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凱出了房間門,他一眼瞧見到還候在院子里的顧秀麗夫妻,他微微的皺眉頭走過去,低聲說:“你們還有事嗎?”
顧秀麗瞧一瞧自家男人面上鼓勵的神情,她跟顧佑凱低聲說:“二哥,我們尋一處安靜地方說一說話。”
顧佑凱的心里面是不太樂意,他如今想起顧秀麗做的事情,他便心煩不已,有這樣一個不知事的妹妹,他在成氏和岳家人的面前都要氣虛幾分。
顧佑凱瞧一眼顧秀麗身邊的妹夫,他想一想還是覺得不能遷怒到旁人的身邊去。
顧佑凱瞧著顧秀麗的男人都眼帶上幾分同情憐憫的神情,顧秀麗的男人瞧見到顧佑凱眼里的神情,他都不知道他們娘舅兩人誰更加值得同情和憐憫一些。
顧佑凱帶著往后院走去,他走了兩三步后,他跟妹夫解釋說:“眼下,我這院子里也沒有旁處更加適合安靜說話,只有這后院來的人少,瞧著還是稍稍的安靜了一些。”
顧秀麗夫妻對場地無任何的意見,他們夫妻只是想跟顧佑凱把實情說一說,至于顧佑凱聽后,他會有什么樣的想法,以及他會如何做,顧秀麗都不會去管。
顧佑凱的后院里,此時花團錦簇各種花香混在一處,顧秀麗的男人微微皺了皺鼻子,他只覺得二舅子的愛好非常特別。
顧秀麗則是一門心思想跟顧佑凱說清楚,她見到顧佑凱停了下來,她便急急的開口,她把事情前后跟顧佑凱說得清楚明白。
顧佑凱聽了顧秀麗的話,他是滿臉震驚神情瞧著顧秀麗說:“秀麗,你為何會這樣非議你二嫂的為人行事?”
顧秀麗瞧著顧佑凱的神情,她很是失望的瞧著顧佑凱緩緩說:“二哥,我不管你信還是不相信,反正我能跟你說的事情,我全說了出來。
你愿意掩耳盜鈴的過日子,那你繼續過那樣的日子。過幾日,我們便回去了,日后山高水長,我們兄妹各自珍重吧。”
顧秀麗轉身便走,顧秀麗男人略略停留了片刻,顧秀麗轉身扯著男人往前走,她的男人還是回頭跟顧佑凱說了說:“二哥,秀麗或許有各種各樣的毛病,然而她最大的優點便是誠實。”
顧秀麗跟自家男人直接說:“別說了,他自然是相信身邊人,他那敢去接受現實。
我說出了他一直不敢面對的現實,他現在瞧著我惱羞成怒了,走吧,我們夫妻不要再留下來讓他討嫌。”
顧秀麗夫妻走后,顧佑凱慢慢的蹲了下來,他心里隱隱的懷疑都得到證實,他的心里亂成麻,他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成氏。
顧秀麗夫妻回到客院后,他男人立時出去張羅回家的事情,顧秀麗在客院打包行李。
景閣,顧五老爺自顧秀麗夫妻離開后,他一直沉默著,顧五夫人瞧見他面上的神情,她也不敢走開,只能默默的守在一旁。
許久,許久后,顧五老爺轉頭瞧著顧五夫人問:“老二家的真的如秀麗所說的那般行事嗎?”
顧五夫人輕輕的搖頭,顧五老爺眼里有了慶幸神情,只是顧五夫人緊接著說的話,讓他直接就清醒過來。
顧五夫人跟顧五老爺很是真心的說:“我瞧著她還行,只是嫂嫂與我說,凱兒家的心思重,她嫁進來后,只怕她還當是在娘家過日子。”
顧五老爺瞧著顧五夫人有些怒了,說:“夫人,你說話可不可以不這樣的喘氣啊?”
顧五夫人瞧著顧五老爺嘆息著說:“老爺,我是天生的相人不準,而老爺瞧著女子的眼神同樣是有些不太準確。
則兒家的這般懂事規矩的好孩子,家里嫂嫂們都說則兒是一個有福氣的孩子,娶了這樣的一個能守得住寂寞,又過得了錦繡日子的女子。
老爺總是對待她非常平平,而且還總會對她的行事帶上幾分挑剔。
凱兒家的明顯是一個事多的女子,可是在老爺的眼里,她是千萬般的好,我如果不知道你的為人行事,我真心會懷疑到別處去。”
顧五老爺恨恨的瞪一眼顧五夫人說:“夫人,你休得胡說,秀麗鬧出的事情,已經很大了,你可別跟著胡說。”
顧五夫人瞧著顧五老爺也是一臉不高興的神情,她直接起身說:“老爺,你不耐煩聽我說話,我去尋嫂嫂說話去。”
顧五夫人自來在顧五老爺面前隨性,顧五老爺瞧著顧五夫人說走就走的姿態,他在后面氣急起來,追著說:“我跟你說,你還要回來。”
顧五夫人理都不去理會顧五老爺,她已經陪了顧五老爺好一會,她如今要去瞧一瞧顧秀麗,她的女兒在這一次事情上面占了一些道理,可是還是做錯了事情。
顧五夫人來的時候,顧秀麗已經在打理行李,顧五夫人瞧著顧秀麗嘆道:“麗兒,你和姑爺已經定好那一天出發?”
顧秀麗瞧著顧五夫人賭氣說:“母親,自然是挑最早能夠成行的日子。”
顧五夫人瞧著顧秀麗輕輕搖頭,她無心再多留顧秀麗,眼下這樣的光景,顧秀麗早早安排回家,其實是對她和對顧家都有好處。
顧四夫人一再跟顧五夫人提醒說,只要顧秀麗夫妻要歸家,她千萬別去攔著擋著,而是要由著他們夫妻安排成事。
顧五夫人事到臨頭反而是舍不下顧秀麗,她跟顧秀麗低聲說:“麗兒,你在夫家過日子,可不能如在娘家這樣的隨意,你凡事還是要上心一些。
麗兒,你有機會還是瞧一瞧你大嫂的行事,她嫁進來后,除去月氏故意針對她之外,顧家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同她的為人行事。”
顧秀麗回來后,她已經聽說月氏做下的事情,她是滿臉震驚神情。
顧秀麗的心里面是不太相信月氏會做下那樣的事情,月氏在她心里面是最賢良的嫂嫂,她嫁給顧佑秀后,她因為夫婿的原故,她能夠接受前一位秀二嫂的存在。
顧秀麗覺得這一趟回娘家來,她面對的有一些事情是超出她能夠接受的范疇。
她心里認可想要學習的榜樣,原來一直在裝賢良,她瞧著不順眼的大嫂,原來在娘家這般的受到眾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