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被滅門,她帶領全家種田造反

第317章 :天道好輪回

:shukuge第317章:天道好輪回第317章:天道好輪回西山曉月

丹陽郡主此刻如同風中殘燭,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臉色也更加的蒼白。

她沒一丁點辦法替司徒婉兒辯解,這是繡衣司辦的案子。

而他們辦案的原則就是鐵證如山!

沒有確鑿無疑的證據,繡衣司是絕不會輕易對外透露任何消息的。

如今,那份奏折已到了仁宗帝的手中。

這就意味著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無法更改。

丹陽郡主咬緊牙關,艱難地抬起頭。

她還是想替女兒搏一條活路,“圣上,婉兒雖任性刁蠻,但她是女子之身,怎能背負起打死人命的罪名?”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與懇求,“安樂縣主與婉兒之間曾有不睦,故而繡衣司的調查難免有失偏頗,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婉兒,企圖將罪名栽贓于她!”

丹陽郡主的意思很明顯。

柳安安與司徒婉兒前有沖突,后,繡衣司的所謂證據就出來了,這明顯是連生的蓄意報復。

仁宗帝輕哼了一聲,“丹陽,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此案乃是繡衣司主查,一則為了公正無私,二則你身為司徒婉兒的生母,又是皇室血脈,繡衣司特地請大理寺協同查案。大理寺卿乃是老王叔的幼子謝淳,你這是在質疑謝淳與繡衣司聯手偽造證據嗎?”

“把那個燒火丫頭帶上來。”仁宗帝發話道。

很快,香草就被帶了上來。

丹陽郡主一看眼前的燒火丫頭,還有那張劃得亂七八糟的臉,都不用香草再說話了。

仁宗帝揮了揮手,香草被帶了下去。

繡衣司的人馬上將她迅速帶去了司徒府。

丹陽郡主以頭觸地,連連叩首。

“圣上,丹陽求圣上,念在婉兒年幼的份上寬恕她一二吧!”

“她還年幼?安樂縣主尚未及笄都做了些什么?司徒婉兒又做了什么?京城比她年幼的女兒多的是,人家都干了什么?她又在干什么?你還有臉說讓朕寬恕她?丫鬟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什么時候我謝氏皇族也開始視人命如草芥了?”

仁宗帝是暴跳如雷,龍書案上的筆洗都被他摔了。

他登基十年,勤奮謹慎,未敢有絲毫懈怠。

先皇晚年,朝政荒廢,一心癡迷于長生不老之藥,朝堂之權盡落李太后一派之手。

大齊內憂外患,國庫空虛。

靖遠侯,大齊一代戰神不明不白丟了性命,北境白城因無將領鎮守,被韃子趁機侵占。

年輕的容家兄弟臨危受命,血戰白城三天三夜,將韃子盡數趕了出去。

自己在忠臣良將輔佐之下順利登上大位。

從那一刻起,他便立下誓言,一定要給天下百姓一個安穩的家園。

如今,宮中太后尚在。

賢王謝云平亦安然無恙,李仁義那個老東西還喘著氣,李氏一族殘余勢力也尚未肅清。

呵呵,不曾想,謝氏的族人一個、兩個倒給自己挖起了坑。

丹陽郡主此時也被嚇得閉了嘴,眼里滿是絕望之色,她知道圣上這次絕對不會寬恕婉兒。

丹陽郡主有些后悔了。

如果她早一點管教司徒婉兒,她會不會就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呢?

可天下沒有后悔的藥。

這時,小太監又快步走了進來,“圣上,繡衣司四電將軍求見。”

“宣!”

仁宗帝現在一眼都不想看丹陽郡主。

慣子如殺子,司徒婉兒勢必要為她所做的一切承擔后果。

片刻,四電便進了御書房。

原來,連生安排了四電帶人守在司徒府,一旦丹陽郡主進宮,他們便可進府,直撲司徒府后院的枯井。

所以,四電一行人及大理寺卿謝淳與手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控制住了司徒府。

司徒亮尚未反應上來,枯井中的二具尸骸便重見天日。

仵作當場查驗。

尸骸均為女性,年紀在二十上下,其中一具尸骸的手骨處套著一個銀鐲。

這是該女子曾戴在手腕上的銀鐲,隨著時間推移,人已化成白骨,可銀鐲還在。

仵作拿起銀鐲查看的時候,正好跟隨繡衣使一起趕來的燒火丫頭香草到了,她幾步上前,一把搶過銀鐲。

待擦去上面的淤泥后,才發現上面有兩個極小的字,香菱。

香草拿著銀鐲跪地嚎啕大哭,這具尸骸就是她的親姐姐香菱。

因為她也有一只一模一樣,刻著香草二字的銀鐲。

司徒亮完全傻眼了。

在他家后院枯井中居然有尸骸!

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經香草確認,正是司徒婉兒院子里的香菱和杏花。

司徒亮機械地轉過頭,看著一邊被繡衣使強行帶來的司徒婉兒。

眼前的司徒婉兒,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她瘋狂地尖叫著,“別來找我,別來找我!你們這群該死的,誰讓你們弄壞了我的衣服?你們全都該死,一個不留!”

司徒亮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作為苦主,香草和小南村的鎖子母子將訴狀遞給了大理寺。

因為司徒婉兒是丹陽郡主的女兒,丹陽郡主又是皇室宗親,所以這個案件圣上便交予大理寺來審理。

四電與大理寺卿謝淳做好了案件的交接。

繡衣司的工作就結束了,后面就交予大理寺審理。

四電進到御書房后,便詳細向圣上匯報了司徒府的情況。

到現在,整個案子已經很清晰了。

司徒婉兒手上有三條人命,再加上毀了臉的丫鬟,蓄意迫害新科榜眼廖馳杰之妻,她沒有半分生機可言。

“圣上,丹陽知錯了,一切都是丹陽的錯,求圣上給婉兒一個體面的死法吧!”

丹陽郡主最后哀求道,仁宗帝點了頭。

司徒婉兒已被大理寺收押。

曾經不可一世的刁蠻小姐,如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過沒人可憐她。

就連司徒家二房,三房的人,對于司徒婉兒都沒有一點同情。

他們的女兒終于不用再受司徒婉兒的欺負了,司徒家有這樣一個女兒,府中適齡姑娘們的親事都被耽擱了。

如今司徒婉兒罪有應得,他們也出了一口氣。

一切塵埃落定,司徒婉兒最終被賜了毒酒,結束了她可憎,又可悲的一生。

丹陽郡主執意去了城外司徒家的庵堂。

她要在庵堂替司徒婉兒贖罪,了卻自己的一生。

柳安安當天便收到了消息。

司徒婉兒的悲劇與丹陽郡主脫不開關系,若不是她一直縱容,放任,溺愛,司徒婉兒雖然刁蠻,但也不至于到敢殺人的地步。

正是丹陽郡主的放縱,才一次一次助長了司徒婉兒的氣焰,最后把自己給作死了。

隔天,廖馳杰又到了定國侯府,再次謝過安樂縣主及連大統領。

要不是繡衣司明察秋毫,他縱是恨極了司徒婉兒,可他也沒有辦法對付司徒府。

以司徒婉兒的性子,定然不會放過廖家。

一時間,司徒婉兒的事如狂風驟雨般席卷了整個京城,其聲勢完全超過了幾日前狀元郎騎馬游街的盛景。

街頭巷尾,茶余飯后談論的焦點無不是司徒家的事。

各府邸之內,亦是議論紛紛。

不過,對于這位曾經的刁蠻小姐,人們口中的評價卻出奇地一致:咎由自取。

尤其是被司徒婉兒欺負過的閨閣小姐們,就差放鞭炮大肆慶祝一番了。

司徒家從此閉門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