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進門后,大叔夜夜歸家

第129章 來自他意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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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硯遲收回警告的眼神,對喻淺說:“借一步說話。”

“可以。”

喻淺頷首,提步跟上梁硯遲的步伐。

視野開闊的上懸窗下,喻淺翻開梁云鎮的病歷本:“關于梁云鎮的病情,你想知道哪些具體的可以問,病歷上有的我都會一一告知。”

梁硯遲盯著她:“不談梁云鎮。”

喻淺繼續翻著病歷:“不談梁云鎮那你是想談梁愉音嗎?如果是梁愉音的話那很抱歉,她不是我的病人,我也無權……”

“喻淺。”

梁硯遲喊出她的名字。

喻淺抬起頭,語氣十分淡定:“看來梁少早就認識我。”

“早就?呵,我倒是希望從不知道你這個人。”

梁硯遲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直白的敵意。

喻淺擰起眉心:“梁少有話請直說。”

梁硯遲眼神冷下來:“離陸懷清遠一點。”

喻淺先是一愣,幾秒后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她驚訝地看著梁硯遲,脫口而出一句:“梁少喜歡陸教授?”

空氣凝滯在這一刻。

從喻淺的視覺看得出來,梁硯遲明顯是忍了又忍才沒發火。

“我不喜歡男人。”他一句話解釋清楚。

喻淺緩緩低下頭。

梁硯遲以為她低頭是要跟他道歉,大度表示:“道歉就不必了。”

喻淺用力抿了下唇瓣才吭聲:“其實我是不想梁少看見我在笑。”

短短幾句對話,梁硯遲被噎了兩次。也不知道陸懷清看上她什么了,除了那張皮囊,哪點討喜?

尤其她那復雜的身世,要是真跟陸懷清在一起,只會給陸懷清帶去數不盡的麻煩,盡早規避才好。

梁硯遲揚起倨傲的下巴,正了正色道:“我并非瞧不起你,但你那復雜的身世會給懷清帶去多少麻煩,你自己應該也清楚,以后離懷清遠一點。”

喻淺聽得心里窩火。

她收起病歷本負在身后:“我既沒對陸教授釋放過曖昧信號,也沒跟陸教授有過分的肢體接觸,不知道是我哪個表情不對,或者哪根頭發絲太張揚,才會讓梁少誤以為我想勾搭陸教授?”

梁硯遲微瞇起眼:“口齒很伶俐。”

喻淺莞爾:“多謝梁少夸獎。”

原以為是朵小白花,哪想到是朵長滿荊棘的玫瑰,這種性格有的是手段和能耐,分分鐘就能把陸懷清迷得五迷三道。

這一刻梁硯遲對喻淺的第一印象差到極致,甚至是厭惡,但他絕對想不到將來的某一天,他會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所有只為娶喻淺。

“請問,梁少現在還要了解梁云鎮的病歷情況嗎?”喻淺問道。

梁硯遲轉身離開:“不必了。”

喻淺撇撇嘴:“莫名其妙。”

還沒走遠的梁硯遲駐足停下,他回過頭:“別以為我聽不見,小心我投訴你,喻醫生。”

喻淺無所謂道:“隨你的便。”

她并不覺得梁硯遲真的會投訴她,他那樣的身份跟她一個小醫生計較,只會顯得很掉價。

然而,等喻淺回到辦公室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心叵測。

梁、硯、遲、真、的、投、訴、了!

投訴原因是態度問題!

醫院酌情處理,對她這個當事醫生進行500元經濟處罰。

“可惡!”喻淺氣得差點掰斷了手里的筆。

徐盛霖把喻淺手里的筆抽出來:“只是五百塊的經濟處罰已經很幸運了,行政處罰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喻淺吐氣:“你是懂安慰的。”

臨近下班時間,喻淺收到陳明修發來的車牌號短信,她看完刪了,從辦公室出來乘電梯時碰到梁愉音。

“下班了啊喻醫生。”梁愉音同她客套起來。

喻淺點頭,隨后問起:“梁小姐怎么現在才回去。”

梁愉音說:“也不是回去,最近都要留在醫院照顧我爸,趁這個時間我出去買點東西。”

喻淺沒繼續搭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梁愉音在她下班這個時間剛好同她一起出醫院,不是巧合。

出來醫院,梁愉音就迫不及待四處張望,還問起:“喻淺打車回家嗎?”

喻淺:“走路。”

梁愉音愣了一下,隨后笑著道:“你開什么玩笑,醫院離你家好幾公里呢。”

喻淺:“就是開玩笑呀。”

梁愉音笑意斂起:“我在這透透氣再去買東西,你快回家吧。”

喻淺怎會看不出梁愉音的心思,她就是想看看她是打車回去,還是有車來接她。

她敢肯定,要是她現在朝陳明修的車走過去,梁愉音一定會立馬跟過去一探究竟,經歷這次被罰,梁愉音已經越發不安了。

“喻淺你怎么還不走?是打的車還沒到嗎?”梁愉音問道。

喻淺嘆了聲氣:“沒打車,我今天倒霉,被你堂哥投訴態度不好,醫院酌情罰我五百塊,那可是五百塊啊!夠我打一個月的車了,算了吧,今天就不打車,我坐地鐵回去。”

梁愉音滿面錯愕:“你被梁硯遲投訴了?”

喻淺聳肩攤手:“他說我態度不好。”

話落,梁愉音的表情好像是在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得太明顯:“沒事,五百塊而已,我幫你打車吧。”

“不麻煩梁小姐,我坐地鐵也很快。”

說完,喻淺大搖大擺朝著地鐵口的方向走去。

梁愉音因喻淺被梁硯遲投訴的事情笑出聲,回過神她偷偷跟上去,確定喻淺真的進了地鐵口才安心回去。

不遠處,靠路邊停著一輛低調的車。

陳明修回頭報備:“三爺,喻淺小姐去坐地鐵了。”

厲聞舟揉著眉心的手放下,拿出手機撥通喻淺的電話。

那邊是在地鐵里,周圍人多,聲音也嘈雜。

“出來。”

他一如既往帶著命令的語氣,不容置喙。

喻淺心煩意亂:“三叔,我心情不好,說話不好聽,就不去車上氣你了。”

厲聞舟:“你現在不就是在氣我。”

喻淺憋著一股勁跟他說話:“我今天被投訴了,從業以來第一次被投訴,罰了五百塊,我更生氣。”

她從來都只把自己當普通人,跟高高在上和有錢毫不相關,為罰五百塊生氣是她的正常情緒,何況還是從業以來第一次被投訴,她想她應該會因為這事記梁硯遲一輩子。

她以為這事在厲聞舟聽來,只會冷笑一聲,再說一句——就這么?

他習慣高高在上,不會去理解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這次讓喻淺很意外,她沒有聽到厲聞舟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而是一句關心:“你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