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一瞧程可靈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她到嘴邊的實話趕緊又咽了回去。
程可靈瞅一瞅程可佳面上的神色,她伸手拍一拍程可佳的肩膀,說:“她們可不會什么話都與我們說。”
程可佳笑瞇瞇瞧著肩膀上的手,說:“姐姐,你現在正在與我勾肩搭背。”
程可靈趕緊收回了手,然后四下里望了望,有來往的人,她瞧見大家都不曾注意到她們姐妹,她輕舒一口氣。
玉姑的確不會事事與程可佳說,她常守在好園,對外面的消息接收也不太靈敏。
古娘子則不同,她更加擅長與人交往,她在不經意當中與許多人交好,有些人,會主動來與她說話。
程可靈和程可佳相伴兩人如同探險般的在程家各處里晃蕩,她們聽到許多的聲音,兩人互相望一望后,她們都當做沒有聽見那些粗俗的話語。
她們也遇過程杏,她們都能夠感覺到程杏的變化,程杏在時光里面漸漸變成一個溫婉的小女子。
程可靈和程可佳姐妹還是不喜歡她,姐妹兩人都覺得程杏如今裝得更加高級了一些。
程杏也不再象從前那般執意要挨近她,她反而略有些距離瞧著她們姐妹微微的笑一笑,程可靈姐妹客氣的沖著她輕點頭,然后三人擦肩而過。
程可靈私下里一再叮囑程可佳:“佳兒,程杏這個人絕對不能相信,你日后少與她單獨相處。”
程可佳輕輕的點頭,她同樣叮嚀程可靈說:“姐姐,你也一樣少與她單獨在一處。”
程可靈輕輕的點頭,她們對待庶姐妹們的態度是不遠不近,實在是彼此都不太方便太過親近了一些。
程可靈和程可佳都是不太喜歡自家庶妹妹的人,她們對別房的庶姐妹們也一樣沒有太喜歡。
程杏是這些庶姐妹里面特別的存在,她一直努力與嫡姐妹們去親近。
嫡房的嫡姐妹們縱然是不喜歡她,也不會在明面上不給她面子,而庶支的嫡姐妹們對待她的態度是要親和許多。
程杏父親去一趟南方回到都城后,他回來后,最初苗葉還感覺不到多少變化。
只是時間長了后,苗葉感覺到程杏父親對那位陪伴生活的妾室,還是多了幾分真誠的關心。
苗葉強忍著妒忌心思,她裝作不知情,聽著旁人跟她說,程杏父親又給那一位妾室送了什么禮物,當然過后她會收到一份更加大的禮物。
程杏的嫡母多少感受到程杏父親和她姨娘之間的暗流,她的心里長舒一口氣,她還不曾老去,已經看到那一對有情人貌合神離的結局。
有情人的眼神,總是無法隱藏得太深,程杏父親一向又不是一個肯掩飾自我的人。
很快大家知曉,程杏父親愿意照顧那位老實的妾室,雖說他對她,還是不如他對苗葉那般的情深,可是對苗葉還是一個大的打擊。
同一年,苗葉最后還是在外面偷偷尋大夫看病的時候,她知道她用藥太多,已經無法再懷有第二個孩子。
苗葉很快的憔悴下來,程杏父親又在眾人面前再次表現一場情深呵護來,他驅趕了幾位老妾室,他原本是想重罰幾位妾室。
程杏嫡母出面保下幾位妾室,讓她們遠遠離了都城,或許能尋一處偏靜的地方平安的生活下去。
苗葉為此懷疑程杏嫡母,她尋上門去問,程杏嫡母很是不屑的瞧著她,說:“你們所生的孩子,全是我的孩子,我用得著對你費了那些心思。
你安心回吧,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下一次還要這般對我說話,我可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你。”
程杏嫡母瞧著苗葉眼角處的愁色,她的心里只覺得報應來得爽。
程杏的嫡母愿意放過苗葉,可是苗葉的心里卻一直過不去,過后,她便又生了一場病。
程杏原本的張揚,在苗葉接連兩場大病里也磨得差不多,她漸漸的也瞧明白過來。
她的父親重視苗葉,他才會對她特別的寵愛,可是等到他不太寵愛苗葉的時候,他對程杏的寵愛也差不多余下不多。
程杏在她的父親面前,慢慢變成了溫婉聽話的女兒。
程杏原本對繡活忋不放在心上,因為她父親的變化,她又再一次重視起來。
平樂園的夫子們原本便愿意對程杏多費一些心思,如今程杏的變化,更加如她們的心愿。
平樂園的夫子們年紀大了后,她們教導學生們的繡活,也只是指正最基礎的繡法,那些特別的繡法,她們只愿意教導有天分的學生。
嫡長支自然知道平樂園夫子們這樣不太好,可是想到她們的年紀,想到她們孤獨的一生,嫡長支只能視若無睹。
程可佳這般對繡活無天分的學生,因夫子們的態度,她們對繡活也不曾激勵出多少堅持心。
她們學到了基礎繡法后,她們在繡技上面也再無上進心。
平樂園的夫子們瞧著她們越發的失望,程杏越發給她們捧了起來。
程杏的父親自然是聽見那些夸獎的聲音,程杏也特意給他做了一張精致的繡帕,讓他可以隨時展示出來。
平樂園的學習氣氛,隨著程可佳年紀的增長越發的淡下來。
如今跟程可佳一起同窗的人,也不再天天去平樂園上課,她們當中有些人只會挑著時間來平樂園上課。
夫子們也不管這種情況,甚至于有的夫子還曾暗示過程可佳,她也可以和那些常不來上課的人一樣的表現。
程可佳只當聽不懂夫子的暗示,她現在這個年紀,天天在青正園待著,除去了陪程家三老夫人說一說閑話外,還要給程家三老夫人嫌棄她太粘人了一些。
她還不如在平樂園待著,還能時不時聽姐妹們說一說各處的新鮮事情。
反正程家三老太爺夫妻對兩個孫女最大的寄望,也不過是她們能夠學到一些基本的常識。
至于那些才女的名號,按程家三老夫人么下里說的話:“我不擔心你們學不精,我只擔心你們為了一個才女的虛名,而學成了四不像。
真正的才女,都是有大智慧的人,那些有才女虛名薄名的人好一些都是心比天高最終命比紙薄的不甘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