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進門后,大叔夜夜歸家

第422章 厲聞舟,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在梁正青回答之前,蔣玟珠突然話鋒一轉,“以你現在的身份,離婚對你來說,有一定負面影響,我當然還是希望,能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不能對你不利。”

“珠珠……”

梁正青對蔣玟珠的善解人意,感到愧疚。

蔣玟珠笑得溫柔:“正青,我最早先認識的是你,所以我懂你。”

梁正青緩緩站起身。

蔣玟珠也跟著站起來。

只見梁正青走過來,朝蔣玟珠伸出手,蔣玟珠會意,抬手搭在梁正青手心里,走到他面前。

兩人深情對望,這中間隔了二十多年物是人非的歲月。

“珠珠,我答應你,我會把這件事情解決好,給你和我們的女兒,一個交代。”

這是梁正青鄭重的承諾。

說完,梁正青將蔣玟珠攬進懷里,這也是時隔二十二年后,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擁抱。

一切無聲勝有聲。

蔣玟珠順了他的意,將頭靠在他胸膛上,然而在梁正青看不到的角度下,蔣玟珠眼底劃過一抹冷翳。

幾分鐘后,梁正青離開翡驪園。

蔣玟珠從碧海問天出來,白驍拿著一張手帕走到蔣玟珠身旁,將手帕遞給她,“夫人。”

蔣玟珠接過手帕,慢條斯理擦著剛才被梁正青碰過的手,“姜玟盈派過來的人都按下了?”

白驍:“按了兩個,跑了一個。”

蔣玟珠擦手的動作一頓,涼幽幽的目光落在白驍身上。

白驍惶恐,將頭埋得更低,“跑掉的那個是畢延,是我輕敵,低估了他的本事。”

蔣玟珠一怒之下將帕子砸在白驍面門上。

白驍大氣不敢喘,因為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可他更不敢說,生怕這一開口,就不知道明天是何夕。

好在,救星來了。

白驍內心直喊阿彌陀佛,隨后趕緊向蔣玟珠后方走來的男人頷首。

男人抬了抬手,示意白驍退下去。

白驍如釋重負,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蔣玟珠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她身后,她被男人拉了過去,接著就跟變戲法似的,手上多了顆軟糖。

“莫氣。”他語氣里挾著笑意說,“你看,我都不生氣。”

“現在說不生氣。”蔣玟珠美眸瞪著他:“也不知道昨晚抱著我哭唧唧的人是誰。”

男人自知理虧,不吭聲了,默默遞出一張折疊過的紙。

“這是什么?”蔣玟珠伸手接過那張紙。

男人沉著氣說:“你先看。”

蔣玟珠依言先打開看。

寥寥兩行字,筆法遒勁,訴求簡單,但做法,直接令蔣玟珠暴怒。

她一揮手,將紙拍在男人胸口上:“我們寶貝都被擄走了,你這個當爹的現在才悠哉悠哉過來告訴我,還一點都不著急?你還敢笑?你笑什么笑?”

賀興生悻悻摸了摸鼻頭:“攔了。”

蔣玟珠:“你別告訴我你沒攔住!”

“也不是沒攔住……”

賀興生臉上的笑容淡下來,最后歸于平靜,只是那平靜之下,涌動著一抹少見的殺氣。

蔣玟珠眉頭一挑,心道不好。

外界眼里,她的老公一直是端端正正的儒商,是清風霽月的好好先生,任何時候都是一副好脾氣,從來沒有黑過臉。就連當年她嫁給賀興生的時候,媒體對外的報道都是說她蔣玟珠找了個老實人接盤。

那時候看到報道的蔣玟珠只想笑。

老實人?

他們怕不是對她老公有誤解。

不過,誤解也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過了這么多年,她的性格已經收斂很多,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少再動真格,但她老公不一樣,她老公什么時候都會動真格的。

此刻察覺到賀興生眼里的殺意,蔣玟珠也不急了。

暮色降臨。

棲岸從院內到屋頂已經全部亮起了燈。

喻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過,意識還沒回籠,她忘了自己是怎么暈過去的,只依稀記得,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厲聞舟。

想到厲聞舟,她頓時清醒了幾分。

茶……

她想起來了,是那杯茶。

厲聞舟親手給她的,她只喝了一口,就昏迷了過去,當時她好像還聽到厲聞舟在她耳邊說,想把她藏起來。

他要是真把她藏起來了,那她現在在哪?

喻淺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好像是在一間臥室里,而她躺在床上,窗簾緊閉,周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她試著動了一下身體,這時候才發現,有人抱著她。

而且,她好像還聽到了耳旁均勻的呼吸聲。

“厲聞舟?”她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但內心還是有些不確定,“是你嗎?”

均勻的呼吸聲停了幾秒。

緊接著,喻淺感覺到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緊了一些,而她的身體也被迫朝他靠攏,像是被他抱在了懷里。

現在她可以確定,抱著她的人就是厲聞舟,錯不了。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喻淺故意提高嗓門,但抱著她的男人絲毫沒動,喻淺只得又說一遍,“厲聞舟,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你把手松開。”

半晌,她聽到男人沉啞的聲音,“是被你吵醒的。”

吵醒?

他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

“松手,我要起來。”她克制著胸腔里的怒火。

“再睡一會兒好不好,乖乖,我還是很困。”他將臉埋了過來,枕在她頸窩里。

灼熱的呼吸,一起一伏,喻淺擰著眉頭,覺得自己快被他淹入味兒了,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

她騰出一只手,費力地將他腦袋推開。

可以僅僅只是推開了幾秒,很快他又枕了過來,這次比剛才粘得更緊。

“厲聞舟!你要睡自己睡,放開我,我要起來。”喻淺忍無可忍,可又掙脫不開他的束縛。

他忽然說:“四個半小時。”

喻淺沒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四個半小時?”

厲聞舟:“你陪我睡了四個半小時。”

他不說時間還好,一說時間,喻淺更生氣,“你有病是吧,不惜對我下藥也要將我擄回來,就為了陪你安穩地睡一覺?現在已經四個半小時了,你還沒睡夠嗎?”

掰又掰不開他,挪又挪不動自己,她快憋屈死了。

“沒有睡夠。”他的聲音很低,說話時,氣息都落在她頸窩里,“這四個半小時,是花了大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