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則一臉釋懷笑容瞧著程可佳,瞧得程可佳伸手摸一摸臉后,有些心怯怯的說:“夫君,你再這樣笑下去,我可會動手打臉的。”
顧佑則笑瞧著程可佳輕搖頭說:“娘子,我還以為還要再等上一些年,你完全的放心我,你才會在我面前說實話。”
程可佳望著他,略有些不悅的表示:“夫君,我剛嫁進來,我便與你說,我其實是不喜歡小姑子的嫂嫂,你不會認為你娶了挑事精進門?”
顧佑則仔細的瞧了瞧程可佳,笑著說:“佳兒,我瞧著你的面相是不帶挑事精的長相。
你初初嫁進來要與我說那話,我大約只會覺得你笨了一些,對夫家的情形還不曾摸透,便什么話都往外面說。”
顧佑則瞧一瞧微笑著程可佳,他眉尾一抬,繼續說:“那樣我也不敢什么話都與你說。
你在家里時間長了,你也多少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父親待母親很好,可是他不敢什么話都跟母親說,實在是母親是一個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
程可佳自然瞧得出來顧五老爺夫妻情深,顧五老爺對待顧五夫人是非常的體貼,他比顧五夫人來得細心許多。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眼里少了不悅的神色,他輕松一口氣說:“娘子,我和你,才是這個世上最為親近的人。”
程可佳卻不太相信顧佑則的話,她笑瞇瞇的瞧著他,說:“夫君,當著父親和母親的面,你敢這般坦然?”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輕搖頭道:“娘子,你用得著說這般鉆牛角尖的話?我相信父親和母親是心里有數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在這方面和你去計較什么。”
程可佳笑瞇瞇的瞧著他,說:“將來我們有女兒了,你當著她的面,你也會這般說話?”
顧佑則重重的點頭說:“當然,我們現在沒有女兒,就是有女兒了,你在我的心里面自然是更加親近的人。”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笑瞇瞇的說:“我父親和我說,要我別太相信男人的話,在平時,男人哪怕把話說得如同鮮花盛開一般美麗,也只是歡喜的聽一聽,千萬不要上心。
夫君,我和你的日子還長長久久,我是愿意去相信你的話。可是我要是完全信了你所有的話,我會覺得對不住我父親的,夫君,我對你的話,挑選著聽,好吧?”
顧佑則只覺得程恩賜這個岳父在妻子心里的地位,怎么是那么的難以動搖,程可佳明顯是更加信服程恩賜。
顧佑則跟程可佳還是慎重的提了提有關顧秀麗的事情,他說了,當日知道實情后,他的心里面其實是不愿意去相信的。
他的心里面,是不愿意相信顧秀麗會出賣他,他的心里面是不愿意相信顧秀麗原來是那般的小心思而且心思重的人。
顧佑則跟程可佳說了那一程心路經過,他說了,顧秀麗最后在他的面前,也不過是嘴上認錯,其實她的心里從來不曾認錯過,她私下里還怨過顧佑則這個兄長對她不夠寵愛。
程可佳握了握顧佑則的手,這種被親人背叛的打擊,想來顧佑則那時節非常的難受,無法原諒,卻又不得不在面上原諒。
顧佑則瞧見到程可佳眼里的神情,他輕吸一口氣說:“有關秀麗的親事,家中的長輩們問過我的意思,我對此沒有任何的意思。”
顧佑則沒有跟程可佳提及,他那時節其實動了心思,想把他交好的朋友推薦給家中的長輩,后來顧秀麗做出來的事情,讓他很是慶幸他還來不及跟人提一提。
那時節,顧家長輩的意思,也是想讓他們兄弟們為顧秀麗多擇一擇合適的人選,只是顧家兄弟們知道顧秀麗做下的事情后,在親近的朋友來打聽的時候,他們都保持了沉默不語。
這世上從來不缺少聰明人,顧家兄弟的態度,讓顧秀麗的親事多少受到一些影響,然后才讓顧家長輩們不得不做出顧秀麗遠嫁的決定。
因為在都城和顧家親近的圈子人家里面,是無人樂意娶顧秀麗這樣的一個女子進家門。
程可佳無心打斷顧佑則的話題,顧佑則瞧著程可佳的神色,緩緩說:“我和秀麗的兄妹情意,其實和你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我只是失望我在她的心里面地位,原來是那種隨時可以利用的地位。過后,我不愿意去理會她,可是看在父親和母親的面上,我這個當兄長的人,在人前還是要給一給她的面子。
佳兒,我們和秀麗之間的關系,父母在,少來往,父母有一天不在了,她要懂事,那面上便過得去,她要不懂事,兩家不必有來往。”
程可佳暗自舒一口氣,她只是要顧佑則一個確實的態度,而不是一定要他做出一些什么事來。
他們夫妻把心里這個結緩緩的解了,而且彼此說明的態度,程可佳也明說了,她對顧秀麗這位小姑子會不親不近的有機會便處著,無機會便彼此不相干。
顧佑則跟程可佳說,其實他也是這樣的態度。
他先前不敢跟程可佳放開來提這事,便是擔心程可佳知情后,會認為他是一個薄情的人。
程可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跟顧佑則說:“夫君,我先前不是不愿意跟你說實話,只是我擔心你認為我不識大體為人太過小氣。
我要是知道夫君如此的坦蕩,哪怕會被夫君認定是一個笨人,我也會搶著跟夫君說實話的。”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笑了起來,說:“別,你可別跟我母親學,我的心里面還是希望我回來后,我什么話都能夠跟你說一說。”
程可佳聽顧佑則的話笑了起來說:“夫君,我覺得母親那般的性子痛快,可惜我的性子早定下來了,縱使有心學一學,我也擔心學成四不象,只能放棄心里那個小盤算。”
顧佑則滿臉慶幸的神情瞧著程可佳說:“娘子,幸好你沒有真正的動心思去學母親的行事,這些年下來,我瞧著那些學母親行事的人,最終一個個都在母親面前認了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