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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語在樓下吃早餐。
容越白忽然來了,就坐在她對面,悶聲悶氣說了一句,“對不起!”
葉星語想起這事了,看著他,“昨天是你推我下雪坡的對嗎?”
“不然我為什么給你道歉?”容越白臉色陰郁了幾分。
葉星語笑了,“你既然不誠心,何必道歉?”
話落,就感覺容越白身上散發的寒氣更冷了,眼神很銳利,“昨天我只是想嚇一嚇你,沒真想推你下去,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
葉星語慢悠悠攪動著咖啡,“我倒沒什么事,是封薄言受傷了。”
“是三哥讓我來道歉的。”容越白梗著脖子,要不是三哥的意思,他才不來。
葉星語動作一頓。
原來是封薄言讓她來的。
葉星語喝了口咖啡,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浮動著情緒。
容越白忽然說:“不過你不要以為,我跟你道歉了,就低你一等。”
葉星語笑了,“從沒這么想。”
“三哥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所以最近幾天我都會過來照顧三哥,至于你,收斂著點,別以為跟三哥一起住,就可以趁機勾引他。”剛才樓上的事情,容越白覺得是葉星語趁機勾引。
葉星語嘴里的咖啡差點噴出來,看著他,“你在臆想什么啊?”
剛才樓上的事情,明明是封薄言他……
“哼!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想趴在三哥身上吸他的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容越白哼了一聲。
葉星語冷下臉,“請問你有什么證據?”
“我還需要什么證據?難道這些年,葉家不是這么想的?”容越白神情傲慢,“我可聽說你那個二叔,在外面到處宣揚三哥是他侄女婿,頂著他的名義在外面招攬項目呢。”
這一點葉星語無法反駁。
爸爸進監獄后,二叔成了集團負責人,因為集團欠了很多債務,舉步維艱,所以二叔利用封薄言的名頭去做生意。
這也是二叔讓葉星語討好封薄言的原因。
可能就是因為二叔在外面利用封薄言的名頭賺錢,所以他們這些人都覺得她是撈女。
葉星語明明什么都沒做,可是她反駁不了,因為這都是真的。
她沉默著,一言不發。
容越白以為她心虛了,冷笑了一聲,“你最好老實一點,再讓我看見你勾引三哥,我不會放過你。”
葉星語不知道該說什么,嘆了一口氣。
吃完飯,她就回樓上畫稿了。
樾園來了很多人,都是集團的高層,帶著資料過來和封薄言開會。
他就連骨裂,也不會耽誤工作上的事情,真是個工作狂。
葉星語從早上畫到了下午,剛要睡午覺,手機響了。
“你的早飯呢?”封薄言在電話里問她。
“什么早飯?”葉星語聽迷糊了。
“你早上不是說,要去給我端飯?端了幾個小時了?”
葉星語才想起這茬,“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三點鐘了。
“忙到現在,還沒吃。”封薄言的嗓音淡淡的。
葉星語愣了,“怎么回事?云姨中午沒給你送飯上去?”
“沒我的吩咐,她不敢上來打擾。”早上集團的人過來開會,云姨送了咖啡后就被封薄言下令不許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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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語都驚住了,“所以你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拜誰所賜?”
“……”葉星語窘迫,誰知道他會一直等著啊?還以為她沒過去,他就會自己叫云姨送飯呢。
“我現在去給你拿早……哦不,午飯。”葉星語從床上跳下來,去了一樓。
沈清越和容越白剛好要回去了,兩人一邊下樓一邊說話。
沈清越問他:“跟嫂子道歉沒?”
“道歉了。”容越白冷冷回答。
“你能不能別老是針對她呀?我看三哥挺喜歡她的,你別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容越白哼了一聲,“不就是用身體勾引了三哥,才讓三哥對她另眼相看的么?那樣的女人有什么優點?”
沈清越說:“你小子就不懂了吧?三哥那樣的男人,是想勾引就能勾引成功的嗎?”
“怎么不能?人都有七情六欲,尤其是男人,天生被欲望支配,有時候沒辦法,就想發泄。”容越白對葉星語很不屑。
榆木腦袋一個。
沈清越懶得跟他說了,搖了搖頭,邁下樓梯。
葉星語靜靜站在兩人身后,聽著這些話,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
看起來,沈清越挺喜歡她的。
但容越白對她的成見很深。
然而成見這玩意,是不可能她解釋兩句就沒有的。
人的天性就是這樣的,會有一些人天生喜歡你,有一些人天生討厭你,但不會全都喜歡你,也不會全都討厭你。
葉星語不會在意別人的成見,走下樓去,云姨剛好在包蝦餃,旁邊放著一箱新西蘭鰲蝦。
葉星語走過去問:“云姨,你在包餃子呀?”
“是呀,先生讓我包的。”
葉星語詫異,“封薄言不是不愛吃蝦嗎?”
“太太喜歡吃呀。”云姨笑著說:“早上來了新鮮空運過來的鰲蝦,太多了,先生說太太喜歡吃,讓包一些放在冰箱里,平時太太回來晚了可以吃。”
葉星語微怔。
是不是他最近發現,她總是晚上八九點才到家,所以才吩咐云姨準備一些餃子的?
樾園的傭人們8點就下班了,而葉星語晚上又不太喜歡吃飯,便讓云姨晚上只燉湯,這樣喝點湯和湯里的肉就夠了。
可能在封薄言眼里,她這樣是餓到了?所以讓云姨準備一些餃子?
煮好餃子,葉星語端了上去。
封薄言坐在床上等她,“怎么那么久?”
“剛沒煮好,現在煮好端上來的。”葉星語將餃子放下。
封薄言看了一眼托盤,“餃子和生鮮?”
托盤里放著一大碗餃子和一盤生的大鰲蝦。
“嗯,你現在腿傷,是要多吃點蛋白質,蝦餃就剛剛好,還是早上空運過來的,很新鮮。”葉星語將他扶起來,靠坐在床頭。
封薄言倒是沒說什么,他餓了,拿過筷子就吃。
葉星語坐在他旁邊,端過另一盤冰鮮的鰲蝦,慢條斯理剝了一個自己吃。
封薄言看著她,“不是給我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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