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被滅門,她帶領全家種田造反

第310章 :你是怎么想的

:shukuge第310章:你是怎么想的第310章:你是怎么想的西山曉月

她們母女的對話,自以為屋里沒有丫鬟在,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然而,母女倆未料到的是,后窗外一直掛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步凡。

在司徒府內,以步凡的功夫可謂是來去自由,沒人能夠發現他。

丹陽郡主與司徒婉兒的話,步凡自然聽得是一清二楚,而且他也再次確認,茶樓門前的年輕女子就是她。

春娘一家回到小南村后,廖母便立刻忙碌了起來,著手準備做些吃食。

她們中午飯都沒有吃,大人尚可以忍受,可春娘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

蘭蘭也在一邊小心地給嫂子煎著藥。

廖家租住的是小南村一個小院子,院子不大,可東西挺齊全的。

廖馳杰是臨江府人,為了參加京城的春闈,半年前便離家來到這里,一直租住在這個小院子里。

春娘不放心相公孤身一個在外,也沒個照應,便要一同跟前前來。

誰知道兩人出來沒多少日子,春娘便發現自己有喜了。

之前春娘一直月事不準,月事未到她也沒有多想,未曾察覺自己有身孕,在路上一直趕路,便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到醫館才發現。

那會兒已經離家半個多月了,廖馳杰也不放心讓春娘獨自一人回去。

春娘是鄉下女子,從小干活,身體也不錯,雖然有孕但沒有什么明顯反應,就堅持跟過來了。

廖馳杰便求人捎信回去。

廖母一聽,十分高興,便帶著小女兒蘭蘭也趕了過來。

這樣,一家老少便在小南村落了腳。

娘幾個吃過飯后,春娘便開始刺繡。

她繡活手藝不錯,之前在家里也時常做繡活,來貼補家用。

廖母早就不讓她繡了,怕傷了心神,影響身體。

可春娘還是堅持,她不繡大活兒,只繡一些手帕,香囊之類的,多少能賺些銀子。

廖母拗不過她,只好依了她,不過每天都不讓她繡太久。

一晃天就快黑了,這時候,廖馳杰匆匆回來了。

廖母眼見兒子急匆匆歸來,滿頭大汗的樣子,趕忙迎上前去:“杰兒可是出了什么事,你這是怎么了?”

廖馳杰顧無暇回答母親,他急切地問道:“娘,春娘她怎么樣了?”

廖母一聽兒子的話就明白了,兒子一定是知道了白天發生的事。

春娘在屋里也聽到了動靜。

她在屋里便回了一句:“相公,我沒事,你不必擔憂。”

廖馳杰三步并兩步跨進屋里,一眼便看到里間靠坐在床上的春娘,臉色除了有些發白,其他看著還好。

“今日有沒有傷到自己?”

廖馳杰心急如焚,一進門就緊緊握住了春娘的手,全然不顧母親和妹妹還在一旁。

春娘眼眶一熱,溫聲說道:“相公莫急,我無事,真的無事。”

“大哥,才不是呢!”蘭蘭插嘴道,小臉也漲得通紅,“大嫂都流血了,醫館大夫說,要不是大嫂及時被好心人送到醫館,大嫂肚子里的寶寶都有危險!”

蘭蘭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必須要告訴大哥,大嫂今天可是受委屈了。

“蘭蘭,不可胡說!忘了娘怎么和你說了的嗎?”

廖母一聽蘭蘭跟兒子告狀,有些著急了。

她不是不心疼春娘。

這個兒媳婦極好,可兒子剛剛取得功名,萬一得罪了貴人可怎么好!

兒子念書有多辛苦,她是看到眼里的。

她只能讓春娘受點委屈了。

春娘也是心疼相公,趕忙說道:“相公,小妹當時被嚇著了,沒有那么夸張,醫館大夫開了藥,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蘭蘭雖然年紀尚幼,卻也懂事。

她心里再生氣,娘沉了臉,她也不敢再吭聲了。

“杰兒,你怎么知道這事的?你不是參加同窗的宴請了嗎?”廖母這才問道。

蘭蘭機靈地為哥哥搬來了小凳子。

廖馳杰坐下后,深吸了口氣道:“我們在飯莊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就聽到街上有人在議論這事,說是住在小南村趕考舉子的家眷在茶樓門口被人欺負,有個大肚子的女子差點出事,兒子一聽就知道是春娘,這才急著趕回來了。”

廖母一想,應該是在醫館的時候,醫館里有人聽到她們和縣主的說話了,這事才被傳了出來。

廖馳杰并沒當著春娘的面說,當他知道那個故意絆倒妻子的人,是司徒府的司徒婉兒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紅了。

他起了殺人的心。

他從來沒有如此恨一個人到想要殺死對方的地步。

司徒婉兒她怎么可以?

就因為她的母親是郡主嗎?

她就可以不把人命當回事嗎?

她憑什么相中自己,自己就得拋妻棄子娶她為妻?

可他不能當著春娘的面說。

春娘現在懷著孩子,他不能讓她難過,傷神。

娘幾個說了一會兒話,廖馳杰就讓小妹陪著春娘,他借口還有一些考試用過的東西要收拾一下。

春娘自然支持相公。

廖馳杰來到了東屋,這間屋是他專門看書的地方。

廖母十分心疼兒子。

不大一會兒便給廖馳杰送來了一大碗糖水,家里也沒有什么好東西,這糖還是春娘賣繡活兒特意買回來的。

廖馳杰攔住了母親,說道:“娘,我有話對您說。”

廖母不解,便坐在了凳子上。

“撲通”一下子,廖馳杰跪了下來。

把廖母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快起來!”

廖馳杰搖了搖頭,痛苦地說道:“娘,春娘今日之禍都是因為兒子。”

廖母不解,皺著眉頭。

廖馳杰便把司徒府的小姐相中了他,知道他有妻室,還執意要嫁給他的事說了,同時也說了,街上傳言說,今日在茶樓絆倒春娘的便是那位刁蠻的司徒小姐。

而且還說司徒小姐是故意的,她認出孕婦是廖馳杰的妻子,想讓對方摔倒出事。

如果對方出事了,甚至一尸兩命,她就可光明正大地嫁給廖馳杰了。

廖母都聽明白了。

別看廖母出身平民,并沒有多少文化,可是非黑白,廖母可心里清楚著呢!

她平靜地看著兒子,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廖馳杰能看不出他娘心里所想嗎?

盡管此刻母親的表情顯得平靜如水,可下一刻,如果自己稍有一絲不軌之念,老娘那大巴掌就得抽自己臉上。

之后,她定會帶著春娘和蘭蘭離開,永遠不會再認自己這個兒子。

廖馳杰十分鄭重地說道:“娘,春娘是我妻子,不管我未來如何,她都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司徒家有丹陽郡主,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去跪求圣上做主,如果圣上也不管,這功名不要也罷,兒子有的是力氣,我能養活一家老小。”

“好,這才是我兒子!”

廖母眼含熱淚看著兒子又說道:“你爹在蘭蘭四歲的時候就走了,家里日子一下子更加艱難,可你岳丈二話不說,讓春娘提前進了門,連酒席都沒辦。”

“就為了幫家里分擔家務,能讓你安心讀書,蘭蘭那么小,你爹沒了后,娘就一直病著,這里里外外的事,幾乎全都壓在了春娘一個人的肩上。她沒白沒黑做繡活,又要種地,養雞鴨,還得帶著你妹妹。”

“蘭蘭不小心掉河里,春娘跳水撈人,傷了身子,從那時起月事就開始不準了,這些娘都記在心里,春娘是咱們家的大功臣。”

廖馳杰聲音沙啞地說道:“娘,我記著呢,一直都沒有忘。”

廖母滿意地點點頭,“你記得就好,如果將來你變了心,你是我兒子,我不能拿你怎么樣,不過我會帶著春娘和孩子離開,我把春娘當閨女,你我永遠不再相見!”

“娘!”

門一下子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