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天女本我意識被六陽封神幡煉化,對焦飛的問題,可稱得上“知不言,言不盡”。看本書請到qiuyelou平板電子書很快就把血河中的情況,給焦飛說知。原來上古之時,血河還有許多支流通向外界。有那在血河中修煉成精的妖怪,便會順著這些支流水眼,來到地面上,它們也學著地面上的妖族一般,結交好友,學習道法,并且把地面上的知識,道術,文化也帶回了血河,轉授其他同類。
后來出了一件大事兒,血河通向地面的通道被毀了十分之九,出了通天河金鰲島下的那個水眼,其他的支流水淹都崩塌了,血河一族這才跟地面斷了聯系。
血河之上還有許多天然的洞穴,通道,四通八達,正因為血河曾經跟地面上有過溝通,也有一些人族,妖族為了躲避危險,也深入到地下,后來出不去了,也便在地下繁衍生息,故而血河中的妖魔,經常可以尋到人肉來吃。
“那三位大圣都是煉就元神之輩,法力高深比,血河下若有第四個煉就元神的高人,豈不就是血河四圣了。我們血河宗二代的師叔們,已經到了煉氣第九層溫養的有八個,煉氣第八層脫劫的有五個,第七層道基的也有三個,剩下的就都跟我一般。三代弟子自然是我最強,同門千人,不過二三十人能煉就內丹……”
關于血河三圣的另外兩位,櫻天女知道的實在不多,但是血河宗的事兒,她就了如指掌了。焦飛聽得血河中只有血河三圣煉就元神,才松了口氣,就聽到血河宗的實力居然強橫到了如此境地。心中暗道:“我們天河劍派只有陳太真師兄才修煉到脫劫的層次,比起血河宗來實是小巫見大巫。不過……這也難怪,我們天河劍派都是修道不過數百年的人,血河宗的妖魔,只怕幾千年,上萬年修為的都有,妖魔天生壽元極長,這個修道上的優勢,卻是人族比擬不了。”
焦飛把所有的事情都問過。了一遍,這才長嘆了一聲,把櫻天女收回了六陽封神幡上。他深有憂色的望了一眼背后的水眼,心中暗道:“原來那個被我和銅心殺死的和尚叫做多羅,剛才我我問了幾次,櫻天女也只說知道這水眼能通向外界的只有寥寥幾人,他們還未稟報上去,血河宗的二代弟子,還有那個什么血河圣母都還不知。怪不得我在這里鎮壓,卻沒有見到幾個硬手來挑釁。”
櫻天女對焦飛說,這個水眼是一。頭血河泥龍精探測出來的,但是他鉆上去之后,沒敢出去,又回了來,把這件事兒跟幾個交好的師兄弟說了。血河跟地面久不溝通,這些血河宗的弟子都不大信,只有多冒生死大險,順著水眼鉆了出去,然后就一去數年內未歸。
多羅不曾回來,其他人也不敢。冒險再去試探,這件事兒便消停了下來。櫻天女來天坑這邊,卻是因為徐慶和焦飛兩人先后來此地鎮守,殺了不少血河妖魔。有櫻天女養的一群有翅飛魚被焦飛殺了一批,但卻逃回去十幾條,櫻天女這才聞訊趕來,想要見識一下天河劍派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樣。
焦飛此時已經把前因后果了然于胸,他知道在這。里鎮守水眼,不復是想像中的那般危險,現在也只是幾個血河宗的三代弟子知道此事,心頭終是一輕。血河一族跟地面上斷絕聯系的久了,就算這些知道這水眼的人,也不敢冒然試探,焦飛只要等徐慶他們來接,倒也不會經歷什么大戰了。[
擊殺了櫻天女之后,焦飛在巨石上只是終日打坐。運煉天河正法,連手下的水蛇兵都散了開,去周圍一探路徑。他除了問過血河宗的事情,還才能夠櫻天女的口里,問出來這天坑附近有許多天材地寶,難得一見的藥材,礦石,既然沒什么大戰可期,焦飛又有了六陽封神幡在手,便不用這些水蛇兵護持,正好把來做苦力。
這些水蛇兵水性極好,什么地方都能去,焦飛又。手握兵符,輕易便能給水蛇兵指引方向,不至于迷路。晃眼又是數十日下來,居然給他采集了許多地面上沒有的珍奇藥材,古怪礦石。
甚至就連祭煉。飛劍的七種上品材質之一的萬載寒鐵,都被水蛇兵挖掘出來一塊人身大的鐵胎。
天河劍派修習的是水系法訣,萬載寒鐵和天河星砂,是最為適合天河劍派弟子祭煉飛劍的材料。當初天河劍派上下,把赤火元銅這樣的天材地寶放棄了,除了被嚙金火蟻克制之外,跟天河劍派的功法不合,也是極重要的一個原因。
血河宗的道法雖然厲害,但是門中積累,卻遠不及天河劍派,也極少有人祭煉法器,反正滔滔血河,便是他們的老家,運使水力比什么法器都方便。櫻天女居然不識得萬載寒鐵,只說她經常去的一個洞竅,有塊大石頭,整日價都冰涼比,總有一股寒氣縈繞,是個好東西。
焦飛聽了描述,覺得有些類似萬載寒鐵,沒想到讓水蛇兵試著挖掘,果真是這等珍稀比的材料。
不要說天河劍派,就算是天下道門九成以上弟子,都只能以五金之精提煉,用來祭煉飛劍,似萬載寒鐵,太乙元金,赤火元銅,庚金之精,天河星砂,西方真,太白金精,這樣的上品煉劍材質,大多數人見也沒有見過,偶然能得一小塊,也不夠祭煉整柄的飛劍,只是化合了其他的材料,增加飛劍的品質罷了。
蘇真的七枚太白劍丸,就是融合了一小塊太白金精,還不是整個都使用這般珍貴的材料。也只有蘇星河那般的高人,才能尋到足夠的庚金之精,混合了天河星砂,和部分的西方真金,祭煉了天星劍丸。幾乎也是天河劍派,最好的幾口飛劍類法器了。
饒是焦飛一意修道,見到這塊萬載寒鐵的母胎,也禁不住動容,一整天都沒有修煉,只是撫摸這塊寒鐵,心中歡喜不盡。他手上法器也有兩件,但是修道人祭煉法器,不講究多雜,唯有專一,六陽幡只是備用,烏云兜也只能夠趕路,都不能成為他性命交修的法器。
對修道之人來說,一件合心意的貼身法器,往往便是數百年相隨,從不更換,直至煉就元神,便要下十倍的苦功,希望能夠化凡器為法寶。有了法寶,同樣是煉就元神之輩,便能超出同儕,神通猛增數倍。焦飛得了這塊寒鐵母胎,那真是天大的機緣,只要他能一直修煉上去,便可花費數百年苦功,細細打磨,窮祭煉,最終煉至法寶的層次。
算計時日,焦飛在天坑下已經鎮守了三四個月,他得了萬載寒鐵的母胎之后,便把所有的水蛇兵召集回來,此番鎮守水眼,對焦飛的益處極大,除了這些外物,他的天河正法也是一日千里,經過數場和血河妖魔的廝殺,他的劍術和應敵經驗,也是與日俱增。
焦飛原本是個飛揚跳脫的少年,后來跟隨藍犁道人,便沉穩了性子,跟隨蘇真投入天河劍派之后,又拘謹了一些,但在天坑鎮壓的水眼數月,種種性格漸漸磨練去了雜質,融合成了一股他獨有的氣質,那不是蘇真從容自若,也不是徐慶連天都要爭一爭,更不是陳太真宛如赤子之心,慷慨豪邁。而是一種智珠在握,人情通達,胸中漸有丘壑的大度。只是焦飛磨煉還不足,這般氣質只是淡淡的一絲,還未有百般磨煉出來,終成絕世風采的時候。
來也罷,去也罷,我便隨遇而安!
這一日焦飛修煉已罷,睜開眼,便見到十余道劍光落下,為首的正是掌教郭真人,焦飛連忙起身見禮。郭嵩陽真人見焦飛身上氣質一變,顯得更是沉靜,顯然與修行上大有斬獲,頗為嘉許,道了一聲:“你很不錯!我們這就要用一千三百顆碧雷珠,把這處水眼一起震塌,到時候這里危險,便讓太真送你上去。”
焦飛拜了一拜,說道:“弟子又碰上了一個自稱血河宗的女子,苦戰之下,僥幸勝了。問出來許多血河宗的秘密,不知是回頭稟報,還是先跟真人講述。”[
郭嵩陽微微一笑道:“還是回頭罷,此時罷了,去了一次危機,我也少了一份心事,正好細細問過。”
焦飛再次拜伏,陳太真大袖一揮,一道劍光把焦飛裹了,只送了上去。在地下洞穴中呆了數月,焦飛沉下心思修理還不覺得怎樣,但是這一出來,扶搖直上,心中便有許多忐忑,等眼前一亮,終于見到了天光,焦飛忍不住振臂長呼,聲震九霄。
金鰲島上還有許多弟子,他們聽到了焦飛的呼嘯,頓時有人心中暗罵道:“不知是哪個師兄弟新收的弟子,居然如此沒規矩。金鰲島可是能大聲呼喝的地方?”焦飛被陳太真的劍光送了出來,腳踏實地,便換了自家的烏云兜,還沒有飛出多遠,就有三道劍光迎面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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