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內門凝丹期的擂臺只有四座,第一輪比試要分為十組,全部結束后才能進行下一輪的比試,這段時間可不算很短,所以林玄風正好有時間去看看其他人的比試,畢竟雖然他自己相當自信,不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且多看一些其他人的比試也能增加一些比試的經驗。
玄雨是因為他是三十八號簽,正好排在第九組,所以也不大著急,陪著林玄風繞著四個擂臺四處轉悠,而且玄雨在青云門呆的時間比較長,一些林玄風不認識的弟子,玄雨也都會為他介紹。
“嘿!玄雨師弟,你怎么也在這?”正和林玄風往前鉆的玄雨突然被人拍了一記。
玄雨頓時停了下來,回頭一看,也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萬俟(moqi)師兄,那正好,我介紹一位師弟給師兄認識認識。”
玄雨將林玄風拉到面前,指著他說道:“林玄風,丹辰師伯最小的一個弟子。”然后又指著眼前這人對林玄風道:“萬俟羽師兄,若夢峰弟子,萬俟師兄可是我們浮生子師叔門下愛徒哦,而且還是這次凝丹期比試的奪冠大熱門。”
這萬俟羽看起來年紀約二十七八,當然只是看起來像二十七八,實際年齡可能不止,身形瘦削,高約七尺上下,長相倒十分普通,不過頭發和眼睛竟然全是藍色的,倒和一般九州之人不同。
而且修為已經到了凝丹大乘期,周身法力隱晦不顯,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剛剛進入大乘期,應該起碼進入十年了。
“哈哈,玄風師弟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當年玄風師弟被丹辰師伯搶去,哦不,是收入門下時候,我師父可是著實郁悶了好幾天。”雖然這萬俟羽看起來身形瘦削,可是這聲音卻還真是相當的洪亮,為人看起來也相當豪爽。
“玄風見過萬俟師兄,如若有幸在擂臺上相遇,還請萬俟師兄指點一二。”林玄風說話的同時,眼睛卻還是一直看著萬俟羽這和常人不同的頭發和眼睛。
見林玄風一直盯著萬俟羽看,玄雨笑著說道:“玄風師弟可別以為萬俟師兄不是九州之人,雖然萬俟師兄看上去和我們一般人有些不同,不過他可是我們地地道道的九州之人。
九州萬俟一族難道玄風師弟沒有聽說過么,萬俟一族善騎射,弓術天下無雙。
不知玄風師弟聽沒聽說一個古老傳說,‘羿射九日’?這射日的羿便是萬俟一族的祖先。”
玄雨說到這里,旁邊的萬俟羽也是頓時眼露精光,臉上血氣翻涌,似為著有如此強大的祖先感到驕傲自豪,興奮不已。
‘羿射九日’的傳說,林玄風當然聽說過,這種傳說故事,一些說書老人經常拿出來說,沒入門前,林玄風最喜歡的就是聽說書老人講各種的古代傳說,神話故事。
不過雖然喜歡,他可是一直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沒想到現在眼前竟然有一個活生生的‘羿的后人’,而且既然是玄雨講出來的,那么可信度非常高。
所以林玄風現在的樣子是微張著嘴巴,有些吃驚的看著萬俟羽。
這個樣子倒是讓萬俟羽和玄雨兩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玄風師弟可不要如此,我雖是萬俟族人,卻也是青云門人,你這樣看我,倒感覺師兄我像個外人。”
“是師弟失態了。”林玄風也發覺自己現在的樣子有些過頭了,而且這萬俟師兄說的也沒錯,不管他原本是哪一族,現在和自己同時青云門人便對了。
“不知萬俟師兄抽中的是幾號簽?”林玄風開口問道。
“十一號簽,也差不多該我上場了,到時候兩位師弟可要來為我捧場。”
“一定一定!”十一號簽,如果按正常順序的話,應該是在第三組,三號擂臺。
而且林玄風說的也不是什么客氣話,他是真的想去看看,而且林玄風心中隱隱感覺,這個萬俟師兄自己肯定會在擂臺上碰上的。
又說了幾句話后,這萬俟羽便離開了,看來是去準備了,看看這幾個擂臺的情況,確實也差不多要到第三組了。
“玄雨師兄,我們現在便過去?”看著三號擂臺前圍著的這許多人,林玄風問道,他是怕再晚些去不好近距離觀看比試了。
“玄風師弟,先去吧,我還有點事,不過萬俟師兄的比試我肯定會去觀看的。”
“那好,那師弟我就先過去了。”林玄風點點頭,朝著三號擂臺走了過去。
對于從一群人中擠到前面,林玄風還是相當有心得的,當初青云門開山門時,有近萬人,他都可以如同魚兒一樣,一路前進,擠到了最前面,現在這擂臺前卻也不過是數百人而已。
片刻過后,林玄風便已經在三號擂臺的最前面了,不過目前擂臺上的卻還不是萬俟羽,應該是第二組比試還沒有結束。
臺中兩人,一人是個面容普通,身軀肥胖的一個中年弟子,另一人卻正好相反,身體是又高又長,卻又極度瘦削,他兩人寬都可能還抵不上前面這個肥胖弟子的身軀。
不過看場中的打斗,也差不多已經到最后了,擂臺下竊竊私語的人是越來越多。
“我看這場比試一元峰的朱師兄是穩操勝券了,別看朱師兄模樣不怎么樣,身子又肥胖無比,可是你看他的動作,甚至比一般人都還要來的靈活,而且這朱師兄不知道從哪得到一件上品的攻擊法器,我看啊,那蒼松峰的祁師兄還是早早認輸為好。”
“我卻不這么認為,雖然現在場內朱師兄看似占上風,不過我可是聽說了,這祁師兄當初下山歷練時得到了一本‘風刃術’的功法秘籍,聽說厲害無比,你看他到現在還沒有施展出來呢,而且祁師兄這件防御法器也不是朱師兄能馬上突破的,所以我覺得祁師兄還是有機會的。”
呵呵,林玄風心里是暗笑不已,這擂臺上的比試已經到了這地步了,眼力稍好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勝負了,竟然還有人在爭論不休。
這臺子上那位姓朱的師兄如此占上風,而且還猶有余力的樣子,顯然是還有其他招數未施展出來。
而那祁師兄卻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看他那蒼白的臉色,完全是法力不足的樣子,就算真學了那所謂威力巨大的‘風刃術’,怕是以現在的情況,想施展也無法施展了,目前只是靠著這防御法器在苦苦支撐了。
這防御法器一破,這場比試也就結束了。
果然,沒到半柱香功夫,這朱師兄便已經取得了勝利,面容沉靜的走下了臺,看來是沒有將對方真正當做對手。
一元峰的朱師兄,林玄風暗暗將這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