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壺

第289章 大地脈搏【大章】

第289章大地脈搏大章

‘祁道友,怎么弄的如此狼狽,呵呵,少見啊‘

寬大的塞門前,兩名中年靜靜而站,其中一臉色泛青的中年淡笑道,而他的旁邊那中年,神色從容,一番仙人風采,他正是鶴道人,此時他目光閃爍,但臉色卻古井無波。

祁南松長混亂,衣衫破碎,往日那一派掌門風采,絲毫不見。

‘松云道者,莫要多管閑事‘祁南松冷冷掃其一眼,而后落在鶴道人神色,目中頓時殺意重重,關鍵時刻,鶴道人將他拋棄,他怎能不記怒于心?

不過心中雖怒,只是以他現在的傷勢,并不適合挑起事端。

狠狠瞪其一眼后,祁南松腳下不停,向著火鴉塞內走去。

松云道者與鶴道人互看一眼,緩緩跟隨,松云道者同為天地盟修士,直屬祁南松這一輩,論修為他與祁南松相當,但論地位,他實則不如,所以每次看到祁南松風光時,他心里極為不甘。

現在,看到祁南松落魄,松云道者固然小小滿足一番,而且他從鶴道人口里得知,這祁南松是敗在兩名后輩手里,修為也不過元嬰期而已,松云道者更是嘲笑不已。

在他想來,兩個元嬰期而已,祁南松敗退而歸,肯定是大意導致的。

‘祁道友,我聽鶴道人所言,那小輩是土魔部落的人,你昔日五行宗的后輩,呵呵,若有緣....我真想見他一次,替你教訓一番。‘松云道者淡笑道,他臉上滿是嘲諷笑意:‘鶴道人,你說是吧?‘

聞言,鶴道人臉色從容,有些高深莫測點頭,以他的性格,固然不會說因為懼怕,自己從而逃跑,所以他將李凌說的如何不堪,祁南松如何大意,方才落敗而逃,甚至差點身死。

‘呵呵,松云道者,你所言極是,若非本道人不屑以大欺小,否則當時就教訓一番了,不過如果有緣相見,本道人也想教訓一番,至少讓那后輩知道,如何尊敬長輩....‘

兩人并肩而行,話語云淡風輕,其中嘲笑之意極為的濃。

祁南松走在前方,臉色鐵青,若非實力不濟,他還真想親手解決這兩個家伙,不過現在他也沒這個心思,反而極為忌憚李凌。

廢墟山谷那一戰,祁南松很清楚,李凌看似元嬰修為,但是法寶層出不窮,所以實力而言,絕對比自己高。

再加上兩人血海深仇,李凌必然會找來。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而且此子潛力無窮,哪怕我逃離此處,將來面對更是毫無還手之力。‘祁南松自語,他心中極為驚訝。

自從慕容海死后,祁南松根本不將其徒弟看在眼里,但是李凌三百年仙途,實力卻越了自己,這就代表,與跨入六派頂尖一輩,只是這短短三百年,李凌到底如何修煉的?

為什么變化如此之大?

祁南松想不明白,不過回憶到天魔戰場一幕,他方才覺,這李凌極為神秘,當初看似凝氣層,但卻橫掃同期,甚至讓金丹期幾人,盡皆跪落。

‘不能再放任此子成長‘祁南松緊緊咬牙,越是分析,他心里驚訝越濃,自信越少,甚至有種生死危在旦夕之感。

‘既然已無退路,唯有借它的力量了李凌,這是你逼我的。‘沉吟許久,祁南松目露果斷,他很清楚,那力量極為恐怖,一擔借用,或許自己將失去本心,。

以前,他一直猶豫用不用,但現在已毫無選擇。

逃,最終一死,借用力量,還有一線生機

這力量正是火鴉部落所信奉的邪火神

這百年來,祁南松借天地盟力量,成為火鴉部落酋長,他已然查探清楚,火鴉部落祭壇深處有一神秘雕像,謠傳這雕像為邪火神所化,雕像中擁有一神秘黑血。

這黑血極為詭異,萬年不熄,其內能量恐怖如斯。

‘李凌,師傅之仇,不共戴天,哼,你殺我之子,老夫也必殺你無疑,沒多久,老夫會跟你最終一戰,將三百年的恩怨,一一了解‘祁南松目中寒芒閃爍。

此時,松云道者與鶴道人依舊跟隨,松云道者道:‘祁道友,廢墟山谷封印差不多了,沒多久后,六派長老,甚至掌門也會到來,你可準備好了?若讓他們知道你敗在一小小修士手里,差點壞了大事,呵呵,你的罪責可不輕啊。‘

聽著松云道者話語,祁南松臉上如常,心中冷笑不已,如果那力量可以借用,先要殺的,則是這松云道者。

‘松云道者,放心吧,這廢墟山谷所出的意外,老夫一人背了另外,土魔部落我會讓它消失天地的‘

沒多久,幾人進入塞中,祁南松借故療傷,獨自一人向著祭壇深處走去。

土魔部落內,氣氛極為嚴肅。

成千上萬土魔居民,每日流連在祭壇附近,同時將一些食物放在祭壇外,而此時祭壇內,幾百土魔戰士盤膝而坐,每天都在等候著,其中為的正是阿豹。

酋長進入祭壇已有幾十天了,而黑三同樣如此,人人都在擔心,同時有人極為期待。

‘大娘,黑三會沒事吧?他進去好久了...‘

‘沒事的,你沒聽黑大說嗎?他是我們土魔部落英雄,黑二更說了,黑三是土魔神最勇敢戰士,所以他會沒事的。‘黑大娘微笑道,但她目光閃爍不停,從黑大兩人口里得知黑三一切,她極為驚訝。

她從未想過,平時沉默寡言的黑三,既然如此生猛,憑獨自一人,救下了土魔上千戰士。

黑三是怎么做到的?

在土魔祭壇最下方,那層層樓梯之下,阿豹盤膝而坐,雙手砸在大地,虎目圓瞪,緊緊看著上方土魔神雕像。

他心中極為疑huo,要知道以前酋長進入祭壇,至多也是三天,而眼下已有二十多天了,難道生意外了?

阿豹不敢去想,酋長為土魔部落支柱,若她出意外了,土魔部落將如何面對外敵,如何抵抗火鴉部落?

不過雖然擔憂,但阿豹有種感覺,這一切是黑三帶來的,或許

眼下唯有等

一滴清澈的水珠,沿著洞頂鐘rǔ石劃落,當滴落在黑色湖面時,頓時泛起一陣漣漪,但是很奇異,水珠滴在湖面上,并未與湖水融合,而是漸漸蒸不見。

湖面依舊寂靜,四周漆黑如墨。

湖面上恍若一小舟劃過,一朵深藍色蓮花緩緩向湖邊飄去,而伴隨著蓮花的飄動,在其之后,則是一條條猙獰怪魚。

地底神秘世界,時間恍若停止般,突然間,寂靜的湖邊一名男子站了起來,這男子身材高挑,赤身1uo體,其眉宇間刺著一鮮艷的蓮花印記。

這男子正是李凌

‘水蓮花開,但似乎并未帶來效果‘

李凌看著四周漆黑一片,同時將木妖蟲放出,靈識進入小壺中,片刻后,入眼簾的是四朵璀璨的蓮花。

紅色,黑色,藍色,青綠色....

‘四朵蓮花已開,火蓮本體,土蓮修靈夜叉,木蓮不死妖蟲,水蓮‘李凌喃喃自語,但是卻現水蓮依舊在盤旋中,在其之上有一虛影,上方無數黑魚暢游,至于有何效果,短期內似乎并不能察覺。

打量片刻,李凌靈識退出小壺,舉目四顧,當即向著前方而行,途中右手一甩,一黑色斗篷飄出,遮蓋全身。

‘這里土系靈氣更加的濃,還有那種似曾相識之感。‘

李凌順著那感應而行,他有感覺,那正是土魔神的遺體之處。

沒多久,漆黑的前方出現一刺眼亮光,那亮光就恍若一驕陽般,李凌腳步停下,沉思片刻后,再次前行。

亮光看似遙遠,實則僅是幾步之遙。

當手觸摸到亮光之時,一種古怪的感覺徘徊周身,等李凌反應過來時,就恍若從地獄,跨步天堂

這里不再是冰冷的漆黑,四周綠意茵茵,翠草,青山,小河,各色花朵,遍地開放,一只只長相怪異的靈獸,遇人不驚。

芬香四溢,讓人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李凌臉色不斷變化,這一切他很肯定都是真實的,只是地底世界為何來到世外桃源?他想不明白。

‘你來了‘

突然間,一股悠悠的聲音從天邊傳來,這聲音帶著滄桑,恍若經歷滄海桑田,萬年浮沉。

李凌臉色一變,那聲音就恍若一無形大手,穿過他的身體,直達他的靈魂,又恍若這世間唯一親人的呼喚。

李凌的雙瞳現出迷茫,下意識間,他順著聲音而去,一路前行,越過青山,跨過小河,沒多久來到一山谷邊上。

山谷安詳靜寂,四處長滿白色小花,風一吹過,潔白的花瓣若小船般,隨風搖曳,在山谷的正中央,屹立一宏偉雕像。

‘你來了‘

滄桑的聲音依舊在呼喚

那股安詳之感徘徊李凌心間,突然他目光一閃,歷年的謹慎與固執升起,硬生生將這昏昏欲睡之感壓下,提起精神后,他正視著前方。

特別是看到那黑色雕像后,李凌心中咯噔一跳。

這雕像與祭壇那個一模一樣,高近兩米,體態若妖,背長雙翅,以及一條條鋒利的尖刺,若要區分的話,祭壇那雕像有其形,但無其神。

‘土魔神....‘李凌靜靜站立原地,沉思許久,他心中有感覺,那并非雕像,而是一遺體,聲音并非呼喚,而是一種本能。

猶豫許久后,李凌向著雕像緩緩而行,他心中疑團極多,為何修羅界夜叉一族,會出現在無之境,夜叉分身第二形態,到底該如何進化?

夜叉之劫又是什么?

這一切若要解開,也唯有這個山谷,若是就此離去,此生將再無頭緒。

聞著花香,李凌一步步前行,踩著那黑褐色的大地,每一步,他心中皆會跳動一下。

大地震蕩,一座座高聳入云的大山拔地而起,山谷消失不見,四周為連綿蒼山,至于那土魔神雕像,更是消失無蹤。

這一變故,讓李凌臉色一變,腳步也停了下來,他看著四周大山,心里頗為驚訝,略一沉吟后,右手一甩,一把飛劍射向前方。

飛劍若虹,射在前方一山峰上,頓時割下大量碎石,然而在飛劍剛剛離去時,大山恍若有靈般,緩緩恢復起來。

斷開的山峰依舊屹立不倒。

‘這是幻陣嗎?‘

李凌眉頭微皺,收回了飛劍,靈識小心翼翼查探,但是心中越來越驚訝,緊接著他右手一拍,十二妖龍盤旋而出,巨弓握手,收弓后,三條白龍怒吼而出。

轟轟轟

若天崩地裂的聲音響起,三條火炎妖龍撞去,頓時讓前方一大山化作碎末,炙熱的火炎焚燒四處,但是并未堅持多久,地底下升起一巨大山頭,而后若雨筍般,再次拔地而起。

沒多久后,一切恢復如昔,唯一不同的是,連綿大山的之下,亂石林立,這是先前被轟破的碎石。

‘這應該不是幻境?‘

感應一番后,李凌自語道,雖然他對布陣不熟悉,但是當年九層妖塔一行,讓他對陣法禁制嗅覺靈敏,這連綿無邊的大山,要不是一種更加高深的禁制,要不就是真實的。

‘如果不是陣法,這山谷中怎么能升起連綿大山?‘

考慮片刻,李凌輕踏地面,身子飄起,若長虹般從天際飛過,一炷香后,李凌飛行停了下來,靜靜屹立空中,看著下方浩瀚一幕,最終落在前方。

整整一炷香的飛行,李凌很肯定,若是在外方,絕對萬里之外了,但在這里,無論如何飛,下方景色不變,依舊為蒼茫大山。

山谷早已消失不見,就連來時的路也看不到。

‘謠傳上古有一神通,名叫掌中乾坤,掌中自成天地,若沒有破解之法,終止一生也出不去。‘李凌的身子飄了下來,同時右手一揮,木妖蟲消失原地。

然而沒多久后,木妖蟲所得結果也是未變。

李凌的神色變得凝重下來,也不再試驗,盤膝坐落后,不斷沉思。

‘不管是神通,還是陣法,飛行顯然不行,法術攻擊能轟破大山,但沒多久大山再次恢復,而且哪怕我在大山破碎時,快沖過,不過前方的情景必然一樣,還是大山中。‘

李凌雙眼留意四處,但卻覺,無論先前如何飛,等下落時依舊回到原點。

‘難道這茫茫大山,需要一步步跨過?‘

想了許久,李凌站起身子,而后順著那茫茫大山走去。

飛不行,那攀過大山又如何?

山路崎嶇,寸草不生,李凌收起心思,一步步往上攀登,只是這大山不斷陡峭,而且山高入云,再加上跨步而上,一擔用以靈氣,這大山似乎就會增長一分。

也就是說,只能徒步跨過。

隨著時間的過去,當李凌到達山頂時,他汗水淋漓,略有氣喘,不以靈氣,只以身軀,即便仙人之體,也有些難以頂受。

畢竟這山并非凡山。

而站在山頂,李凌看著前方,他臉上再次一變,前方依舊茫茫大山,而自己跨過這山,在千里之外依舊存在。

‘不對‘

李凌知道,跨過大山這方法行不通,他再次盤膝而坐,心中思索著方法,現在的他,不但到不了雕像之處,甚至連離開之路也找不到。

不過以他的性子,心里驚訝,但并未驚慌。

三百余年來,生死游走,李凌見識并不少。

‘這是土魔神祭壇正下方,按理來說,這萬年以來,并非沒修士進入,所以,這茫茫大山是為了防止其他修士進入從而升起的。‘李凌腦中分析,他相信,修羅夜叉遺體在此,并不是在等有緣人,而是在等同族。

‘防止他人,等候同族?難道....‘李凌目光突然一亮,心中有著猜測,靈識當即進入小壺中,而后一眼掃去,頓時看到土蓮之上,夜叉分身依舊恢復著。

見此,李凌一揮手,大量土系靈石煉化,快修復著夜叉受傷之軀。

既然是等候同族,或許夜叉分身出來,能找到正確的方法。

只是上次虛之巔大戰,夜叉分身受損嚴重,若想恢復全盛時期,需要不短的時間,所以李凌只能壓下心思,同時感悟自己周身。

火蓮本體,靈識已分神后期,而修為僅是元嬰大圓滿,若是想步入分神,或許需要新的異火。

木蓮不死妖蟲,再想進一步,則需要木妖蟲自身感悟。

水蓮依舊在成長中

而請神符,李凌也極為期待,現在所煉制的請神符,比起當初更為的難,威力固然更加強。

另一邊,祁南松順著階梯而下。

火鴉部落依火山而建,其邪火神祭壇正在火山中央之處。

‘廢墟山谷封印將開,到時各大神通者將到來,無論是為殺李凌,還是為了自保,這邪火神之血,不能再等了。‘

臺階承螺旋狀,不斷游下,沒多久后,祁南松來到一火紅湖邊,這湖湖水為熔巖,一個個氣泡爆開來,讓周邊氣溫極為炙熱。

若是凡人走至此處,毫無疑問,即便沒有掉落湖,其身體也是自燃,哪怕修仙之人,一樣感到不適。

祁南松看著那熔巖湖,他目光閃爍不停,在湖邊,他能憑著靈氣抵抗,但若要得到邪火神之血,必須跳入湖中,而一定時間內到不了邪火神雕像處,即便是他也必死無疑。

‘上次進去,差點身死....這次必須更加謹慎‘

深吸一口氣后,祁南松跳落湖中。

一落湖中,祁南松當即向著下方游去,其體外有一淡淡金芒阻擋熔巖,只是金芒也在不但消散,而此時他臉上蒼白,心中頗為忐忑。

突然,在一片通紅的火海中,前方出現一黑色地帶,細細看去,這黑色地方火炎滔天,但火之色彩為暗黑之色。

‘到了‘

見到那黑色火炎,祁南松心中一緩,他很清楚,那黑色火炎為異火榜五十位之一,黑冥邪火,相傳此火出自冥界黑風山,由歷年至陰之體死后所留,而且這至陰之體必須為女子,身前必須為冤死。

所以這黑冥邪火形成,極為艱難,至陰之體本就稀有,更要帶著怨氣冤死,其形成何止萬年?

而這一大團黑冥邪火,到底從何而來,祁南松并不清楚,但他卻知道,這黑色火炎極為詭異,外在冰冷,內里炙熱。

也因為有此黑冥邪火抵抗外在熔巖,祁南松方敢在中心煉化邪火神之血。

刷的一聲

祁南松沖入黑色火炎中,但是他右手趕緊一拍,他頭頂飄出一白色小瓶,瓶口向下,先前一路前行所裝的熔巖,若水般不斷倒下。

炙熱的熔巖流過其金芒護罩,但卻與外放黑冥邪火相持衡。

一冷一熱,彼此相抗

感應到小瓶源源不斷留下熔巖,祁南松神色漸緩,同時腳下一點,順著黝黑火炎向內飛去。

一個人鳥身的雕像出現眼簾,這雕像面容猙獰,其下擁有四只鳥爪,羽mao也恍若火炎般,頭頂飄蕩一火狀之物。

站在雕像前,祁南松臉色不斷變化,迷茫,猶豫,擔憂,恐懼,最終化作果斷。

“若老夫不死”

其手輕輕觸碰在雕像前,頓時,祁南松臉上青筋畢露,仰天怒吼起來,一滴通紅的鮮血,順著雕像,游進祁南松手臂,最終向著他腦海游去。

其吼聲如雷

這一刻,火鴉部落大地震蕩起來,火山幕然爆,萬千火鴉居民俯膜拜,心中驚懼無比。

另一邊,李凌依舊屹立在山頂,但是不再是本體,而是夜叉分身,只是他眉頭緊皺著,雖然夜叉分身出,但是卻并未感應到什么。

飛,依舊不行,破山而過,結果依舊如此,大山的恢復極為的快。

“難道我猜錯了?”

李凌疑huo越來越濃,他靜靜站立不動,不斷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他心間一動,以夜叉分身之體,他覺附近大山擁有種神秘氣息。

這氣息與祭壇一樣,但更為的濃

土系玄氣

“為何這里土系玄氣更加的濃?對了,夜叉以土為生.難道這些大山,本就由土系玄氣形成?”李凌自語,同時右手一揮,很久未用過的土系感悟揚出。

轟轟轟

前方大山在重力之下,最頂之處幕然崩塌,遠遠看去,矮了許多,但沒多久后又再次成長起來。

“在這里,我土系法術比往常效果更強。”李凌心中一動,隱隱間,他似乎抓到了契機,但細細感悟后,又如水中之月般,琢磨不透。

“或許,重力領域威力不夠....”李凌閉上了雙眼,敞開心扉,讓四周土系玄氣游走周身,漸漸的,一種溫暖感覺升起,就恍若回歸大地懷抱般。

而他的身體,鱗甲不斷變化,顏色時而變紫,時而變的漆黑....

這一感悟時間很長,李凌屹立在山頂就恍若一雕像般,但他的心中,已然沉浸在大地之中。

不知為何,昔日在南疆,收取夢蘿木那一幕升起。

自己化身一粒碎土,淹沒在茫茫大地之間,大地毫無生機,除去土外,依舊為土

天空隕石掉落,砸在大地上,頓時讓整個地面火焰滔天,漸漸龜裂。

隕石雨持續極為的長,恍若萬年,又恍若一瞬間,漸漸的,隕石若雨停般,消失無蹤,大地四分五裂,一塊塊碎土各分四方。

碎土間,為無盡虛空

但是碎土緩緩而行,沿著莫名的軌跡,向中心靠攏,其中還有一種低不可聞的聲音,李凌聽的很清楚。

一切如當年那般。

這是大地的呼吸

漸漸的,大地最終連接一塊,而李凌感覺的聲音,越來越響。

但此神奇一幕,并不持久,虛空中,又一道巨大的紫雷落下,硬生生劈在大地上,轟的一聲,大地再次四分五裂,甚至比起隕石雨,更為的碎。

此一次,李凌不再沉浸土中,而是孤零零飄蕩虛空,唯獨不變的是,聲音更為的響。

砰,砰,砰

大地再次收攏,一塊塊破碎的泥土,恍若被吸引般,集聚一道。

大地的脈搏,大地的震蕩

李凌心中越來越清晰了

而這時,又一道天雷落下,大地龜裂,飛濺四方

毫無意外,破碎的泥土再次集聚,只是這一次,集聚的時間更為的快,而這一次,李凌的身子現出,靜靜站著大地正中央。

他看著天空無盡黑暗,眼里深邃無比,嘴角現出一抹笑意。

土——生生不息

大地,是有脈搏的

第四次天雷轟下,李凌不閃不躲,其身子在強橫天雷之下,與大地一道化作碎末。

虛空中幕然靜寂下來。

突然,一道恍若心跳的聲音響起,幕然間,一個全身黑甲的妖獸屹立虛空,他尖銳的雙爪伸出,輕輕而動。

每動一下,就恍若代表心跳般,漸漸地,這聲音越來越響,就恍若雷鳴般。

“大地震蕩——起”

一揮手之際,虛空中一粒粒細小土末,既然隨著其揮手而跳,此時的李凌就恍若大地之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一切都受其所控

土碎末跳躍越來越頻率了,開始沿著中心集聚,這一次的集聚與往常不同,而是由中心李凌所控。

在劇烈震蕩之下,大地以越往常度,最終撞在一塊,一個新的大6升起。

但是,震蕩并未結束,大地恍若地震般,不斷搖蕩著....

似乎大地融合,天上則會落下天雷,但這一次,天雷的落下并未讓大地崩潰,大地的震蕩化作無形,任何落在其之上的能量,盡皆被震蕩破碎。

若要區分,先前的大地為被動震蕩,而現在的大地,恍若有了支柱,主動震蕩

砰砰砰

震蕩若地震

天雷消失不再,但是天火卻如流星雨般落下,四面八方砸在大地之上。

只是大地的震蕩同樣是四面八方,天火砸落——滅

許久后,天地恢復了靜寂,虛空變作靜止

李凌站在大地之上,雙眼微閉著,幕然輕吐一口氣,右手一揮,轟的一聲,大地幕然化作碎末,只是再一揮手后,大地土末跳躍起來,再次融合

等再次睜開雙眼后,李凌目視前方,四周依舊為蒼茫大山。

“原來如此,要想走過此地,必須以土克土,這就是夜叉一脈的傳承,大地的脈搏,大地之上——我為王”

上班的地方,這短時間檢修,每天累的跟狗一樣,再加上感冒,所以這段時間更新很少,道歉。

今天下班早了點,所以拼命更新了,在十二點以前,盡量寫了七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