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徑荒蕪
大臣想想,覺得也是,當即沒有多說,匆匆出去,往瑪雅使團歇息的館舍方向去了。aIYUELan
泰坦王此刻享用早餐的心情也沒有了,眉頭緊鎖在那里踱來踱去。
不一會兒功夫,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瑪雅使團的布倫達和塔巴圖等三位長老,走了進來。
布倫達等人走上前來,朝著泰坦王行了一禮。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摩天崖上的事情,心里正在猜測,對方這會兒急急忙忙的把他們請過來,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泰坦王神色凝重,雖然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但他還是如實說了出來,面帶愧色道:“阿臺吉,三位長老,這么著急請你們來,是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就在昨晚,摩天崖上的絕情花開花了,但是那六朵血色花瓣,卻不翼而飛……”
幾個人聽到這里,都大吃了一驚,悚然動容。
昨晚,絕情花開了?六朵血色花瓣,不翼而飛?
布倫達臉色變了變,紫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
塔巴圖等人卻是慌了神,神色大變。只聽塔巴圖急切的道:“什么,昨晚絕情花開了,那六朵血色花瓣卻不翼而飛?泰坦王,你說的是真的嗎?”
泰坦王倒沒有計較對方的失態,點了點頭,道:“剛才崖上守衛來報,情形確實是這樣。”
頓了一頓,他又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本王也深表遺憾。這件事我族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諸位一個交待!”
塔巴圖無心去聽對方的道歉,有些氣急敗壞道:“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唉,不是說,那摩天崖守衛森嚴,鳥飛不進,怎么會失竊的!”
“我們想到現場去看一看,不知泰坦王可否允準?”
泰坦王遲疑了一下。本來這摩天崖屬于泰坦巨人族的圣地,一般來說外人是嚴禁止步的,不過發生了這么一件大事。跟對方利益關系甚大,對方提出這么一個要求,也無可厚非,而且對方或許能從現場找出什么蛛絲馬跡,有利于破案。
他沉吟一下,就點頭答應了,道:“也好,那就請阿臺吉和三位長老隨我一起前去那摩天崖頂,查探個究竟!”
當下一行人急急出了王宮。往摩天崖趕去。
花了一陣功夫,來到摩天崖崖下。又沿著陡峭崎嶇山路,一路上崖。山崖險峻,布倫達倒還罷了,她有著不啻于精英戰士的實力,但對三位年老體衰的長老來說,卻是個不小的考驗,不過有巨人們充當坐騎,這就不成什么問題了,又花了近一個時辰的功夫。最后上到了崖頂。
崖頂上,一朵碩大妖艷的巨花迎風綻放,絕情花確實是開花了。
但是它最外面的六朵血色花瓣,卻確實不翼而飛,失去了蹤影。
阿臺吉和塔巴圖三位長老只站在遠遠的地方瞧看著。他們中,除了塔巴圖大長老外,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傳聞中的絕情花。
見到之后。心中都不禁被震撼了一下。這樣的碩大巨花,他們還都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從它覆蓋方圓數里,粗如大碗的枝蔓。就讓人驚疑不已,這到底是生長了多少年的老妖精?
遠遠的看著這絕情花,他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花兒似乎是活的,在對他們笑呢。
看得久了,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這給予他們一種十分詭異之感。
泰坦王此刻跪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前面的絕情花頂禮膜拜了一番。
大長老塔巴圖這卻是第二次見到這絕情花了。在很多年前,他有幸陪同前瑪雅族長訪問比蒙崖,見到過一次這絕情花開花。
此番是第二次見到,乍見之下,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泰坦王并沒有說謊,此刻絕情花花朵外面,對他們瑪雅族大有用處的那六朵血色花瓣,確實是不見了!
一旁的那日松長老試探的問道:“塔巴圖大長老,要不我們再走近前一些,仔細看看,或許能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塔巴圖尚在沉吟,泰坦王在一旁聽了,卻是臉色一變,陡然阻止道:“圣花不喜歡外人打擾靠近,平時就是我族人,也只是遠遠遙望守護,不敢太過接近。若是過于接近,一定會引來圣花的怒火,有不測的危險。”
那日松長老卻不信邪,斜睨了那妖異的花兒一眼,道:“若是不走近前查看,如何能夠發現蛛絲馬跡,查找到那可惡的竊花之人的下落?若是靠近這絕情花真有什么不可測的危險,那么那個竊花賊又是如何把那六朵血色花瓣給偷走的呢?”
泰坦王一時無語。
本來這件事就發生的十分離奇蹊蹺,說起來這花瓣失竊之事,他們泰坦族就頗有監守自盜的嫌疑,簡直是有口都說不清,若是他再堅持阻止對方,只怕就更加令得對方起疑了。
所以心里衡量了一番之后,他選擇了沉默。
這時塔巴圖發話道:“泰坦王,我知道,你們在這崖頂還日夜有守衛看守著,昨晚發生的動靜,他們是怎么說的,難道就一無所覺嗎?”
泰坦王當即命人,把昨晚負責崖頂守護的兩個巨人守衛喊到了近前。
兩個巨人守衛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說,當晚他們正看守著絕情花,但不知什么時候,就突然昏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而他們這才發現,絕情花已經開花了,而那六朵血色花瓣,也不翼而飛!
在兩個泰坦巨人守衛敘說昨晚事情經過的時候,塔巴圖的目光緊緊盯視著對方,念力場悄然釋放,敏感捕捉著對方心思的波動。
按理說,絕情花瓣失竊,這兩個當晚的崖頂守衛嫌疑最大。
但直到兩人說完,塔巴圖也沒有發覺對方什么異狀,對方應該說的確實是真話。而事實上,這兩個泰坦巨人也沒有作案的動機,他們要這血色花瓣用來做什么?他們沒有理由冒著觸犯族規重罪的險,來盜竊這絕情花瓣。
作案的動機?
塔巴圖想到這里,突然心中一動,不禁想起兩個人來,心道:若說作案動機,他們應該是有的,但真的會是他們么?
他在這里思忖著,一旁的那日松卻是不耐煩了,從兩個崖頂守衛的口中,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讓他再次起了前往絕情花近前一探究竟的念頭。
他當即就邁出步子,向著絕情花走了過去。
看到他的動作,泰坦王的眉頭皺了皺,不過仍是沒有作聲。
布倫達和塔巴圖,阿木爾三人也沒有阻止。雖然泰坦王把這絕情花說的神秘怪異,但他們心里還是不以為然的,只是一朵花而已,也就是大一些,年歲久罷了,又有什么可怕的,難道還真能成精了不成。
那日松朝前走了十幾步,并沒有什么異狀發生,心中不免鄙夷,這泰坦王把這絕情花說的嚇人恐怖不已,原來也只是大話唬人罷了,我就不信一朵花兒,還能弄出什么花樣來不成。
他在這里嘀咕著,又上前走了幾步。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他的身形,毫無征兆的,陡然就一頭栽倒了下去,跌倒在了枝葉叢中,緊接著就有幾縷枝蔓,開始漸漸的纏上對方的身軀。
在場之人都吃了一驚,布倫達等人正要搶身上前去救人,泰坦王忙在一旁阻止了他們。
“慢著!你們這樣過去,只怕會步那日松長老的后塵!”
泰坦王喝止住他們,又喚過旁邊的一個巨人,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巨人當即快步走到一旁,取來一根細長的竹竿,手持著竹竿一端,緊走幾步上前,竹竿伸了過去,細細的竹竿尖挑上那日松身上的腰帶,趕在那些絲曼纏上對方身軀之前,把對方給挑了回來,輕輕放落在了地上。
那日松倒在地上,依舊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不過慶幸的是,還有生命氣息。
泰坦王走過來看了一看,肅容道:“那日松長老應該是跟昨晚的那兩個守衛一樣,中了圣花的香了,他應該并無大礙,過一會兒就會自己醒過來了。”
布倫達三人放下心來,神色間卻露出驚駭之色。看來這絕情花當真并不簡單,不是這么好惹的,泰坦王剛才所言,并不是唬人的。
不過三人此刻心中更是疑惑,絕情花既然這么厲害,都無人能夠靠近,那么昨晚那個竊花之賊又是怎么接近,并盜走那血色花瓣的呢。
塔巴圖他們只是心中疑惑,而此刻布倫達心中,卻如燒開了水的鍋一般,翻騰不已,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
她這時想起了江平昨天那稀奇古怪的話,可疑古怪的行動,心里止不住吃驚不已。
難道這件事,當真是他做的,他就是昨晚的竊花之賊?他說的忘情水的事是真的,他那革囊中的水,也真的是忘情水?他真的用忘情水澆灌絕情花,使得它提前開花了?然后他就盜走了血色花瓣,他真的成功了?
這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是布倫達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不住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除此之外,她也不相信有別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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