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紫金山不是富士山
口月飛日上午,廬山,蔣百里又一次出現在了最高當局的別墅里面,和蔣百里一起來到的還有顧墨三和陳辭修,戴局長這個軍統頭子也的到了最高當局的召見。他整個人靠在沙發里面一言不發。蔣百里不太喜歡戴局長笠這個人,他覺得戴局長的為人有些陰郁,而且和軍統打交道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顧墨三和陳辭修都選擇和蔣百里坐在了一邊。戴笠旁邊的幾張沙發都空著。這說明顧墨三和陳辭修同樣不喜歡軍統。
錢大鈞走出來給屋子里面的四個人上了茶,這就是最高當局即將登場的先兆,顧墨三和陳辭修同時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戴局長那原本軟綿綿的身體也馬上變成了筆直,蔣百里將這些細節看在眼里,若是換在平時他一定會調侃這幾個人幾句,可是今天,他蔣百里有要是要辦,還是和這幾個在最高當局面前能說上話的人物結個善緣吧。
“委座到!”
每回錢大鈞來這么一嗓子的時候蔣百里總是想到清朝的太監,現在要是還是滿清的天下,沒準錢大鈞就是李蓮英一樣的人物。
想到這里蔣百里終于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錢大鈞心里面有些奇怪,今天蔣百里是怎么了,一直沖著他微笑,難道這蔣顧問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幫忙。
錢大鈞還沒有得出結論,最高當局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走進了這間小會客廳,顧墨三、陳辭修和戴局長立刻站了起來,蔣百里動作稍慢一些。最高當局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坐下。
“略”整齊的動作,蔣百里又是最后坐下的那一個人,他這個保定軍校的校長這么多年來還是不愿意和別人一樣按照“那套規矩”行事,他總是覺得這樣有些做作。
最高當局落座之后便開了口。山東的韓復集不把精神放在和日軍作戰上面,整天不停的發電報找武漢要援兵,中央軍在泓滬損失慘重,華北戰場更是由頭到尾輸了個干干凈凈,韓復數難道不知道現在最缺的就是部隊嗎?不他知道!韓復集這是在逼宮!最高當局讓李長官擔任五戰區司令長官的事情韓復集始終耿耿于懷,現在他坐擁十幾萬大軍和日本人玩著你進我退的游戲還要找武漢要援兵。韓復集的態度已經激怒了最高當局。
“山東的戰局,你們怎么看?都說說嘛!”
陳辭修一向是靠揣測最高當局的心思往上爬的,他掃了一眼最高當局的面部表情,心里面馬上有了注意。最高當局這是被韓復祟氣著了;耍借張嘴來撒撒氣,于是陳辭修一上來便大罵韓復集貪生怕死,保存實力,陳辭修罵的十分投入,在座的其他人也做出一副極度認同的模樣。最高當局的臉色卻沒有轉晴的趨勢。
見到最高當局似乎對自己的表現有些不滿意,一開始還義憤填膺的陳辭修開始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言語中開始多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詞語,顧墨三也是一副正在“用功”的表情,戴局長和蔣百里都選擇了不作聲。
“辭修啊,這時候扣大帽子還有什么意義?應該想辦法去捅捅韓復桑的屁股,抗戰大局,不能因為一兩個人出問題!山東必須留在我們的手里!”
最高當局終于不耐煩了,他打斷了陳辭修已經變得有氣無力的發言。拋出了新的問題。
顧墨三站出來為陳辭修解圍,他朗聲說道:“委座,韓復雜雖然有保存實力的嫌疑,但是他手里面還是有力量的,山東又是他的老窩,日本人想快速拿下山東不會太容易,松井不是早就說要拿下南京嗎?日本人的話啊不能信!牛皮吹慣了嘛!”
顧墨三說完之后最高當局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顧墨三的判斷和最高當局心里面的想法差不多,即使山東到最后真的丟了也應該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日軍在華北的兵力越來越分散,山西戰場吸引了相當數量的日軍師團,韓復集只要擺出看家狗的架勢趴在濟南,五戰區的戰事就還有可為。
“情況怕是沒有顧總長說的這么樂觀吧?看看抗戰開始以來的諸次保衛戰,哪一次不是轟轟烈烈的開始,卻已失敗為收場?就拿太原保衛戰來誕巴!韓復集還能比閻老西更愛他的地盤?最后閻老西還不是把太原城交到了日本人手里,只可憐傅作義,當了個沒有意義的守城將
蔣百里的突然開口讓好不容易開始轉暖的室內空氣又一下子變的冰涼。錢大鈞這下子徹底疑惑了。怎么蔣百里今天的言辭居然如此犀利?這番話要是引申開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閻錫山把太原交給傅作義,這個最高當局把南京交給黃浩然實際上是一樣的,蔣百里就不怕惹怒了最高當局?
最高當局把你當愛將是一回事。這當著人揭短,就是柵恐怕也會有火!
顧墨三和陳辭修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到了蔣百里身上,他們沒想到一向像神仙一樣的蔣百里居然會主動跳出來給最高當局潑冷水,這可是太反常了!
最高當局也對蔣百里的突然開口感到非常的意外,蔣百里的話更是直接扎到了最高當局的心坎上,什么叫抗戰開始以來的諸次保衛戰都已失敗收場?難道蔣百里是要彈劾他這個抗戰領袖嗎?
不應該啊?最高當局感到蔣百里今天似乎是要辦成什么事情,所以才有了驚世駭俗的這幾句。
“委座,蔣顧問的擔心不無道理。屬下也覺得山東的情況很不樂觀!”
蔣百里這有些犯上的話居然還有人支持!顧墨三和陳辭修扭頭看見說話的人是戴局長,頓時就感到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今天這會議開的…新鮮啊!
蔣百里不知道戴局長為什么支持他,不過既然他現在需要盟友,那不妨就和這位軍統投資合作一把吧!蔣百里決定聽聽戴局長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抗戰爆發以來,日本關東軍的特殊機關就多次和韓復桑會面,期間韓復集也向日本人提過條件和要求,這些材料現在軍統都有!委座!要小心韓復槳叛國!”
戴局長的話讓蔣百里恍然大悟,戴局長這是要咬人啊,果然不愧是軍統的頭頭,什么時候都有著內斗的積極性,顧墨三和陳辭修聽完了戴局長的話臉色都不善,他們現在對戴局長是越來越覺得厭惡!
不過戴局長的話最高當局卻聽了進去,說韓復雜想投靠日本人,這是絕對有可能的,當年鬼子折騰華北五省自治的時候韓復集就跳出來過。現在山東在日本人…肌消下瑟瑟發抖,難保韓復禁不會枚杰重萌。華北凡經數海“幾個軍師長,如果韓復集這個堂堂的五戰區副司令長官也叛了國,那輿論和報紙還不知道要罵成什么樣子呢!
最高當局絕對不能接受韓復幫到向日本人一邊!戴局長見他的話收到了效果,于是再次變得沉默了起來。
“委座也不必太擔心,韓復集之前也玩過和日本人對付的事情,他不止一次提起過。這是他韓復雜的緩兵之計,山東是戰略要地,只要韓復桑能夠堅持的久一些,那對南京的保衛戰可是非常的有利啊!”
陳辭修剛才是靠顧墨三為他解了圍,現在他決定投桃報李,韓復集也確實沒有戴局長說的那么糊涂,也許這韓復集是太自私了一些但是投靠日本人的傻事他不會干!
跟著日本人走可是遺臭萬年的事情。看看現在叛國的那幾頭貨,有能拿得上臺面的嗎?
蔣百里聽到陳辭修終于牽出了南京戰事,心中一喜,他就是要把山東戰場和南京戰場捆綁在一起,蔣百里要讓最高當局清楚的知道,隨著日軍在山東的不斷進軍,南京不久就要陷入日軍的鐵壁合圍,是時候想想黃浩然的退路了!
“山東是南京的大后方,要是韓復集白的太快,黃佑臣的部隊就失去了退到蘇北的可能,韓復雜的問題一定要解決,辭修,你給李長官打電話”不還是我來打吧!既然韓復集不愿意主動接戰,就只能逼著他上了南京,有新的戰報發過來嗎?黃佑臣算是很能打的,到現在也沒有讓日本人沖進南京城區,各位,這才是中人的風骨!要多多宣傳!”
最高當局的注意力也開始轉移到了南京戰場,從最高當局說的話里面蔣百里已經知道了最高當局今天還沒有看過南京的戰報,或許是對黃浩然太放心了,或許是和蘇聯大使商談的事情太多,最高當局現在并不知道南京的戰局已經開始急轉直下!
“委座!這兩份是南京戰報。一份是凌晨一點到的,還有一份是早上八點到的六
錢大鈞就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個文件夾遞到最高當局面前他的動作非常的迅速,就像是知道最高當局想要什么一樣,這大內總管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蔣百里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順便偷偷打量著最高當局的表情,黃浩然的戰報上寫了些什么蔣百里心里面非常的清楚,早上八點的這封戰報是他親筆加工潤色過的,黃浩然似乎不太懂得博同情,還好這封戰報蔣百里先過目了。
最高當局看了幾行之后身體一下子直了起來,陳辭修和顧墨三變的非常緊張,南京戰場的凌晨戰報他們也看過,日軍的攻勢是凌厲了一些。但是南京衛戍軍應該還可以堅持,現在這封最新的戰報他們兩人就沒有見過了,看最高當局的反應。應該出了事情。
“日軍圍攻蕪湖,牛首山山區丟了一把,華中方面軍第6、舊、剛師團已經幾乎將南京到蕪湖的通道截斷,光華門三度被日軍突破,南京衛戍軍全線受挫!怎么一日之間南京的戰局居然變成了這樣!??”
最高當局的語調變得高了起來,這是他不高興的表現,南京的戰局本來是最高當局最為滿意的,在抗戰最黑暗的一段時間里面,最高當局每天只有看到南京戰報才會開心一會。現在山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南京卻要被日軍破城!屋漏偏逢連夜雨!真是禍不單行!
“委座潢估臣在南京打到現在。早已是強虜之末,全靠一口氣支撐著。日軍沒有突破城防的時候還好些,現在光華門發發可危,南京可真的危險了!委座需早作打算!”
蔣百里的語氣非常低沉,言辭也極度懇切,這時候陳辭修和顧墨三突然明白了過來,蔣百里剛才的那些話就是在高速最高當局南京已經守不住了,是把黃浩然的部隊撤下來的時候了!陳辭修和顧墨三再次對視了一眼,他們也都很欣賞黃浩然。蔣百里和他們的關系也非常不錯,這時候不妨賣個。順水人情,本來最高當局也就是說在南京象征性的守一下。黃浩然不但堅持了這么久,還在愛南京消滅了數萬日軍,這時候撤下來也完全說的過去。
“是啊,委座!也該讓黃佑臣撤下來了,南京衛戍軍在他的指揮下已經變成了一群精兵,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教導總隊和幾個德械師本來就是當作樣板部隊來練的,現在把這些底子撤下來再補充一番,便又是一群鋼鐵雄師,把這十幾萬人丟在南京。未免有些可惜”
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顧墨三和陳辭修便先后開了口,顧墨三提醒最高當局這些南京衛戍軍是很有價值的,陳辭修則在一旁大贊南京保衛戰的艱苦卓絕,這兩個人不愧是最高當局的心腹,如此一唱一和,居然給最高當局尋到了退一步的臺階。蔣百里心中忍不住贊嘆道,這二人在官場上的本事勝過自己十倍!
蔣百里見有人幫忙,于是也繼續游說最高當局,一屋子里面的人除了戴局長都說南京衛戍軍丟不得。最高當局的態度也漸漸軟化了起來,最后蔣百里拋出了個分批次撤軍的辦法,這樣既滿足了最高當局在南京多堅持幾天的要求,又能讓黃浩然脫身,最高當局雖然還有些不愿意放棄南京。但再一想如今各個戰場都十分的缺軍隊,最高當局的口風開始悄悄的起了轉變:
“南京是中國的首都,又是先總理的陵瘧所在之地,我等必然要竭盡全力守衛,黃估臣在南京是有功的!但是敵強我弱”
蔣百里聽到最高當局說出了但是這兩個字,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心里面高喊了一聲:“成了!”
他沒有注意到錢大鈞這時候走到會客廳的門口從門外的一名侍從室人員手中接過了兩個文件夾然后回到最高當局身邊低語了幾句,最高當局口中繼續說著話,開了錢大鈞遞給他的文件夾。
最高當局之掃了一行,口中的話便立剪嘎然而止,蔣百里的心頭一跳,這最后一哆嗦就要成功的時候,不會出簍子吧?
最高當局瀏覽文件的速度極快。看完了之后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又仔細的看了一遍,蔣百里注意到最高當局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了起來,應該是好事情!
蔣百里怎么也聯想不到南京戰場上會發生什么好事情,而且他和真浩然已經做了約定,在蔣百里給黃浩然發報之前,所有關于南京的消息都必須暫扣起來,錢大鈞遞來的東西應該和南京沒有關系,蔣百里慢慢平靜了下來,他等著最高當局說完后面的半截話。
然而,蔣百里最終失望了!
最高當局微笑著合上了文件,羔后高聲說道!“好消息!日本人在南京炸沉了幕國人雕甲!壞豐傷了英國人的一艘軍艦!國際局勢要變了!”
蔣百里腦袋里面就像是引爆了一座彈藥庫!他感覺他飄了起來!
什么!
日本人炸沉了美艦!怎么會這么巧!最高當局一向迷信外交和國際社會的介入,這美艦一沉,最高當局恐怕又要靜觀其變,如此一來,南京衛戍軍的撤退又沒了戲!黃浩然啊黃浩然!你怎么這么倒霉啊!日本人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在這個時候去炸英美的軍艦!這也太巧!
真衰!
最高當局讓錢大鈞念了一張電文。原來日本人在一個小時之前的封江轟炸中錯誤的擊沉了美艦潘納號,同時擊傷了英艦菜的巴德號,這兩艘英美軍艦一直停靠在下關碼頭,由于懸掛著英美國旗,所以在多次的空襲中都沒有遭到攻擊,部分南京市民覺得國際安全區可靠,就是因為看到了日本人對外國人的軍艦不敢下手,于是便覺得外國人開的安全區日本人也一定不敢招惹。
這個消息是英美的記者在上海披露出來的。現在英美使館已經忙成了一團,相信過不了多久,日本外務省就會受到英美兩國施加的壓力。
聽完了錢大鈞念的電文,顧墨三和陳辭修也吃了一驚,日本人在上海已經誤炸過一回外艦,當時就鬧得沸沸揚揚,雖然最高當局期望外國干預落了空,但是日本人的動作也的確是收到了影響,沒想到現在日本人居然在南京又來了一回!而且一下子同時惹了英美兩國!難怪最高當局會如此的開心!
“我早就說過,日本人在中國這么亂打一氣,遲早是要惹下禍端的!現在同時炸了英美兩國的軍艦,還擊沉了美艦!要知道西方人是最注重人命的,日本人這次不會好過關。剛才我們說到南京戰局,我曉得黃佑臣不容易,但是在英美的態度明朗之前,南京不能丟!日本人在南京干下的事情,只要我們能守住南京那我們就有說話的機會,國際社會的目光也會都聚集在南京,撤軍的事情暫且櫚置,武漢不是組建了不少新兵團嗎?給黃估臣幾個!還有蘇聯人的援助,也給黃佑臣一些,現在是關鍵的時刻百里啊,你要多鼓勵一下黃估臣,再堅持一些日子,他的功勞我會記得地,讓他放心最高當局的這番話讓蔣百里叫苦不迭,他有些無奈的看了顧墨三和陳辭修一眼,鑒于最高當局激動的態度,顧墨三和陳辭修選擇了回避蔣百里的目光,這原本是要從南京城里面撤人的事情變成了往南京送人,蔣百里不得不感嘆這世事真是無常!
會談結束之后,蔣百里和戴局長、陳辭修還有顧墨三一起離開了最高當局的廬山別墅,不知道最高當局為什么這么喜歡廬山,政府現在說是退到了武漢,但是最高當局更多的時間都留在廬山上,也許是美麗的三疊泉讓最高當局流連忘返吧。
錢大鈞一直把蔣百里、戴局長、陳辭修還有顧墨三送到別墅的大門上了汽車才返回到剛才的那座會議室里面,最高當局一直沒有離開,他在看著錢大鈞第二次遞給他的文件夾。日軍轟炸英美軍艦的電文只是文件夾里面的一部分內容,現在最高當局再看的是其余的部分。
“他們都走了?”
“是!委座!一直送他們上了車。蔣顧問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最高當局沒有繼續提問,他始終反反復復的看著手里面的電文,比剛才看日本轟炸英美軍艦的時候還要仔細。
這是“中統”匯報工作進展的一封電報。他們在蕪湖的川軍飛軍團那里遇到了麻煩,最高當局一直視”軍為眼中釘,現在劉湘病重,簡直就是吞并川軍的天賜良機,派去拉攏唐式遵的人馬里面也有最高當局的一路。
像這種有些隱晦的事情不是交給軍統就是交給中統,戴局長最近風頭有些過于強勁,所以最高當局將這個立功的機會交給了中統,必須要讓中統和軍統保持差不多的實力。這樣最高當局才能得心應手的運用這兩個特務機關,這套帝王心術。最高當局輕車熟路的很。
中統的匯報里面提到”軍的乃軍和黃浩然的羽軍口師最近大的火熱。南京城里面還送給了潘文華一批武器裝備,原本已經基本接受了中統提出的條件打算背叛劉湘的唐式遵突然發生了極大的態度轉變應該是潘文華和唐式遵達成了一種協議。軍團現在和招攬他們的各方勢力不停的打著哈哈,從種種跡象表明。軍團很有可能整體倒向黃浩然。
最高當局對飛軍團選擇黃浩然當作靠山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黃浩然的戰功讓叨軍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滇軍回師這只飛蛾又做了極好的示范作用,川軍不可能不動心。
好在黃浩然的部隊也是中央軍,而且黃浩然的表現一直都還算是比較聽話,在冉京的事情上最高當局的確是應該給黃浩然一些獎賞現在又需要黃浩然繼續站油鍋,黃浩然耍是拉走一部分”軍就當是給他的補償兒但是這種補償必須有限度!
讓明軍吞掉整個飛軍團是肯定不行的,中統的人出現在蕪湖一定已經被其他的勢力察覺的,如果讓黃浩然得到了全部兩個軍,那對最高當局的臉面是一種損傷。
潘文華是劉湘的心腹,最高當局打算趁機解決掉他,現在黃浩然既然已經和引軍接觸上了,那讓黃浩然代勞管好潘文華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至于唐式遵,那就得另當別論了。四川。一直讓最高當局非常的垂涎。劉湘的病絕對是政府接手川政的絕好機會,四川這個獨立的小王國游離在政府的控制外很多年,必須要有幾個熟悉四川的人給政府當馬前卒。唐式遵便是最高當局選中的一個小卒子。
引軍必須留下來!
“錢室長,給中統下道密令!蕪湖的行動人員將重心放在唐式遵的引軍身上,飛軍那邊就不要接觸了。如唐式遵猶豫,可以把我的話告訴他。就說政府需要有人去管理四川,他唐式遵會明白的六
錢大鈞記錄完之后讀了一遍。最高當局點了點頭,然后合上了文件夾遞給錢大鈞,然后站起身了準備離開。
錢大鈞立刻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最高當局走過錢大鈞身邊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告訴中統,川軍是川軍。其余的人不要牽扯進來,畢竟是對國家有功之臣,不能隨便扣帽子六
錢大鈞點頭稱是,等最高當局走出去之后,錢大鈞輕輕的帶上了會客廳的房門…
南京的雪一直沒有停,氣溫下降的速度很快,比起外面的溫度,黃浩然的心更涼,蔣百里把和最高當局的會談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黃浩然。黃浩然怎么也沒有想到改變他命運的東西居然是美國人的一條破船!
叨年的美國還不是引世紀那個不講道理的山姆大叔,潘納號不過是小炮艇,在對待中日戰爭的問題上,美國人的態度一直非常的消極。這次,恐怕也僅僅限于抗議和索賠而已。
日本人在上海因為外交糾紛。甚至敢出動日本飛機掃射了英國駐華大使的專車,造成英國大使重傷。而事后在國際輿論壓力之下才正式和公開表示深為遺憾,以及對于懲處有關人員一事作出的不甚令人滿意的保證。事情雖然了結,但這說明日本政府已不能完全控制其軍隊。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軍隊是以野蠻著稱的,而且“下克上”的傳統經常會閃現出“神奇”的光輝!
這樣的日本即使是愿意踩下戰爭的剎車,渴望榮譽的日本下級軍官們也不會答應!最高當局居然還對國際社會介入中日戰爭抱有希望,實在是固執到家了!
英國政府讓它在南京的大使先是撤離到長江上距南京四百英里的漢口,然后忽然又命令大使跋涉六百二十五英里前往廣州,再從那里乘船航行四百九十三英里抵達上海日本占領了的城市。這里面的態度就已經非常耐人尋味了,外界盛傳英國政府已經和日本達成了協議,日本飛機將不轟炸車頂上畫有巨大英國標記的火車,大使可以坐火車快速前往廣州。美國和其他國家的駐華使館、代表團目前還留在漢口,最高當局的中國政府呆在一起。英格蘭的那些伸士們,心里卻在盤算他們是否承認最終可能會出現的另一個中國政府,譬如由日本扶植的愧儡形式的政府,這大概是一個必要的猜想。按照英國外交部的經驗,外交的藝術就是遠離任何局勢緊張甚至危機四伏的地點,舒適地躲在上海水域的英國旗艦上,英國國王陛下的大使。將如同貓一樣敏捷靈活,因為戰爭的緣故而跳向任何遠離戰火的地方。
這樣的國家絕對不能夠作為依靠的。最高當局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會徹底醒悟?
也許當最高當局醒悟的時候,中人已經因為一個接一個肥皂泡一樣的和平希望而在戰場上流干了鮮血!
黃浩然的臉色,陰郁的嚇人!
唯一能夠算作是好消息的便是武漢給南京的三個新兵團和一批蘇式裝備,雖然這些兵和武器現在還在長江江面上飄蕩,不過對于疲憊的南京衛戍軍來說也是一針興奮劑。
黃浩然還要在南京繼續堅持下去,士氣,絕對不能低迷!
飛日白天,南京衛戍軍和日本華中方面軍的激戰還在繼續,黃浩然的部隊現在只有招架之功,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在蕪湖方向,范介手底下的教導總隊和囚師死死的擋住了谷壽夫的第6師團,但是其余的部隊卻沒能擋住侶師團,日軍的戰線一直在不斷向前推進,俞濟時的軍三個師節節后退,依托著三道防線和名師團拖時間,蕪湖的”軍飛軍團的日子要稍微好一些,雖然口師和飛軍團都是傷亡不小的部隊,但是畢竟有六個。師和兩個旅的番號,日軍則師團表現的明顯不夠漏點,和蕪湖的中隊始終打打停停,范介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從蕪湖方向抽調一部分兵力去幫,由于飛軍團不屬于南京衛戍軍的戰斗序列,所以能調動的部隊只能是口師。
傍晚的時候,日軍一部從山中穿行摸到了中山陵陵區,刃師守備在中山陵的凹旅和日軍交火,易安華的凹旅本來是口是預備隊,控制中讓門及太平門內附近;后來由于戰事吃緊。紫金山南麓中山陵園地區的口師部隊位置前提,于是易安華的翹旅調任該地區的防務。凹旅防御的正面,右起陵園南端之林森公館,向北沿中山陵東側、靈谷寺高地至老虎洞南端一帶。初期的防御布署是:引7團為右翼。據陵園新村至中山陵東南高地,右與出旅聯系;舊團為左翼。據中山陵東側地區,包括靈谷寺至老虎洞南端陣地,左與如旅聯系;旅部直屬部隊為預備隊。守在吳王墳梅花山、明孝陵東側一帶;旅指揮所設在朱元障墓前隧道內,配屬的工兵連負責構筑防御地區內營連的重點工事。
中午的時候,旅長易安華帶著幾個參謀巡視各營陣地,在陵園新村見到幾十處高級官員的別墅,都已人去樓空,只有張少帥的別墅還有少數人留守,別墅內存放著大批珍貴的古文物和書籍。汪主席的別墅內更是花園、游泳池、網球場已經俱全,餐廳里還存放中外名酒和數不清的山珍海味、名貴食品,易安華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走進這些政府高官的府邸,看著屋子里面凌亂的擺設和翻倒在地的桌椅,易安華能想象到汪主席逃離南京的時候是多么的匆忙,和他在國民面前說的那些話對比起來,實在是令人感慨。從山間摸到中山陵的日軍兵力不到一個中隊,易安華很想知道這些鬼子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交火之后,凹旅發現這些鬼子的火力十分的薄弱,連擲彈筒和重機槍這樣的武器似乎都沒有裝備,用彈斗供彈的歪把子機槍被凹旅的馬克沁壓制的只能抽空打幾個連發,這伙鬼子兵一上來攻了一氣之后便縮成了一團。易安華沒敢讓部隊主動發起攻擊,他跑到第一線的工事里面仔細的觀察起了這些反常的鬼子。
引7團的官兵從陣地前沿拖回了一具鬼子尸體,易安華發現這些日軍滿身泥濘,腰間還纏著一些繩索,身上的黃狗皮被割出了許多口子,根據這些情況易安華推測這些鬼子是輕裝翻過山澗而來,由于需要不停的攀登,所以讓日軍丟棄了幾乎所有的重武器。而且攜帶了大量的繩索,要知道南京還在下大雪啊,翻過積雪很深的陡硝山坡繞到了口師的后再。這些鬼子現在恐怕只剩下了挪動腳步的體力了。
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肥肉!易安華帶著引7團的一個營歡快的沖了上去。在迫擊炮和重機槍的掩護下,勁多鬼子被口團像風卷殘云一樣殺了個干凈,易安華讓部下講幾個鬼子軍官的腦袋割下來擺在了中山陵的孫中山陵寢前面,一爐清香。幾顆人頭,這是易安華給先總理獻上的祭品。
紫金山不是富士山!滾回你們的東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