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
你這是要這一大家子的命不成?
“洛洛要入族譜,入族譜呢!”小丫頭燦若星眸的眼睛,亮的灼人。
那股子喜悅和真誠,差點就讓眾人當成真。
“不行!你不能入族譜,祖宗不許!”族老再也壓抑不住。
此前,若不是老太太強力推薦和壓制,他死也不會答應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入族譜。
甚至連姓都不改。
現在,很顯然。
祖宗都要炸了,這得多抗拒?
“族老,這······這真不行了嗎?”老太太依舊不甘心。
祖宗都死了呀,活著的人可要好好活著才是。
有錢,才是活的好的前提啊!
“沒有什么好說的,誰都可以入族譜,唯獨,就是她,不可以!!”
“堅決不可以!!”族老咬著牙,特意強調一番。
生怕侯府在蒙了心,讓祖宗詐尸。
“不入族譜,那洛洛就走了,蕭哥哥還在等洛洛呢!”小家伙絲毫不顧及在場人的任何想法,一蹦一跳,屁顛屁顛地往外走去。
看著她歡歡喜喜離開的樣子,又看看滿地碎裂的牌位、貢品、桌椅,老太太心里五味雜陳。
這可如何是好啊?
自打她回來,侯府就跟邪門似的。
哪哪都不順,早上起床喝水都能嗆著,吃飯喝湯也能噎著。
處處糟心,事事生氣。
現下,又欠下高額債務。
老太太腦袋“嗡嗡嗡嗡”,就跟祠堂剛才那些牌位一樣,炸的直響。
“老夫人,侯爺,戶部尚書曹大人求見。”
就在眾人陷入左右為難之際,門房小廝前來稟報。
徐若衡心頭一喜。
曹大人管理的戶部,可是國之命脈,很是貴重。
朝中眾人,紛紛都想與這戶部尚書交好。
無奈,這曹大人是個軟硬不吃的主,為人過于剛正,甚至有點迂腐不化,從來不參與任何黨派之爭,也從來不跟人結黨營私,能與他交好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就是他這孤僻的性格,卻深受新帝喜歡,新帝格外重用他。
徐若衡多次向他示好,無奈,人家從來不領情,從來都是置若罔聞。
只是。
現在怎么會突然親自登門,前來侯府?
“快請,快請曹大人到前廳就坐,我這就過去。”徐若衡受寵若驚,抬起腳就往外走。
尚書大人竟親自登門造訪啊,必是要與他交好。
這種機會,定要好好把控。
“侯爺,本官前來叨擾,實屬冒昧,但是事關小女生死,本官別無他法。”曹大人對著徐若衡深深作了個揖。
臉上一副焦急無奈,又求助無門的樣子。
“曹大人言重,令愛怎么啦?若是侯府能助大人一臂之力,侯府定然全力以赴。”徐若衡趕緊上前,扶住曹尚書。
心下卻是大喜,若是侯府這能幫他解決麻煩,那他就會欠侯府一份恩情。
這以后,戶部的很多事情,他多多少少都能干預一絲。
“侯爺,實不相瞞,昨兒小女在洛神閣買首飾,不幸莫名暈倒,幸虧府上言言郡主出手相救,才撿回一條命。”
“本想著今日,帶著她一起上門致謝,只是,哎······”
“沒想到,昨兒夜里,小女突然再次昏迷不醒,請了無數太醫前來診治,卻無一人能診出小女的病癥,而小女此刻,氣息微弱,命在旦夕······”
“侯爺,本官此番前來,就是想麻煩郡主到府上為小女驅邪,本官攜全家,感恩不盡。”
曹尚書,說著說著,眼眶瑩潤,甚至都快給徐若衡跪下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若是為了子女,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為之。
“大人盡管放心,若是言言能幫到令愛,相信她必然會全力以赴。”
說罷,趕緊命人去請徐言言。
而另一邊的徐言言,聽完曹小姐之事,眉頭緊皺。
昨日她吐血,已經耗盡了大部分靈力,此番再去救治曹小姐,怕是要耗光她的靈氣。
再說了,那曹小姐的病癥,本就是被強行奪取命運,就如林洛洛所說一般。
她一點都不想干預!
可是父親,卻不管不問地答應下來。
讓她進退兩難。
去,違背本意和身體。
不去,違背全府的期望。
掙扎糾結一番后。
徐言言勉強答應了下來,整頓好行裝,便跟著曹尚書前往尚書府了。
只是。
一個時辰后。
侯府大門再次被人敲響。
“曹大人,您怎么又來了?令愛好了,您是送言言回來的嗎?”
徐若衡看著氣喘吁吁,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曹尚書,又看了一眼他身后,卻沒發現言言的身影,當即反問著。
“侯爺,實在冒昧,請問洛洛小姐在府嗎?”
“本官這次來,特別邀請洛洛小姐,救小女一命,剛才是本官愚昧,沒問清楚,叨擾了言言郡主。”
“現下,本官才知道,只有洛洛小姐,才能救小女的命啊!”
“侯爺,麻煩通融一下,本官改日定登門向言言郡主致歉。”
曹尚書越說,心頭越虛,神情也越是著急。
但是,想到床上,女兒那氣息快無的樣子,心里急得跟架在火爐上烤似的。
“這······這······曹大人,您沒搞錯吧?”
“那小丫頭,才從鄉下回來,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她如何去給令愛治病?”
“言言都去了,還不行嗎?若是言言都回天乏力,那就真······”
“大人,不是我攔阻那小丫頭,只是她一個草包,回來之前,連村子都沒出過,怎么可能會給人治病,她去,只會耽誤令愛的救治啊。”
徐若衡實在不明白,這曹尚書怎么會突然請到這小丫頭頭上。
甚至還說,只有她,才能救他閨女。
這不是在瞎扯淡嗎?
言言都救治不了,就憑她?
做夢吧!!
“侯爺,事關緊急,本官實在沒時間跟您解釋太多,但求您將洛洛小姐叫來,請她跟我回府,去給小女看一看吧!”
曹尚書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心頭發酸。
徐若衡無奈,只好命人去請。
半晌。
“侯爺,洛洛小姐并未在府,好像······進宮了。”
小廝都不敢正眼看侯爺一眼,聲音惶恐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