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史上最強美嘴星探
他當時滿臉錯愕，顏青萱他當然知道，而且還很喜歡。當然，他沒進戲院看她的片子，而是在網上下載來看的。
他渾渾噩噩的將寢室電話號碼給了對方，對方一通電話打過來，號碼顯示是來自北京。這一次，他真的有些相信對方真的是經紀公司了，對方甚至還表示幾天之后會有人親自來與他談。
即使他表面看來很平靜，可內心卻是波濤洶涌。他知道做明星收入不菲，要是他可以，那家里的環境豈不是可以大大改善，這是一次機會。就當他為之遐想不已的這段時間，這間經紀公司派來的人一直沒見蹤影，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一些無聊的人調戲了。現在，他就漸漸把這件事給忘卻了。
可，就在今天，一通電話直接撥來，令他再一次燃起了希望。只是，這一次他卻不敢抱有什么冀望了，抱著去看看對方能玩出什么色彩的心思來到約定地點，帶著一本書像地下黨接頭一樣鬼祟的走進了一間環境雅致的咖啡廳。
進去之后，他一眼就見到一個氣質出眾的青年悠然喝著茶——茶？到咖啡廳喝茶？這也未免太奇特了。這張桌頭赫然有本雜志，正是約定的暗號。
他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上前去坐下來：“你是風，風紫公司派來的？我是刑瑞。”
“葉秋，葉子的葉，秋天的秋！很開心見到你，請坐，喝點什么？”這青年的嘴很漂亮，眼睛很深邃。若是只瞧這張嘴，刑瑞肯定以為他是女人，因為他很難想像一個男人有那么漂亮的嘴。
這時，幾個男女路過這一桌，其中一個女的目光掃過來，驚訝而不屑道：“刑瑞，你怎會在這里？你不是從來都不來這種對你來說消費很高的場所嗎？”語氣中的諷刺實在令人難堪。
不待刑瑞開口，另一個男的摟著這女生的腰得意笑：“刑瑞，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以前你追求小美一次都沒有帶她來過這樣的地方，生日禮物還送人家不值錢的手工品，現在居然跟一個男的來這里，嘖嘖……”
刑瑞漲紅了臉囁嚅半天愣是沒說出什么話，他以前追過這女的，的確因為沒錢，所以不能帶她來這些消費場所。生日禮物的確也只送了手工品，他以為親手做的禮物會更有價值，原來在那女的看來，不值錢就沒價值。是的，他承認他窮，那又怎樣！
葉秋聳了聳眉，他算是聽出一些意思了，微笑著拿出合約：“我這次特地從北京趕來，就是為了你。我想，你可以先看看合約，還有我們公司的一些資料。”
化解了刑瑞的尷尬，幾個男女居然就在他們的鄰桌坐下來，聽到他們的交談，不住嘲諷：“刑瑞，你了不起呀，竟然有公司主動來找你。你不是知道我們要來這里，所以特地請人來這里做戲的吧！”
擺在刑瑞面前的是一份藝人B簽約，當然，藝人是沒有薪水可以拿到的。刑瑞被諷刺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走，見到他的神色，葉秋輕輕搖了搖頭：“刑瑞，如果你連現在這點諷刺都抵擋不住，那就說明你的心理素質遠遠不夠，簽你就是害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刑瑞深呼吸一口氣，頓時將所有譏諷都當做耳邊風，細心瀏覽合約。
風紫的合約與其他公司有很大不一樣之處，除去三簽等之外，在簽約年份上的差距最大。很多經紀公司要的是八年，甚至十年。而風紫正常情況下只有五年，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藝人或幕后紅了之后跳槽。
之所以在年份上短過其他公司，三瘋亦有自己的考慮。首先三瘋不想害了別人，若是十年八年的合約一簽下來，若是風紫沒能把這藝人捧紅，那他的演藝之路就算完了。再其次，三瘋有自信，認為以公司的待遇，藝人們不太可能選擇跳槽。
再者，風紫亦可以與當事人修改合約，那倒沒什么可怕的——風紫的投資力度遠遠超越其他經紀公司，只要具備走紅的基礎，再有運氣，根本要不了太久就可以走紅。捧紅藝人的周期短了，當然就沒有必要把合約的年份做得太久。
很有音樂才華，這是葉秋在雜志里滄見到的對刑瑞的評價。所以，這份合約是五年，第一年和第二年每年一張唱片，當第二年結束，風紫有權決定是否中止合約——這條款對雙方都有一定的好處。
這是葉秋特地為刑瑞準備的優厚的合約，刑瑞可以選擇退學，也可以選擇繼續念下去。在正常情況下，經紀公司不干涉這一點。
“如果你需要錢，只要你簽下合約，公司可以立刻借十萬給你。當然，我們不算利息的！”葉秋笑了，一些經紀公司很苛刻，借給藝人的錢甚至還要算上利息，風紫可沒有在藝人身上賺這種錢的打算。
在葉秋一波波的進攻中，刑瑞被擊敗了。他突然發現，自己面臨著一個很棒的機遇，能不能掌握，就現在了。十萬，這是一個刑瑞不能忽視的數字，對于一些家庭，這是一個很大的數字。
“當然，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找律師研究一下合約。只要你現在簽下這份協議，十萬塊馬上就給你！”葉秋再拿出一份協議書，再取出支票薄，等待著刑瑞點頭。
“不用，我現在就簽！”在葉秋的重重攻擊下，刑瑞潰敗。風紫公司的一些資料的復印件都在他面前，完全可以證實風紫不是那種皮包公司或騙子公司之類。再者，葉秋給他的感覺也是值得信賴的，所以，他飛快簽下合約。
刷刷兩下把支票填上，遞過去。葉秋大感肉疼，這可是自己所剩不多的私房錢了呀，回去一定要馬上報銷。
晚上十一點還有一章
支票上一串零簡直讓刑瑞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泡沫中，生怕泡沫炸開，一切都不見了。這時，他那些同學全都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位昔日被他們藐視的同學，只是簽一簽字就拿了十萬，難道刑瑞是外星人，答應去做小白鼠才得到？
那女的眼睛立刻紅了，現在這個男朋友雖然比刑瑞有錢，但也不是那種一下可以拿出幾萬塊的人。此刻，她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答應刑瑞了。
輕輕揮了揮手，葉秋瞥了一眼那幫目瞪口呆的同學：“買單，連同他們的！”說完，就瀟灑的與刑瑞一道走了，剩下這班人在這里為了葉秋的灑脫氣質而羞愧不已。
辦理了一些必要的手續之后，刑瑞去請了假，隨葉秋一道來到北京。羅致軒哭喪著臉：“房子不夠了！”為了方便，一些還沒成名的藝人和幕后人在北京的住處都是風紫公司安排的，隨著公司的幕后人越來越多，房子果然呈現不夠用的慘淡局面。
把程星這位老行家抓來，讓他來聽了聽刑瑞的歌聲與作品。程星帶刑瑞出去半天，回來的時候只豎起大拇指，滿臉驚嘆與贊美：“葉子，你是我所見過最厲害的美嘴星探！”
“我怎么覺得你這是在損我，星探就星探，何必要加上美嘴二字！”葉秋哼了一聲，飛起一腳把程星踢到外太空玩漂移。
因為刑瑞還要念書，所以，公司只能把程星派去武昌，讓他就地訓練刑瑞。作為一個行家，還去美國特地進修歸來的行家，白曉樂的成功就足以證實程星的實力了。正如維京唱片公司的說法：“要不是程星訓練過白曉樂，我真想不到還有什么理由為白曉樂發唱片。”
擺平了刑瑞的事，羅致軒緊張的把葉秋拉進辦公室，葉秋愕然：“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是那美克星人？”
“你再開玩笑，信不信我割你JJ做橡皮筋！”羅致軒的認真表情的確不像開玩笑，苦笑道：“還記得前幾天我們談過什么嗎？現在公司資金困難，要是再有什么事，或是華易逼我們還錢，那就……”
葉秋臉色一變，騰的一下站直，一字一句道：“華易真的逼我們還錢？他們怎會知道我們沒有資金了？難道公司有內鬼？”
“你以為拍電影寫小說嗎？華易要對付我們，哪里用得著收買人。只要公司哪個嘴不穩稍微漏一點，大家還不是都知道了嗎？再說，我們不是一直在催著青萱他們的片酬嗎？也許他們是猜到的！”羅致軒兇狠的踢了椅子一下。
提起片酬兩人就一肚子火，內地竟然不少公司都有一種極為國產化的做法。演員或導演等的酬勞完全不是立刻支付全部，而是像供樓一樣分期付款，所以，到現在為止，《青澀年華II各藝人和幕后人的酬勞只到位了小部分。
風紫公司極看不慣這樣的做法，以冷常如的了解，國際慣例都一致是把那些拿固定酬勞的人一次性給完。除了那些按照工作天數來計算的工作人員，才會出現分期或結算制度。
“現在最頭疼的不止是華易逼我們還錢，影皇也在追著我們，想要買下青萱的合約。”羅致軒諷刺道：“他們果然有錢，一下就開出了五百萬的價格！平均每年一百萬。”
葉秋閉目沉思，羅致軒補充道：“現在我們沒解決的辦法，甚至懷疑華易和影皇是不是在暗中有什么交易。總之，要想度過眼前難關，最佳辦法就是增資，或者向可的人借錢，或者……融資。”
三百來萬，只要拿出這筆錢，眼前的危機自然而然的解除了。可這筆錢要哪里籌，華易就是看準了風紫公司要到下個月才能拿到錢，所以才逼迫。
增資不可能了，葉秋現在的私房錢剛墊出去十萬，所剩無幾。冷常如和林子旭或許還可以再拿出一些錢，但羅致軒卻是拿不出錢了。以《青澀年華II等片的分紅為抵押，向銀行貸款在平時也不失一個辦法，但現在現在顯然行不通。
TMD，這不是葉秋第一次為錢而焦慮了。想到之前三年自己從未擔心過錢，現在卻屢次為錢所困，難道這就是報應？
一時半會，他能去哪里籌集到三百萬？偏偏華易又逼得很緊。
正在苦苦思索之時，有人前來拜訪，是影皇集團派來的人，笑嘻嘻的望著兩人，仿佛吃定了他們：“羅先生，你考慮好了嗎？五百萬不是一個小數字，你們不如還是答應吧。聽說華易在催你們還錢，可千萬不要惹惱他們呀。想去年周閏發就是因為開罪了華易和中影，嘿嘿……”
周閏發辭演《赤壁，被華易及中影聯手各大新聞媒體，包括新浪等網站對發哥抹黑的事，大家都是圈內人，誰不知道。如果拿這就可以威脅葉秋，那影皇未免太小瞧葉秋了，要是冷常如在這聽到這番話，肯定提著椅子把這家伙砸成肉泥。
“五百萬？顏青萱的五年經紀約只值這個價碼？”葉秋不怒反笑，輕蔑的晃了晃食指：“三年之后，這張合約起碼價值五千萬！要是你們現在拿出五千萬，我可以考慮考慮。”就憑著顏青萱東西方通殺的完美容貌，這個價格只低不高。
這人臉色變得很難看，在他來看，五千萬甚至可以買下鏵仔這種巨星三年的合約了，冷笑道：“真的不賣？”
“這人真有意思，肯定聾，我巨同情你！”羅致軒唉聲嘆氣，好像真的為這人而大感遺憾，實在有些感動人。
只是人家毫不領情，臉色更是陰沉下來：“行呀，大家都在一個圈子混，山水有相逢。到時，不要怨我們影皇不給同行面子就是了……”
“滾你的蛋，再羅嗦老子丟你下樓！”冷常如推門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大發雷霆，嚇得這廝立刻逃竄。
他疲憊的抹了一把臉：“葉子，這次真的麻煩了，老頭子一向謹慎做官，拿不出這么大的數目。華易，影皇，老子跟他們死過。”
葉秋拍了拍冷常如的肩膀，安慰道：“總有辦法的，華易和影皇不就是眼紅顏青萱嗎？將來我們栽培十個百個顏青萱出來，他們非得嫉妒到死。現在實力不如人，就不要想太多。”
影皇是一間香港公司，憑著財力與黑背景，在香港橫行就罷了，在北京可就不是他們能橫行的地方。葉秋也不擔心影皇現在能玩出什么花樣，影皇充其量以后跟風紫過不去，現在關鍵的是華易。華易背景很強，這點是肯定的，要是玩起來，風紫一定吃虧。
現在他可以肯定，華易與影皇一定是達成了協議，兩頭逼迫，最終華易一定拿下顏青萱。而影皇肯定也能得到一些好處，畢竟影皇在內地還是要按照規矩來。
“秋哥，你看怎么辦？”羅致軒與冷常如束手無策，只怨公司投資沒計劃，搞到現在的下場。羅致軒與冷常如暗暗自責不已，都是沒有經驗的原因呀！
葉秋眉頭緊鎖，閉目仿佛睡著了，右手搭在桌子上，快速的交錯彈動。兩人沉默下來，不再去打擾，因為他們知道這是葉秋的思考時的習慣，就好像他們只有在六神無主時才會叫葉秋為秋哥一樣，都是一種習慣。
手指越彈越快，節奏越來越激烈。突然間，葉秋睜開眼睛，一掌擊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動，像是葉秋的決心：“有辦法了！”
劉德鏵最近的日子不太輕松，當然，他經常都得不到輕松。要做一個勤奮的人，要維持他一貫保持的形象，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像他這種私生活被無限放大的巨星，更是難得輕松。最近幾年連續經歷幾次令他心有余悸的事，這使得他心中不止一次閃過退休的念頭。
不過，到底只是想一想的念頭，他還是繼續了。不是為了錢，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因為他是停不下來的人，又或許因為他本來最擅長做明星，不做這個，他真不知道還可以做但什么。總之，退休只是一個未成形的念頭。
最近幾年他的事業重心漸漸轉移到內地了，確切的說，這是不得已的選擇。港片不行了，香港唱片市場也很小，只要是上了檔次的明星，都會選擇內地作為主力發展市場。就好像他自己，每張唱片都可以在內地賣百萬，每部戲票房都遠遠高于香港，這是傻瓜都懂得選擇的。
所以，他現在每年停留在香港的日子不是太多，現在他就在內地拍一部戲。導演喊了一聲卡，他的助理迅速奔過來，遞了電話過來：“鏵仔，葉秋找你！”
“葉子，你很難得主動給我來電呀！”鏵仔跟葉秋熟悉之后一樣隨大流，稱葉秋為葉子。他其實還挺欣賞葉秋的，不論是站在提拔新人的立場，還在報恩的立場，他都很樂意幫助葉秋。
“鏵仔，風紫公司最近有嚴重資金問題，我希望向你借三百萬！”葉秋的口氣大得嚇人：“以顏青萱的經紀合約為抵押，下個月就可以還你！”
“再或者，你可以選擇入股！三百萬，一成股權。”
鏵仔愣住了，苦笑不已，葉秋這家伙真夠直接呀，一來就開口借錢。他倒是很看好顏青萱，也挺樂意入股，只是風紫現在資產高達三千萬嗎？這數字恐怕就不太實際了。
接下來，葉秋迅速向他講述了一下華易和影皇聯合施壓的事，鏵仔立刻就明白葉秋的意思了。葉秋是擔心他為難，強要幫他們，卻因而開罪華易與影皇。
沉吟片刻，他腦海里飛快轉過若干念頭，借或不借？借？那就意味著架了華易與影皇的梁子。不借？就連他自己這關都過不了。
躊躇了一下，他想到當初自己走上飛機又因為葉秋的話而走下飛機，果斷道：“你什么時候需要？我立刻過帳給你……”劉德鏵是很仗義的人，竟然連草簽協議都不要，難怪他之前辦公司總是虧損，或被合伙人坑。
“成了！”葉秋嘴角綻放笑容，沖著鏵仔這份情意，他知道自己就有得還了。表面來看，似乎是他救了鏵仔，而且還在《沖冠幫了他，可實際上，葉秋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他欠了鏵仔大把的人情。盡管沒有人知道，可他知道，這就夠了。
其實他最初設想的是，以顏青萱的合約為抵押，向俞聿徽籌借三百萬，他相信俞聿徽絕對不會反對。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做不到，那簡直就是親自把青萱送到俞聿徽手里。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親自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人懷中的感覺，有恥辱還有羞愧。
冷常如和羅致軒都不清楚葉秋的這段心路歷程，但他們都為了解決資金問題而開心不已。只要撐過了眼前這一段，三百萬根本不算什么大數字。
彼此擊掌慶祝了一下，三人喜悅的笑了。隨即想起華易的手段，冷常如首先沉下臉來：“要是不給他們一點苦頭吃，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們就是軟柿子了。不過是一間有背景的公司罷了，老子吃定你了，回頭就找老頭子，我就不信他們還斗得過我們！”
“不要！”葉秋與羅致軒同時出聲否決了冷常如的報復手段：“現在他們是在跟我們玩商業手段，要是動了那層關系，那就太不厚道了！最關鍵的是，我們要把這些關系留下來做王牌。他們今天可以玩這樣的手段，將來還怕他們使不出官面上的關系，到時，自然有的是辦法釘死他們！”
冷常如哼了一下，他只想了一下就明白兩人的意思了。將來華易勢必要使出某些勢力對付風紫，現在忍下來，是為了將來可以一舉釘死華易。但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就好像他當年和父親吵了一架之后，足足有三年時間沒有跟父親有過只字片言一樣，他的個性從來就是那么倔強甚至頑固，而且吃不得虧。
“現在，忍一忍就過去了，我覺得華易不可能為了青萱把我們逼得太緊。況且，他們現在本來就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逼我們了！”羅致軒沉吟片刻，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還是那句老話，實力不如人，現在還沒得斗。”他皺了皺眉：“我倒覺得華易可能還有其他的手段，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咱們挺下來就行了。再有幾個月，到下半年，他們再做點什么，我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三人以密謀的方式在辦公室里談了很久，個個面露笑容。當談完之后，冷常如與羅致軒交換了一個眼色，羅致軒遲疑了很久，終于還是緩緩道：“葉子，有件事，我想你是時候知道了！”
“繡文跟那個男的結婚了……”羅致軒偷偷瞟了葉秋一眼，見葉秋臉頰輕輕一動，輕嘆一聲：“我去了，她好像很開心，甚至……”
“甚至她的肚子都很大了……”
葉秋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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