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渾道章

第兩百七十九章 下和上啟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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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夏適才為了與元夏對決,放任純靈之氣宣泄,導致此氣肆無忌憚的蔓延出來,現如今元夏已經破毀,除了一些零星地界還有少數元夏修士不肯降順,再沒有成規模的抵抗力量,那么他們自要設法控制了。

畢竟純靈之地可以無限擴張,若是侵染過甚,導致整個元夏空域變成純靈之所,那終究是會對現世生靈產生嚴重影響的。

林廷執當即領命下來,他們手中有著那件玉壺寶器,收拾此事著實不難。

武首執又對韋廷執言道:“韋廷執,元夏所留下的諸般物類,需得勞煩你處置妥當,若是運用得宜,我天夏亦能再度受益。”

元夏一眾上層因為最后為了逃遁,沒有選擇毀棄任何東西,可以說將整個上三世和兩殿除鎮道之寶外的所有東西都完整的留給了天夏。

這其實也不難理解,因為從來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過,那么自是不會去想到其余。

現在原本屬于元夏的一切人力物力,盡數歸入天夏手中,相信有了這些東西,將使得天夏再度加快興盛之步伐。

天夏上層一直以來都是認為,唯有整個天夏的底層都是盡可能獲益,夯實根基,才能真正支撐起天夏來。

他們也確實是如此做的,盡管與元夏攻戰不到,可因為把前沿戰陣直接設在了元夏腹地,天夏本土幾乎沒有受到什么沖擊,數十年下來,已然又是一番嶄新氣象。

如今天夏子民壽命,哪怕尋常人的性命,也是從原先的一百五十上下延長了兩百余,而且這還沒有到達極限。可能有朝一日,會出現一個集體長生的族類。

或許有人認為,當無數長生生靈出現,對于所存在的世域是一個災劫,可那是目光略顯狹隘了。

便不說天夏有大能可開辟無窮世域,且大道無窮,只要大道可以一直追逐下去,那么這些都不是問題。就算當真遇到了障礙,也應該相信屆時之人有更多智慧來解決此事。

武廷執這時又看向清廷執,道:“正清廷執,鎮獄不能無人打理,尤其是元夏那些求全道人,更需要在事懲處罰過,此事便就交由你來處置了。”

現在他成為首執,需要坐鎮清穹之舟及玄渾蟬,所以管束鎮獄之權柄自需移交,而以正清之能為,也足以勝任此事。

正清廷執亦是稽首道:“正清領命。”

武首執看向戴廷執,道:“戴廷執,些許瑣碎事機,各方溝通,乃至內外署理,需有一個合適人選,便由你和韋廷執一同處置,若有疑問,可與我言。”

諸人也是理解此事,正如莊首執在時,用林廷執為副手,陳首執在時,則以韋廷執為副手,如今這位在位,此事便交到了戴廷執這里。

戴廷執肅然道:“謹遵首執諭令。”

而此時此刻,兩殿那些及上三世追及出去的修道人,在擊敗正主之后,其中也不乏有人想著借此突破上境,可是在見到那幾位沒有一個能成功破境,反而都是于半道消失的,便知道天夏早是堵上了這個漏洞了。

既如此,那便老老實實回去領罰,反正他們壽數無盡,天夏承諾若是作數,大可以等到罪罰結束再以一個天夏人的身份來尋找機會。

諸人往天夏陣中來的時候,許多看到元夏原本煊赫宏大的諸多星團都是暗澹下去,唯有處處殘破空洞存于那里,可他們也只是看了幾眼而已,卻是對此毫不留戀,元夏既覆,那便是過去了,他們還要繼續逐道向前。

仇司議等一眾投奔天夏的求全道人,在方才決戰之中亦有出力,現在看著昔日同道一個個歸并入天夏,不覺感到自己當初作出了正確選擇。

許多人也是輕松下來,因為在天序崩滅那一刻,他們所有人都感覺身上道誓束縛都是破散了,再也無需用以往的清穹之氣來填補了。

但是諸如仇司議這等人,心中卻還有一絲隱憂,現在雖然元夏是覆亡了,可是真正決定成敗實際上在于上層。他心理隱隱能感覺到,這一戰其實并未結束,而只是剛剛開始。

就在下層還在進行勝負爭逐之際,元空上層這里,金庭與元一天宮兩邊亦是展開了對峙。

元一天宮之內,五位元圣見金庭竟是擁有至上之氣與他們對抗,的確是令他們為之訝異,再加上元空之中無數氣機響應,儼然是一場聲勢浩大的討伐之戰。

太始元圣搖頭道:“諸道何故掙扎?徒惹變數。”

太初元圣亦言:“過往天道辛苦壓制,而今卻被此輩輕易掀動,此輩實是不識大局,不明天理。”

太素元圣道:“天理不平,當由我手撫平天理,還以正序。”

太極元圣則道:“此乃變化之顯兆,自當殺卻。”

太易元圣道:“諸有諸物,自伐自戕,才有諸般之擾,我等當理順天機,重歸元一。”

這一次他們五人化合諸有,重辟萬有,他們是絕不會允許這些對抗自己之人存身到后面,壞他們之事的,否則再開局面,這些人又當成為他們的對手。

若是一遍遍的重來,固然他們可以保證自己不敗,可隨著至上之氣的逐次少缺,他們所立之格局的破綻也會不斷增大,所以務必要在此戰之中肅清所有。

金庭凈水之上,張御負袖而立,凝望著元一天宮所在,現在雙方已經是完全攤牌了,此一戰將是決定未來問道之方向。

自元空開辟之后,五位元圣當是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等挑戰,過往毫無疑問無人能撼動此輩之權威,今次卻是輪到他與一眾同道來做了。

而且他認為這應該是目前元空所能集合和執拿的最大力量了,隨著天道變化拔升,以后也不太可能出現了,若是他們不成功,那么可能就永無打破固束之可能了。

他此刻并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等待了一下,此刻最關鍵最具決定性當就在于至上之氣了。

元一天宮分出來一大部分用來抵消道誓,余下的一部分現在侵染四面,若是對面的至上之氣多于他,那么一定會在稍候的碰撞之中逐漸壓迫過來。

若是如此,那就要選擇速戰了,這是很被動的,不是他愿意這么干,而是必須這么做,別無選擇。

假設對面不但沒能如此,反而被他壓了回去,那么是最好之局面了,他們哪怕守住不動,都能贏過對面。

最后一種,就是對峙了。

而眼前的結果恰好正是如此,或許雙方所掌握的至上之力的數量縱然有些許差別,可并不明顯,可以忽略不計。

他相信元一天宮不至于在此之上有所留手,如果對面能夠將他們一鼓作氣推倒,那是絕不會等下去的,所以此刻展現出來的至上之氣,應該就是所能拿出來的所有了,也是此輩之極限了。

如此,就要依靠他們來分出勝負了。

只是眼下還需再等等,等待一些更大的助益出現。

隨著元夏天序破除,對天道的拘束也是解脫開來,天道貫穿上下,對元一天宮也不是沒有影響的。

若是諸有全被元一天宮方才所平復,那么自可以不用去管,可現在卻被他阻擋住了至上之氣的侵攻,那么天道為了不被侵奪,自會反向壓迫元一天宮,這里面是能夠為他們所借力的。

他在評判好這一切之后,意念一轉,于此刻分出一縷至上之氣,落至太素、蒙蠶二人身上,并在霎時間將二人約束的不能動彈。

這二人遭束縛,卻都是未動,只是默默站著。

張御這般做法,那是因為這兩人身軀之中駐有兩位元圣之氣意,這樣一旦斗戰起來,極可能會有變故。

外部的敵人他們無懼,可是內部敵人更為可怕,所以需以至上之氣鎮壓變化。

此前兩人雖無異狀,在立場之上也明顯偏向于他們,可這并不等于說五位元圣就沒有辦法遙制約他們了。

這可能會是一個后手,也可能沒有,但他不會因此放松警惕。

他以前不動,是因為時機未到,他也不可能暴露自身擁有至上之氣的情況,現在則可下手處置了。

他言道:“兩位道友,你們當知緣由,得罪了。”

太素道人表示理解,并且贊同道:“此舉應當。我雖然能夠清楚認知自身,知我自身所想,但我亦我不知元一天宮是否有束縛我之手段,道友處置正是得當。”

蒙蠶道人亦道:“只要對對付元一天宮有利,道友盡管施為。”

張御微微點頭,雖然他決定等待天道變化到來后發動正式攻勢,可是一直不動也不可,元一天宮此刻似乎沒什么反應,可越是這樣,肯定越是暗藏著什么玄機。

故他認為,當需先行試探一下,同時也要讓元空之上的諸多大能看到,金庭此番絕然不會與之妥協,而是當真要與之對戰到底,解決此事的。

他道:“元一天宮看來等我等出招,既如此,我便先落一子。”說話之間,一道氣光化影便從身上化顯而出,并踏入凈水之中,往元一天宮所在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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