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凰每一萬年才脫牙一次。這冥凰之牙天生就有著吸附陰魂的特性。凰牙冥將鎧是冥凰脫落的牙齒煉就的法器,先天材質上就勝過很多天材地寶不知凡幾。
焦飛借助五百水蛇兵布下的天蛇吞月大陣之助,只能把法力提升到丹成四品,配合六陽封神幡,也只能把法力提升到丹成一品的境界。這不是六陽封神幡不成,卻是焦飛自己不成。蛟十力仗著紫云大陣,就能跟開了第七識的真一和尚放對,便是因為蛟十力亦是丹成三品大妖怪。
道家豢兵之術或者法器所能提升的功力境界,還是要受到本身功力的限制。
故而這件凰牙冥將鎧在那頭煉就內丹的鬼將手中,能把的功力提升到煉氣巔峰,在焦飛手里也不過跟六陽封神幡差不多。焦飛翻來覆去,把這件凰牙冥將鎧把玩,心中忽然一動,往六陽幡里一擲,落在了櫻天女的身上。
披了這套凰牙冥將鎧,櫻天女身上的法力節節拔升,連面目也改換了,變成了一尊身高百丈,面目陰沉的鬼將,厚重的鎧甲把她的嬌媚容顏全數遮去,只剩下了一雙似乎無限深邃的眼眸。散發陣陣血焰。
“果然,還是這般使用,才是最能發揮威力。可惜沒有再幾件這樣的神鎧,不然我這桿六陽封神幡,在煉氣的層次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焦飛順手把四極寶座也擲入了六陽封神幡,讓櫻天女坐了上去,血河派的三代女弟子,得了這兩件法器,猛地化成一道黑光,在荒野上繞了一圈,也不知有多少孤魂野鬼,殘魂游魄被瞬間斬殺。這些被斬殺的幽魂,都被收入了凰牙冥將鎧中,讓這套神鎧所發的黑光越發的強盛了。
天音女尼輕嘆道:“這套神鎧雖好,只是太兇厲了些,又是冥凰足下凰牙將身上奪來,若非必要,道友還是不要展露給人看的好。”
焦飛點了點頭,天音女尼化成一道佛光,遁回了六陽封神幡。焦飛此時卻走不得,他總要把黃泉大營中的水池也破壞了,這才確保自己所做的事兒沒人知曉。
有了黃泉大營中能生出鬼兵的水池陰氣輔助,焦飛就等若祭煉陰陽葫蘆,不需自家的法力,只要把陰陽葫蘆訣一道一道的打入這枚陰陽葫蘆之中便可。似這般祭煉法器,比尋常祭煉法器要省力百倍,也要快上十多倍。不過除了陰陽葫蘆這樣能夠自動吸攝天地靈氣的法器。也沒有第二件的法器能如這般祭煉。
陰陽葫蘆上的黑白太極,旋轉不休,幾乎是無止無歇的抽繞泉大營中的池中陰氣,焦飛不敢留了這一層隱患,何況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回到了人間,哪里去尋這樣的一口陰氣池?他就只能在冥獄中暫時逗留了下來。
焦飛祭煉法器素有經驗,此番祭煉又不耗費自身的法力,也就是比祭煉第二重禁制的光景,稍微長那么一兩倍,陰陽葫蘆內的第三重禁制亦告完成。陰陽葫蘆的第三重禁制完成,這口葫蘆又是一變,原本黑白相間的顏色,變得了多了許多山水風景,無數身著黑白二色道袍的年輕羽士,在山水之間徜徉。似乎只差一點什么地方,就能從葫蘆上飛出來。
陰陽葫蘆第三重禁制一成,黃泉大營就忽然生出變化,原本的營地上一切,就像是畫卷一般,都被緩緩的收了起來。到了最后。只剩下一眼深黑如墨的水池,焦飛隱隱察覺這口水池有些松動,忙把六陽封神幡一抖,喝了一聲道:“請道友現身!”天音女尼應聲出現,和櫻天女一起,齊齊施展法力,橫空一招,就把那眼水池從地面上拔了起來。焦飛一指陰陽葫蘆,把這眼水池收了。
他自忖在冥獄已經呆的太久,既然連這最后的一口水池也收了,不敢再行停留。計算那團能生出子午寒潮的黑云,還要個把時辰才來,縱起遁光竄入了來時那座山峰的洞穴中,一路向上飛遁。
焦飛走了七八日后,一團暗金色的云彩從天上飛過,一個高冠緩帶,大袖飄飄,滿臉威嚴的男子端坐中央,周圍是十二對童男童女,手持羽山,青幢,彩旗,金吾等等儀仗,有個童子遠遠的就高聲喝道:“五福真君巡游,凰牙將勾玄快來迎迓!”這個童子連呼了數聲,這才放眼往下望來,見到地面上光禿禿的什么也不見,忙大叫一聲,在五福真君面前跪倒稟報:“真君。大事不好了,那凰牙將勾玄不知什么原因,卷了黃泉大營和萬鬼陰池跑了!”
那個高冠緩帶的威嚴男子,這才微微睜開雙目,他的雙眼中竟然沒有瞳孔,而是顯出生老病死,人間百態,就像是把整個人間攝入了雙眼。他緩緩說道:“勾玄……他沒有這般膽量,應是人間修士來了冥獄,擊殺了勾玄,奪走了黃泉大營和萬鬼陰池。這些人間的修士越來越放肆了,待我稟報了冥凰大人,發一支冥兵前去征討他!”
這個威嚴男子把雙目一閉,便再也不說話了,那多暗金色云彩,也在倏忽間去的遠了。
焦飛逃出了冥獄之后,便自辛苦凝煞,他已經摸清了玄霜陰煞的底細,凝煞起來比前尤快三分。焦飛知道了玄霜陰煞之下通著冥獄,總有幾分擔憂,生怕冥凰從冥獄中飛出來,把他一把抓死。雖然焦飛聽說,自從開天辟地。冥凰煉開一十九重冥獄之后,就再也不曾離開過。但心底的那股擔憂,還是總免不了。
陰陽葫蘆收了萬鬼陰池,只要再加祭煉,就能突破第四重禁制,可焦飛都不肯去浪費時光了。這黑風島他是覺得,早一刻凝煞成功,早一點離去,比什么都強,反正萬鬼陰池在陰陽葫蘆里,早一刻煉化。晚一刻煉化都不打緊。他也不缺道兵,尤其不缺煉氣胎動境界的道兵。
晃眼又是一年多的光陰過去,焦飛凝煞的功夫已經成了大半,的一元重水真氣,早已經濃厚的在丹田存儲不住,滿盈了出來化成了一道黑色的螺旋天河,在他身子周圍緩緩旋轉。
若是尋常修道之士,不要是凝煞了,就算是煉罡大成,也不會有的竅穴,丹田都存儲不住,滿溢出來的情形。焦飛所修的天河正法,在積聚真氣上實在太過雄渾了,這般狀況他也沒得奈何。焦飛甚至還想:“自己只把真氣的三分之二凝煞,已經這般模樣,若是把的一元重水真氣全部凝煞成功,豈不是舉手投足都是黑氣滾滾,陰寒無匹的冷意襲人?”不過焦飛對這境況也沒法子收拾,只能一路修煉下去。
不過焦飛修煉到這般境地,也不是沒有旁的感悟,他原本跟天河之間感應,只是若有若無的一絲,現在卻能感覺到自己真煞之氣以已經隱隱上應天象。憑著這股感應,他就能離地駕風,運用煞氣應敵,天河正法的許多妙用,這個時候才慢慢的顯露出來。道門之士到了凝煞這一層次,才看的出來心法的高低,天河正法是天河劍派的三法四訣之一,在這個階段表現的尤其明顯。
焦飛每修煉進步一分,體外的煞氣就增厚一分,原本只能感應數里方圓的天地元氣,也漸漸擴散到整個黑風島。黑風島上籠罩的那一層黑風,也是玄霜陰煞散逸出來的氣息形成,焦飛能夠感應到全島的元氣波蕩之后,便把這些黑風中散逸的玄霜陰煞,順手也凝結了起來。
焦飛也曾心里暗道:“在我不曾煉罡之前。只怕這身外一層黑氣是去不掉了。下次再跟人放對,別人絕不會再叫我黃臉小子,而是還我黑風小妖,黑風小賊了。”算計時日,焦飛已經跨入了離開家門的第五個年頭,焦飛心中亦不時想道:“這般模樣,我怕是不好回家了,一身黑氣的,宛如妖怪,豈不是要嚇壞了父母二老?”
凝煞到了這般時候,已經是最關鍵的所在,焦飛亦不敢再多分心。在跨入了凝煞的最后關頭,焦飛閉關的時間也長了起來,常常一次閉關就是月余時光。他每次吸攝的玄霜陰煞,都比之前要濃厚的多,往往一次吸攝,就足夠他月余閉關之用。
海外黑風島上,日升日落,似乎并不因為島上多了一位道門修士,而有什么變化。除了島上常年籠罩的那一層黑氣漸漸沒了,讓島上的天氣變得十分清朗,也并無別的變化。
黑風島去了周圍籠罩的一圈黑風之后,原本頗為古雅清幽的景致,也露了出來。原本從來不敢靠近這座海島的海上飛禽,還有海族的妖獸,偶然也會靠近這座海島,尋覓一些吃食。只是偶然這些禽鳥,海中的妖獸,接近了島上的某一處地方,就會忽然消失不見。
只是這些禽鳥妖獸,也都是神智開了不久,根本不曉得這種危機代表了什么,黑風島上的鳥獸,漸漸的繁衍了起來。讀好書,請記住讀書客唯一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