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懶人沒懶福
(TXT全文字)
第一卷:懶人沒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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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祁芙音點點頭,慢慢退到一旁坐了下來。
三月,草長鶯飛,庭院中樹木已經開始吐出新芽,花壇中的各色鮮花也開始爭芳斗艷。
“陳安,我今天學得怎樣?”
被圈禁的祁芙音一天想無可想,便花了大力氣學武,即便不能夠有什么突飛猛漲,可至少能夠消耗體力。
白天累得沒有力氣去想,晚上沾到床鋪就進入黑甜睡夢,沒有時間去想。
顧湛庭還是來得不多,有時候半月出現一次,有時候幾天出現一次。
偶爾的,他也會告訴祁芙音外面的事情,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祁芙音聽了,便是淡淡一笑不予置評。現在的她,似乎平靜得不行,除了展尋那一月一次的信能夠讓她開心的笑起來之外,其他的……好像通通進不了她的心底。
好像,她又回到了那種隨遇而安混吃等死的狀況,甚至,比那還要淡漠。
與這小院子中的平靜不同的是,外面的世界,至少和祁芙音相關的地方,正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首先是東胡。
新年伊始,一月末,東胡周邊的平馬國、昌波國、沙溪國三國聯盟向東胡下戰書并迅速在邊境聚集部隊,要求東胡更改多年前他們戰敗之時立下的契約。
太子請戰,率領五十萬軍隊開赴前線。這一次,東胡百戰百勝的大將軍顧湛庭固守元覺城。
不料二月初,三國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平馬國卻率先背棄盟約退兵,而此時,太子的軍隊尚在半途之中。
剩下的兩國,在一月之后被太子所率軍隊打得落花流水,迅速呈上投降書,無端端的又給自己的國家增添了恥辱的一筆。
三月,太子回都,曦帝抱病在城門迎接,一時之間本來就不甚壯大的反對太子的隊伍,此刻更是銷聲匿跡了。
兵權,因為這一戰,曦帝沒有從太子手中收回。
然后便是涼姜國。
一月中旬,一向春風得意的太子蒼煜澤忽然被成帝斥責為不忠不孝,有了這么個評價,太子便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樹倒猢猻散,太子的勢力幾乎是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
二月中旬,當東胡邊境正是戰火紛飛的時候,成帝廢了蒼煜澤的太子之位,另立新儲。
新的太子不是之前和蒼煜澤搶奪得很厲害的那些皇子,而是沉寂多少年,在最近才突然被成帝想起的皇子蒼煜樺。
也就是,藍。
一時間,涼姜國朝廷中反對之聲此起彼伏,不過成帝卻是大手一揮,將所有反對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半月之后,不甘心的眾皇子們想要糾結自己的勢力進行逼宮,卻悲摧的發現,那些在半月之前還口口聲聲反對蒼煜樺而支持自己的大臣們,此刻竟然全部都反悔,再沒有一個人提出對蒼煜樺的不滿。
三月底,重病之中的成帝下詔,著太子蒼煜樺繼承帝位,即刻。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短短三月之間,祁芙音不知道,她也無從知道。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幾個月以來,在陳安的陪練下,她的手上功夫強了不少,至少陳安是這么評價的。
祁芙音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身子要想再練習內功那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了,所有現在她除了練習驚鴻掌法之外,便是著重加強手上的功夫。
刀劍拳法,只要適合她練習的,她便讓陳安全數交給她。
“小姐,午飯做好了,是在院子里吃還是在飯廳?”昔柔圍著圍裙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祁芙音知道她也是會武功的人,可是她沒說,自己也沒必要去問。
“就在飯廳吧。”
祁芙音站起來,和陳安一起往飯廳走去。
雖然已經是初春,可天氣中還是透著一絲絲的寒意。
午后,祁芙音就著暖洋洋的春日,拿了小鏟子在花壇邊清理雜草。時間一旦多了起來,便會不知不覺的想要找一些事情來做。
換做是以前,祁芙音肯定是寧愿發呆也絕對不會親自動手做些什么事情,可現在不同了,若是一旦閑下來,她覺得,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腦袋。
要想的事情實在太多,而現在除了瞎想,什么也做不了,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去想。
“小紅,今天你有沒有乖乖的啊?嗯,想我了沒?”祁芙音蹲在花壇邊,對著其中一朵開得最早的芍藥說話。
花兒自然是不會回答的,祁芙音也沒想要回答,便伸手輕輕碰了碰花瓣,繼續干活,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今天發生的事情。
忽然就有點懷念當初和陳嫂子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那些菜市場大話題。只不過現在陳嫂子變成陳安以后,祁芙音是真的無法面對著一個男子來說那樣的話題,即便那個男子長得眉清目秀身材纖瘦。
“嗯,好了,我要走了記得想我哦”
祁芙音收拾好,也許是因為那朵花是最早盛開的,那個時候天氣比現在還冷,所以祁芙音對它總是多一些注意。
“我一直,都在想你。”身后,忽然想起了熟悉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在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激動。
祁芙音站起來的動作猛然一頓,也因為這個動作,重心立刻失調的往后倒去,可此時,她居然忘記了要穩住身子,只是楞楞的看著前方,任由自己往后摔倒。
怎么會……是他?
祁芙音睜大了雙眼,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幻聽了。
沒有任何意外的,身體被人抱住,暖暖的溫度,厚實的胸膛,都顯示著,剛才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聽。
“芙兒,我一直,都在想你,你知道嗎?”。
沒來得及回頭,或者是根本無法回頭,祁芙音幾乎是在被那人接住的一瞬間就被狠狠的擁入了懷中。
修長有力的雙臂將她禁錮住,用力得讓她覺得身子都有些被勒痛了,可即便如此,她都還是沒有反應得過來,腦海中,還是在不停的回蕩剛才的那句話。
怎么……會是他?
“芙兒……”身后的人把頭埋在祁芙音脖頸之間,熱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回蕩。
“你……”祁芙音剛剛開口,后面的話,卻因為脖頸上的一滴滾燙,而斷了開去。
顧言奕,你為何……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