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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佳只是微微的笑一笑,她知道夫人們沒有別的意思,然而她卻一樣不喜歡與人閑談太過深入的事情。
夫人們瞧著程可佳面上的笑容,大家很快的換了話題,顧將軍回來了,她們有心想見本人,總會有機會的。
大家說起搬走幾家人的事情,她們一個個說的時候,那話語里面多少帶了微微的酸意。
程可佳是那幾家人正式走了后,她才聽說,那幾家人轉手院子非常的順當,幾乎是男人們回到陽州城,他們露出要出手院子的苗頭,立時有人來接手了院子。
幾家夫人們在人前是故意折騰出一些動靜,讓大家誤以為他們住的院子還沒有合適的接手人。
程可佳其實理解幾位夫人的行事,只不過鄰居夫人們和她們相處的時日久了,她們說起來總是有幾分不是滋味。
那幾家已經換上了新的門牌,幾家大人的家眷還不曾搬來,但是院子里趕修的動靜,從早響到晚,大家多少都能夠體諒。
顧佑則夜里回來的時候,程可佳瞧著他臉上的疲倦神情,她由著顧定曦爬在顧佑則的懷里坐著,他們父子兩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就這樣的交流著眼神。
程可佳在一旁瞧著他們父子兩人的來往,她微微的笑了起來,說:“夫君,陽光的性子和兩個哥哥不太一樣。”
顧佑則贊同的點頭,顧定揚和顧定磊在顧定曦這個年紀,他們可不會這般安穩的坐著。
顧佑則和程可佳兩人剛剛表揚過顧定曦的沉穩,他就轉頭沖著程可佳伸手叫了起來。
程可佳過去把他抱到懷里,她挨一下他的臉,低聲說:“陽光,你和父親多親熱一會啊。”
顧定曦把頭扭過去,程可佳瞧著他的神情,她跟顧佑則深有感觸說:“他和你還是生澀了一些,再過一些日子,他和你就會親近起來。”
顧佑則瞧一瞧顧定曦的神情,他跟程可佳低聲說:“佳兒,還是要兄弟們多,孩子也鬧一些。
我瞧著季哥兒和磊哥兒在舅舅家的日子自在,我便由著他們兄弟繼續住在舅家。”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輕點頭,他是因公事去都城,他也不曾直接回到陽州城,自然是不太方便把兩個孩子接了回來。
顧佑則伸手摸了摸程可佳的頭發,他低聲說:“娘子,我的意思是如果留任下來,兩個孩子也不接過來。”
程可佳望著顧佑則面上的神情,她的心里面其實已經有了準備,她娘家長輩們的意思,也是想著顧定揚兄弟留在都城,這樣方便兄弟兩人的讀書。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好半會后緩緩的點頭說:“夫君,我明白的,我其實一直都明白的。”
顧佑則伸手握住程可佳的手,低聲說:“娘子,我最初其實是想等到這邊安穩后,我安排合適的人接他們兄弟回來的。”
程可佳緩緩的點頭,顧佑則后來改變了心思,他一定是看到顧定揚兄弟的變化。
顧定曦安睡后,顧佑則低聲跟程可佳說了說顧定揚兄弟身上的變化,他頗有些感嘆說:“他們在舅家很受寵愛,也一樣受到嚴厲的管制。”
他們夫妻兩人就著顧定揚兄弟后續安排,總算是決定下來,顧佑則和程可佳同時書信送去都城的顧客和程家。
顧佑則初初回家的一月里面,他們夫妻所言的都是自家的事情,畢竟夜晚太短,他們非常珍惜久別再相聚的時光。
鄰居夫人們有心想親眼目睹顧將軍,結果一等再等,接連休假的日子,她們都不曾見過顧佑則本人,只是在夜色深深的時候,她們聞到顧家飄散開去的湯藥味道。
夫人們和程可佳打聽情況,程可佳很是坦然的跟夫人們說:“我家將軍在外面多日,他回來后,我煮一些湯藥給他暖一暖身子。”
程可佳一向溫和有禮節,卻不是那種喜歡閑話的人,而顧家的下人們也是如此的做法,他們待人行事從來不張狂,卻一樣不會在外面提及顧家的事情。
夫人們自程可佳的身上感受到世家打理家事的底蘊,她們過后回家后,她們也嘗試跟著顧家差不多的行事,終是差了那么些許,家中的下人們已經習慣松散的生活方式。
秋雨綿綿里面,街上又悄悄的搬離了幾戶人家,其實也算不上悄悄行事,只不過是下雨的天氣,大家不喜歡出來走動,對那幾家便少了許多的關心。
下雨天氣,房間里光線暗,屋檐下用屏風擋著風,程可佳正好可以看書寫字,她有時候有興致還會畫畫。
顧佑則難得的放假在家里面的日子,他會陪著程可佳看書寫字,夫妻兩人會笑著繪畫,當然兩人的筆力都只能夠湊和。
程可佳覺得顧佑則在繪畫上面比她要寫實許多,只是因為不常畫的原故,顯得筆力弱了許多。
顧佑則認為程可佳在繪畫上面還是有天分,只是她對繪畫沒有多大的愛好,所以功夫沒有用到家,自然在這方面要弱一些。
夫妻兩人都非常的欣賞對方,兩人瞧著對方眼神都是溫情脈脈。
在這樣的日子,大約也只有顧定曦這個嫡親的兒子會鬧到他們的面前來,小人兒已經在學習走路,最初他還要程可佳彎腰扶持著走路,
如今小人兒可以慢慢的在院子里慢慢走一走,當然走上幾步路摔倒是正常的情形。
天氣冷了,顧佑則在家里的日子,顧定曦那是前前后后要跟在顧佑則的身邊,就是吃飯時候,他也會瞧著顧佑則不錯眼,惹得顧佑則不得不親自喂養他。
顧佑則對待小兒子總是能夠多上幾分的細心,程可佳在一旁瞧著替兩個大的兒子抱委屈。
夜里,顧佑則聽程可佳的大實話后,他微微的笑了起來說:“娘子,你這不是為季哥兒和磊哥兒打抱不平,你這是覺得我陪你的時光不多。”
“噗。”程可佳聽他的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說:“夫君,我一個當母親的人,怎么也不會跟嫡親兒子去搶你的關注,你對待他們越喜歡,我心里是越明白,你這是真心實意的待我好。”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一樣的笑了起來,他和程可佳久別重逢后,他覺得他和妻子的感情更加的深厚,他們是誰也離不了誰,顧佑則珍惜如今的時光。
顧佑則自然明白在分開的日子里,程可佳還是受到了傷害,她有時做夢時表現出來的擔驚受怕,顧佑則瞧后心里很是不好受。
顧佑則只能夠盡力的安撫她,他讓程可佳漸漸的明白,有他在,這世間無人能夠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