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被滅門,她帶領全家種田造反

第438章 :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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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逃的李仁義和賢王謝云平這一路偷偷摸摸,白天不怎么敢出門,所以基本上都是夜間趕路。

身邊只有四名護衛,而且對于南國的消息他們現在也一概不知。

再加上這二人的身體確實令人堪憂,所以這速度都能用龜速來形容了。

一個字,慢!

容玨帶著特別行動小組,那速度堪比閃電,很快便追了上來。

不過,追上了之后,容玨留下了黑耀,其他人并未停留。

留下黑耀,就是為了盯著這幾個人,時不時整點小動作,讓這幾塊料趕緊趕路。

仁宗帝之所以放任李仁義和謝云平去南國,就是為了坐實他們通敵賣國的罪名。

因為李府和賢王府沒有搜到一點線索。

尤其是李仁義的書房,居然明晃晃開著暗室的門,可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被燒毀的一堆灰燼。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曾潛伏在李仲春身邊的容十三把李府耗子洞都掏了,也沒有找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李仁義的書房,他進去了三次,都是空手而歸。

最后一次進去,差點折到里邊。

李家能橫行幾十年不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容玨果斷讓容十三放棄查找。

所以仁宗帝才放任他們去南國,只要他們進了南國的地界,就可以有理由實施抓捕。

他們去南國,最后一關就是鎮南關。

鎮南關的守將諸老將軍已經見到容玨,徒弟就一句話,放李仁義和謝云平通關。

離鎮南關不足三十里是一個小鎮子,此時客棧的一間上房,坐著兩個人,正是李仁義和賢王謝云平。

四名護衛分別在左右兩間客房。

這會看李仁義,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刮走,都瘦得不成人樣子了。

謝云平也沒好多少。

這一路的逃亡,每天都在心驚肉跳當中,腦袋上隨時懸著一把刀,這日子實在太煎熬。

好半天李仁義才低聲說道:“前面就是鎮南關了,晚上定然是不能出關,只能白天,鎮南關的守將是諸子義,他是容玨的師傅,我們得想個萬全的法子,不然這關很難過去。”

謝云平好半天也沒吭聲。

他這一路走來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當年他沒有為了那個位子打壓謝云朗,沒有陷害蘇晉文,是不是他就不會跟喪家犬一樣一路逃亡呢?

他不得不承認,論治國能力他比不了謝云朗,大齊若交到他的手上,現在不一定成什么樣子。

關鍵,如果交到他手上,也許這江山就改姓李了。

因為李英秀一直想垂簾聽政,甚至想做女帝。

她控制不了謝云朗,才不得不一路扶持自己。

她要的不是一個有能力的帝王,而是一個好操縱的帝王。

李家,呵呵呵!

謝云平笑出了聲,他到現在才明白,自己不過是李家的一條狗罷了。

自己的親娘也不過是進宮幫李英秀固寵的一個嬪。

而謝云朗的親娘是貴妃,當年的地位僅次于皇后李英秀。

父皇哪怕最后厭棄了她,也不曾降了她的身份,一直到死,那個美麗的女子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李仁義看著久久不語的謝云平,心里這個氣哦!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要知道走到現在這一步,不如當初早早從李家子出挑一個出來養在太后名下,那大齊現在的江山,說不準就是李家的江山了。

“王爺,沒有回頭路了,就算你回京城,謝云朗也不會留你一條命,如果我算得不錯的話,李府和賢王府已經被抄了,世子那里也一定出了大問題。”

謝云平聽到李仁義的話,這才一激靈回過神來。

是嘍!

衍兒那里突然斷了消息,自己一直納悶,李仁義這樣一說,沒準衍兒那里真的出了問題。

“我們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南國了,二皇子必須接納我們,不然當初那事他也是參與了,蘇晉文通敵可通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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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義陰惻惻地說道。

謝云平不由支棱起身子。

李仁義說的沒錯,他回去就是一個死字,謝云朗斷不會給他留生路,他已經無路可退!

這時,門外護衛輕輕敲了敲屋門。

“進來!”李仁義說道。

護衛閃身進來,不過臉色十分難看。

“出了什么事?”李仁義瞪著一雙死魚眼問了一句。

“大人,外邊有些傳聞,不知當說不當說。”護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

“樓下有人議論,靖遠侯一案是天大的冤案,背后黑手涉及有朝中大臣,還有,還有皇室中人,還說遼東大營正在緝拿幾名叛逃的軍中之人。”

說到最后,護衛的聲音是越來越小,生怕屋中這兩尊大佛翻了臉。

他預料的不假,這兩尊大佛確實臉色大變,不過他們已經沒有力氣翻臉了,他們此刻只想吐血。

謝云平最后一絲猶豫也丟到了九霄云外。

他必須離開大齊,就算將來不能翻身,也不能落到謝云朗手中。

“傳聞不可信,都早些歇著去吧,明天一早我們通關。”謝云平看著護衛吩咐道。

護衛心中雖有疑惑,可主子的命令不敢不聽,也只好退了下去。

李仁義看了一眼謝云平,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

不過現在獨木難支,四個護衛都是他的,他還得依仗著謝云平,才能順利進到南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退了客棧,坐上馬車離開小鎮,直奔鎮南關而去。

當年大齊與南國因為平陽長公主一事,簽訂了互市協議,所以每天出入鎮南關的買賣人也不少。

鎮南關這個地方十分熱鬧。

這會兒臨近正午時分,兩輛馬車緩緩而來。

每天出關、入關的人不少,不過每個人手里都有兩國簽署的通關憑證。

對于經常來往的商人,守關的兵卒都已經十分熟悉了,遇到陌生的面孔,這些兵卒一定會詳細盤查。

諸老將軍對守關的兵卒就一個要求:記人。

只要見過一面,必須把這個人相貌特征記下來,所以負責守關的兵卒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

馬車走到近前,被站崗的兵卒攔住了。

隨從趕快笑臉相迎,“這位軍爺,我們老爺是蘇州府郜家商行的,這次要去南國進一批瓷器,這是蘇州府開具的憑證,軍爺您過目。”

說著話,馬車中的人也趕快下來了,十分小心地站在一邊。

守門的校尉接過憑證仔細驗看。

正在這時,有人朝這邊走來。

其他兵卒一見來人,馬上恭敬地說道:“屬下見過少將軍。”

來人正是諸老將軍的兒子,少將軍諸伯文。

“怎么回事?”諸伯文問道。

校尉馬上回道:“將軍,這是從蘇州來的客商,要到南國談生意,因為是陌生面孔,所以屬下正在仔細查看。”

諸伯文點了點頭,接過校尉呈上來的憑證,仔細看了看。

諸伯文打量著隨從口中的老爺和掌柜的,沒有說什么,說道:既然手續齊全,就正常放行吧。”

“是,少將軍。”

校尉答應道,手中的憑證沒有任何問題,很快便放了行。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緩緩出了關。

諸伯文挑了挑眉,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眼神中露出幾分嘲諷。

換張面皮就認不出來了嗎?

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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