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100 朔月(二)

100朔月(二)

到這一夜才算是明正言順地睡女人,因此還是少年的皇鍆大多猴急,加上知道這個女人明早就得死,更不會憐惜。

于是,這一夜基本上是皇家男子的獸欲發泄。

這種情況下,給皇子開苞的女人,誰心里不是包了一包的黃連水。

就算再怎么強裝歡笑,神色間都是難掩凄楚。

而眼前這位卻只顧懵懵發呆不知想些什么,婦人不知,她所說的話,十一有沒有聽見。

但這不重要,她們來的目的,不過是確認平陽侯朔月是否毒發,朝身后眾婦人一揮手。

婦人們一擁而上,將十一拉起,推到床上,剝了個精光。

十一欲哭無淚,一個勁的往被子里縮,既然要剝做什么還給她換上那套大紅袍子?°

等婦人退下,她立刻裹了被子跳下床,撲到窗口,正想開窗,看有沒有辦法逃走。

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耳力本來就好,加上在生死門的所受各種訓練,聽得出這間屋子已經被人包圍,想從這里逃走,根本不可能。

窗外傳來凌風壓低的聲音,“如果里面那位反抗,或者聽見摔茶盅的聲音,月夫人也不必再留。”

十一恨得咬牙切齒,但這般情形,她自己都難以脫身,更別說救母親了。

“侯爺。”門外傳來跪拜聲,接著聽見外間房門被人推開。

十一看向窗邊砂漏,正好過了子時咬了咬牙,踮著腳尖,三蹦兩躍地返回床上。

還沒來得及躺下,珠簾輕響,進來一個人,身態修長,一身合體的月白袍服,晚風拂過,垂著的衣角翻卷開來衣袂飛揚,如同深谷幽蘭一般清雅儒秀。

臉戴著個青獠鬼面具,遮去半邊臉,燭光朦朧看不真切。

來人已經不容人質疑,就是要十一侍寢的平陽侯。

十一瞪著他臉上的青獠鬼面,方才的怒氣反而蕩然無存。

凌云說過,如果他今晚如果不泄去邪毒,怕是撐不過去。

今晚總得有人為他泄毒。

他此來是為了求生,又有何錯之有?

再說他體內的毒是她所下,她助他泄去邪毒他們也算兩清。

她雖然在生死門見多了男女之事,但她自己對這事卻看得極重,斷然不肯隨意與男子尋歡。

平陽侯,也不例外。

怎么給他泄邪毒,就成了難題。

這幾天,十一天天上課,雖然沒認真看那些春-宮畫冊,但裝樣子時,多少還是看了些。

十一裹著被子縮坐在大床角落,把春-宮畫冊上所畫的東西能記得的全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得出結論,對一個都沒碰過男人的她這種‘引導,委實難度太高。

泄氣的抬頭,不知何時,平陽侯已經站在了床前,正偏著頭看她,怒眼里閃過一抹詫異。

跟在他身后的下人,正無聲地低頭退去。

“在想什么?”他的聲音低啞,一如既往地得好聽。

十一愕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道:“想······”腦海里的所有畫面支離破碎最后的畫面定格在一個男人正的表情上一拍大腿,對就這個“想怎么能讓侯爺開心。”

平陽侯心頭冷笑,聽珍娘說十一主動要求給他侍寢以求二人兩不相欠,本來還有一些懷疑,見她這副神情,哪里還有懷疑。

“哦?”平陽侯壓著滿腹的怒意,黑如點漆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趣味,“說來聽聽,你想如何讓我開心法?”

十一抬頭向他望去,對上他如夜潭般清蕭的眼,再看不去別處。

直到對方等得有些不耐煩,微蹙了眉頭,才醒過神,擠出個笑,“不如我們來做游戲,比那個,那個更有趣······”

平陽侯不答,今晚確實是一個游戲。

抱著手臂斜靠向身邊碗口粗的床柱,細細地打量著她白玉蘭花瓣般地小臉。

想兩清,還玩這么多花樣,這丫頭,還是這么有意思,眼里不由得又多了些玩味。

十一干咳了一聲,看來是行不通,又笑,道:“引導么······”

他仍是不答,眸子閃爍,趣味更濃。

本來對她的目的怒到了極點,這時卻覺得不錯,強過他在黑屋子里,獨忍邪欲。

十一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再有進一步的舉動,臉上的笑有些發干,看樣子指望不上他了。

也罷,豁出去了。

既然躲不過這一劫,倒不如就此解決。

七手八腳的去扒他的衣裳,將他的袍服扒開。

平陽侯心里怒極,極快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進一步的動作。

十一心底也是冷極,動作被阻,冷然抬起小臉,淡聲道:“不寬衣,如何辦事?”

平陽侯本想櫸摔開,但見她緊繃著小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再壓不心頭怒火,半瞇了眸子,心里冷哼,你執意如此,我又何必婦人之仁,將緊握著她手臂的手松了開去。

十一得了自由,又開始剝他的衣裳,連里面中衣也沒完全解去,亂七八糟的扭扯著,就去拽他的褲子,動作全無溫柔誘惑。

平陽侯啞然無語,錦褲掛到胯下那處,痛得一抽,皺了眉,卻見她盯著他已經起了反應的那處,小手攥成拳,咬在口中,只是一味發怔。

他今晚本是邪火焚心,然氣惱之下,已有所消減,被她一陣沒輕沒重的亂扯亂拽,不時的擦刮著他的命根子,直引得腹間邪火騰地一下,竄遍全身。

漆黑的眸子閃了閃,這丫頭實在是…···

怒極下,反而戲謔道:“然后呢?”聲音低啞磁糯。

十一猛的回神,再看眼前的龐然大物,苦了臉,這尺寸委實夸張了

琢磨著橫豎是用手。

或許……尺寸問題不太重要……

十一仰起臉,看著頭頂只能看見半截,仍是迷死人不賠命的臉,扯了嘴角,賠笑道:“然后……”

“然后呢?”他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戲意更濃。

“然后······”十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半圈,又賠了個笑,“然后這樣。”

說著拉了他一支手,令他的手握住他的那處粗漲,學著方才腦海里畫卷中男子自-淫的動作,帶著他的手試著套-動。

“這是……”平陽侯迷惑。

“就這么不要停,一會兒就會很舒服。”說完把身上的被子裹緊,退了開去,靠坐在大床最里面,半瞇著眼,欣賞床前的美男子。

這身板,嘖嘖,沒想到他文儒的外表下,竟有這么一副好身板,怪不得以前那么多女人,為了多看他一眼,跟他上回床,寧肯賠上身家性命。

平陽侯怔了一下,低頭看了下自己手握著的那處,“就這樣?”聲音帶了些怒。

“這個很實用的,萬一在哪里,你想要了,身邊又沒女人,或者男人……這是最最最好的解決辦法。”她想,應該是既舒服又方便的,要不然那些男人干嘛沒事自己來?

平陽侯漲紅了臉,終于忍無可忍,“你的意思是今晚讓我自己來?”

十一剛想點頭,說“是。”就看見他眼里迸出的怒焰,能生生將她燒成灰,這頭哪里還敢點上一點,勉強擠了個笑。

手腕一緊,已被他拽了過去,感覺被子下滑,顧不得掙扎,趕緊將要滑開的被子拉緊。

他上前一步,身體壓覆下來,將她連人帶被抵在床柱上,令她無法動彈。

看著她緊緊攥著被角的小手,好氣又好笑,“這就是你這些天所學的引導?”

是讓人心醉的笑,那雙眼幽黑得如同不見底的深潭,反映著火光,象撒進一把碎星。

這雙眼……象極了一個人…···

已然蕩然無存的朦朧記憶突然浮上十一的腦海,那個男人一點點地將他裝進她的心,再生生地將她的心挖去,是讓她愛極,又恨極的男

但那些回憶,卻遠到無法捕捉。

十一撇開臉,不敢再看這雙眼,怕自己迷陷進去,輕咳了一聲,“這……這只是教侯爺熱身運動。”

最好是他熱著熱著,就射了,這邪火也就該泄了。

他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光潔細滑的臉龐,輕聲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跟誰學的?”他象在責備,又象寵溺,語氣平和,很柔,很軟,柔軟得如同和愛人說著情話。

氣氛太過曖昧。

十一心臟猛地一跳,不由得咬住下唇,驚看向近在咫前的狹長眼眸,在對方的眼中,看不到一點情-欲,只有冰冷寒意。

這一夜,絕對不象她所想的那么簡單。

十一緊緊攥著拳,執拗的不轉臉看他。

過去所受的訓練,不管什么時候,都得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應付任何不利的情況。

唇上的破損刺痛,令她可以清醒冷靜的面對他。

她明白自己和母親的生死被對方捏在手中,要想活命,就不能惹惱了他。

“不是你叫人來教的。”

平陽侯啞然,那該死的嬤嬤到底教了她些什么?

他的拇指撫過她咬緊的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低頭下來,吻住她,嘗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他又慢慢開口,聲音透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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