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一艘豪華游輪緩緩馳航,速度幾乎被放慢到了極致,遠遠看去似乎根本沒有在動。
“外表豪華,內里暗藏玄機,誰也想不到這么一艘豪華游輪居然是紅色海螺的分部,大豐哥,你膽子可真不小啊。”林逸扶著欄桿放目遠眺,藍天大海一望無際,即便以他的目力也找不出第三樣東西。
“嘿嘿,林逸老大你可別小看了我這艘豪華游輪,這上面使用的都是當今最高科技,一切通訊信號都極為隱秘,就連天上的衛星都發現不了,而且這里是公海,他們的手伸不了那么長。”大豐哥跟在身后嘿嘿笑道。
“我是說,你居然敢把我直接約到這里來,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嗎?”林逸看了他一眼道,這里要提防的人自然是指中心的人,紅色海螺也好,火狼幫也罷,兩者壓根就是同一個組織,都是中心的分支,而對于大豐哥來說真正危險來自于中心總部,畢竟他現在可是林逸的臥底。
“林逸老大放心,這個游輪分部上全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而且分部有很大的自主權,只要我們不主動匯報,就算總部也不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棉花糖)”大豐哥自信道。
“哦?那你們知道中心總部的具體位置嗎?”林逸問道,自從在天階島發現中心商會之后,他對中心的興趣便越來越大,難得這次元神投射回世俗界,如果有機會他還打算親自潛入中心總部一探究竟呢。
“這個真不知道,傳言說中心總部位置并不是固定的,具體位置只有總部的人才知道。”大豐哥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些年中心總部對我們放任自流,而我們對中心總部也同樣諱莫如深,除了每隔一段時間的例行匯報之外,其他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而且就算是例行匯報,那也只是通過衛星通訊,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上級到底長什么模樣。”
“那能不能想個辦法?”林逸不禁有些皺眉,中心行事居然如此小心謹慎,就連對自己的下屬組織都這么不露半點破綻,實在令人意想不到。
“不瞞林逸老大,其實自從兩年前收到你從天階島寄回來的信之后,我就已經在做這方面的嘗試了,前前后后試了很多辦法,但卻一次都沒有成功的,半年前那次最接近成功,上級都已準備招我去總部面見了,結果不知道為什么卻被突然叫停,想想都覺得可惜……”大豐哥忍不住感慨道。
不僅是為了給林逸刺探消息,其實就連他自己也對中心總部十分好奇,人都是有求知欲的,中心總部越是這么高深莫測,他們這些下面的人就越想找機會試探了解,這是人之常情。
“竟有這事?”林逸想了想,忽然道:“突然叫停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會不會你被懷疑了?”
“不會吧!”大豐哥悚然一驚,隨即連連搖頭,不以為然道:“這不可能,要是上頭真對我起了疑心,那肯定早就動手了,哪能半年都沒動靜呢?”
“這倒也是……”林逸點點頭,中心如果真是一個嚴密至極的組織,一旦生出疑心那必然會迅速斬草除根以防后患,不可能整整半年都隱忍著不動手,看來確實是自己多心了。
“說實在的,老大你這次突然回來太讓人意外了,你之前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開玩笑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大豐哥笑道。
“這幾年辛苦你了。”林逸感慨道,雖說這幾年并沒有要大豐哥做什么特別危險的事情,但是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單是臥底這個敏感身份本身就已代表著巨大的風險,更別說他還要想辦法打探中心總部的事情了,他之前做的每一次嘗試其實都是冒險,這可是把腦袋別在腰間的危險活計,一般人真未必承受得住這等巨大壓力。
“林逸老大你說的哪里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大豐哥嘿嘿笑道。
林逸用力拍了拍他肩膀,其實這次大豐哥直接把自己約到這個游輪分部上來,除了表示他已經完全掌控這個分部之外,林逸并不難猜出他另外一層更重要的用意,表忠心。
臥底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安全感和歸屬感的行當,就如眼下的大豐哥,對于中心來說他是叛徒,而對于林逸眾人來說,他又未必能獲得百分百的信任,畢竟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又暗中反叛了?
本來作為臥底,表忠心最好的方式莫過于提供重要情報,可因為中心總部實在是太過神秘莫測,這幾年來大豐哥始終挖掘不出真正有價值的重要情報,如今忽然得到林逸的召見,要說他心里一點都不慌那絕對是假話,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次游輪碰面。
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大豐哥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展示在林逸面前,日后若是他想再次反叛,單單游輪分部的這些小弟就是致命隱患,到時候只要有任何一人給林逸通風報信,他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便已同投名狀無異,林逸可以百分百相信他的忠心,不過大豐哥卻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他這是在走鋼絲,萬一這個游輪分部的小弟之中有人不可靠,暗中向中心總部通風報信的話,他同樣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他相信自己的掌控力,而且整個游輪分部只有他一人掌握著同中心總部的聯系方式,甚至于就這都還是單方面聯系,僅限于中心總部對他傳達命令,他卻不能隨時隨刻呼叫中心總部,所以手下小弟即便真的出現了叛徒,想要通風報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風險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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