉被衣架打到了,有些疼。
她伸手揉了揉,看向林曼儀,淡漠道:“林律師,這件禮服80萬,已經落了地,沾了灰,我們不能賣了,煩請林律師買下。”
林曼儀臉色變得更冷了,“我就看了一下,憑什么買單?”
她家境是不錯,可買蘇顏顏的裙子讓她賺錢,她打心底里不愿意。
“是呀,顏顏,曼儀就只是看了一下……”盛晚煙試圖當說客。
“盛晚煙,這事跟你沒關系,你別說話。”蘇顏顏淡淡看了她一眼,制止她說話,撿起那件禮服,走到林曼儀面前,塞進她懷里幽幽道:“林律師,禮服你弄壞的,損害賠償,天經地義,你若是不賠,我們就法院見。”
說完,又挨到林曼儀耳邊,輕輕地說:“你也知道,我現在跟桑漠寒睡在一起,你若不配,你會知道是誰替我打官司。”
林曼儀的臉冷到了極點,等著蘇顏顏,咬牙切齒道:“蘇顏顏,你真是不要臉。”
最終,盛晚煙買下了她試穿的禮服。
林曼儀買走了落地的禮服。
最可笑的是,林曼儀明明嫉妒盛晚煙,卻還要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好閨蜜的樣子。
蘇顏顏心情很好,站在收銀臺說:“真是歡迎兩位的光臨。”
一下子買出兩件,心頭所有的郁悶都消散了。
“不客氣,你家的晚禮服確實很好看。”盛晚煙遞出一張卡。
蘇顏顏叫林小滿替她刷卡。
林小滿刷了卡,拿單子給盛晚煙簽字。
盛晚煙簽下一個“桑”,林曼儀看見了,唇角又漾出了笑容,故意問:“晚煙,你怎么簽的是桑字?這是桑律師的卡嗎?”
“對啊,這是漠寒哥給我用的。”盛晚煙笑笑,簽完名字遞給蘇顏顏,“顏顏,好了。”
蘇顏顏唇角的笑容淡了一些,“謝謝,慢走。”
“下次還來光臨。”盛晚煙沖她揮手說拜拜。
林曼儀則靠在蘇顏顏耳邊,用一種很譏諷的語氣輕聲說:“看吧,人家正牌女友連桑律師的卡都用上了,你呢?你就是個見不得光的陪床品,專門給桑律師發泄用的。”
蘇顏顏臉色淡漠,“當好你的塑料閨蜜,少管別人的閑事。”
林曼儀的臉色越發扭曲。
盛晚煙喊道:“蔓儀,走啦,我們再去別地方逛逛,我請你喝下午茶。”
“來了。”林曼儀跟上盛晚煙的步伐,挽著她的手問:“晚煙,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蘇顏顏跟桑漠寒住在一起?”
“我想想漠寒哥。”盛晚煙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林曼儀見了都想搖頭,這傻白甜……
兩人走后,林小滿說:“大老板,你好厲害啊,一下子就賣出了兩件晚禮服,不過那個林律師居然會答應買下那件禮服,她不是很厲害嗎?居然會怕打官司。”
蘇顏顏看了林小滿一眼,真想說,傻女人,這林曼儀不是怕她,是怕桑漠寒。
不過她沒說什么,只讓林小滿把展品間收拾一下,自己回了樓上忙碌。
傍晚時分,桑漠寒打來電話,讓她晚上陪他去參加一個晚宴。
蘇顏顏一臉厭倦,“我不想去。”
她真不想去,若桑漠寒需要女伴,叫盛晚煙去唄。
“為什么不想去?”桑漠寒問。
蘇顏顏心說,這還要問我?難道他不知道么?
“盛晚煙呢?”她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