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霸道要求
(二更,呼呼,終于完了,累死了,明天去醫院。)
青衣用干凈錦布,緊壓著他胸口上上了傷藥的傷口,等止了血,才輕輕松手,小心地覆上繃帶,平平整整地層層纏裹。
他平時看似儒雅,終究是個練武的人,肩寬背闊,青衣幾乎整個身子貼上他,手臂才能環在他后背,繃帶每一次繞到他身后,便不自覺得靠近他一次,呼吸輕拂著他的肩膀,耳邊發絲撩著他的面龐,直撩得他心魂蕩漾。
偏頭看著她被紅燭映得泛紅的俊俏面龐,想著與她兩世的種種情緣,如今雖然彼此之間仍橫著一時半會兒解不開的結,但他們終究是在一起了。
恍恍惚惚,竟如同夢境。
等她那雙纖纖玉手,好不容易在他肩膀上打上了結,手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直直望進她微驚的大眼。
她的眼,黑白分明,一雙瞳仁亮如碎星,清如泉水,自打她出世時,第一次睜開眼,他在她烏黑的眼里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便喜歡上,這一喜歡,竟看了兩世,仍沒看夠。
他想,這雙眼,怕是看上生生世世,也是不夠的。
唇慢慢向她靠近,落在她的眼上,輕輕一吻,順著她細滑的肌膚向下,眼見要吻上她的唇,青衣將臉一偏,避了開去,“熄燈。”
他啞然無語,大白天在假山后也做過了,這會兒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倒還要熄燈了。
身子一側。躺倒下去,輕閉了眼,“寬衣。”
青衣半坐起身,視線從他長得極好的身體上溜過,他的上衣已經被她盡數褪去。只剩下身中褲。
這也要她來?
小嘴一扁,“你到底要把我爹怎么著?”
現在父親蹲在刑部大牢里,生死難料。她哪有心思跟他在這兒顛鸞倒鳳。
肖華半睜開眼,斜了她一眼,忽地將她拽了下來。重新將她壓住。握了她纖柔的腰身,冷聲道:“在你心中,誰都重要,獨我什么都不是。就連我們正正經經做夫妻的頭一夜,也不能多想想我,少想些其他。”
青衣狠狠瞪他,“如果你爹關在大牢里,看你能不能沒心沒肺地與人尋歡作樂。”
肖華道:“我沒爹。”心想。尋歡作樂?苦中求樂才是真。
青衣將他的身子撐開些,“你沒爹,我有啊。”
肖華沒好氣道:“你再惹我。沒準過了明日就沒了。”
一口氣哽在青衣胸口,險些閉過氣去。怒道:“你除了拿我爹威脅我,還會什么?”
肖華氣得笑,“沒威脅你的時候,也不見你柔順。”手滑落下去,三下五除二解了她的衣裳,強分了她的腿,試了試地方,不理會她如何抗拒,緩慢而堅定地進入她的身體。
雖然他并不粗魯,青衣被他毫無前奏地強入,仍是痛得把到嘴邊的罵人話給咽了回去,緊繃著身子,強忍著那痛,直到他完全進入,不再動彈,才長松了口氣,開口要罵,他卻飛快地吻落下來,堵了她的嘴,身下緩緩而動。
等她身下濕潤,他便再不顧忌地狠進猛出,每一次都重得象是要將她整個貫穿。
她覺得自己象是要被他撞飛去,疼痛中又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漸漸地痛意漸退,快意一浪高一浪地涌來,生生逼得她想罵也無力再罵,然被他這般肆意妄為,也是不愿,小手牢牢扶住他的肩膀,深吸了口氣,在他再次猛地撞進來之際,用力一絞。
他身體一僵,狠狠地瞪著她,墨潭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怒意,更多的卻是無奈,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過了好一陣,身體突然涌上的極致快意慢慢褪去,體內完全不能盡興地橫沖直撞,然剛剛泄身,一時間卻是無可奈何。
青衣小計得逞,垂著眼,不敢看他,得瑟地笑意卻從忽閃的眼角溢出。
他瞪著她此時裝出的一派柔弱,氣得真想扒開她的小腦袋,看看她到底想些什么。
青衣垂眉低眼,半晌不見身上的他動彈,體內他那物,正慢慢回縮,留下一片騷癢空虛,突然有些懊悔,然一想到牢中父親,心里又堵得難受。
頭頂傳來他清冷的噪音,“真不想與我一起?”
青衣吸了吸鼻子,將將才后悔,就聽到這么一句,堵氣道:“是。”
他道:“你該知道,不與我一起,你只有死路一條。”楚國公派人刺皇,一旦被查實了,是誅連九族的大罪,這之前朝里朝外對楚國公已經是極度不滿,全因他封她為后而強行壓制,但楚國公又來了這么一出,他想壓也難壓,他心里本是煩燥,只有與她一起時,才能有片刻歡悅,偏偏她一口一個楚國公,真真是他哪兒最煩,她往哪兒戳。
她被這個不省心的夫人鬧得急了,才強行為之,只求這般堵了她的嘴,也能好好過了這夜,她卻生生將他弄得泄了。
他雖只要她一個,但他是正常的男人,有情也有欲。
情被她亂七八糟的事摻雜得千瘡百孔,這欲還得不到滿足,不上火都妄為男人。
青衣本是故意氣他,被他一問,加上之前的憋屈,也來了牛脾氣,倔強道:“你不讓我快活,我也偏不要你如愿。”
肖華偏頭一笑,再看向她時,眼里多了幾分謔意,“你的心,我得了,你的身子,我也得了,我還有什么沒如愿?”
青衣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拿眼神把他戳死,“是啊,你什么都得了,你也無需再留戀于我,我們以后還是各走各的好。”她嫁他是為了保住上官家,如今怕是保不住了,她又何必再和他纏在一堆?
難道要她親眼看著他誅殺她全家,然后再等著看上天來收他嗎?
她就算再強悍,也經不起這許多的生離死別。
肖華深濃地吸了一口氣,猛地離了她翻身下床,“好,我成全你。”
這是青衣要的結果,但聽見他生硬的話音,呼吸仍是一窒,胸口悶痛難忍,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把涌上來的淚咽了回去。
轉頭過去,見他手臂一伸,搭在屏風上的袍子如蝶翅般覆上他姣好的身子,頭也不回地揭簾而去,只剩下珠佩相撞的叮咚聲。
淚從青衣眼角慢慢滑下,他真的怒了,也真的走了。
她想要的結果,卻讓她如此心痛如絞。
青衣捂了臉,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但她只是抹去不斷涌上的淚水,起身去衣柜中翻出一件輕便衣裳,細細穿好。
又坐到鏡前,如平時一般將頭發簡單地挽起。
做好這一切,便聽見門外傳來木澤的聲音,“娘娘可有起身?”
青衣吸了口氣,將憋悶得幾乎透不過氣的胸膛充實,“進來。”
房門推開,木澤領著個太監進來,那太監手中端著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清酒。
青衣視線落在那杯清酒上,國家與私情難兩全時,他終于抵不住各方而來的壓力,選擇了國家,舍棄了她。
嘴角露出一抹如釋重擔的淺笑。
木澤小心地道:“娘娘,這個不會讓娘娘痛苦。”
青衣輕點了點頭,或許這真是與他就此了斷的最好辦法。
木澤見她應允,松了口氣,示意那太監上前。
太監上前,將酒杯遞到青衣面前,“娘娘請。”
青衣毫不猶豫端起酒杯。
木澤問道:“娘娘可還有什么話,要奴才轉告皇上?”
無論說什么,都是給對方增加煩惱,倒不如什么也不說,青衣搖頭,端了酒杯湊到唇邊,卻又停了下來,道:“代我轉告肖華。”
她直呼肖華的名字,木澤不敢直接回答,低頭道:“娘娘,有什么話要奴才轉告皇上?”
青衣道:“你告訴肖華,如果他敢封彩衣為妃,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木澤心里一‘咯噔’,心想:“這個可不是我做主。”
青衣想了想,又道:“不光是彩衣,就算是別的女子,也不行,他娶了我,既然不休我,就算我死了,他也不許再娶他人,只能孤寡到老。”
木澤呆了,這話他如何敢傳?
他不知,那個被要求孤寡到老的人,此時正立在門外墻邊,低頭看著腳邊夜影,夜風輕襲,吹起一方衣角,清瑟蕭然,然他嘴角卻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打心眼里浮上來的歡悅笑意。
青衣瞪了呆若木雞的木澤一眼,問道:“可有聽見?”
木澤驚了一跳,“娘娘,可還有什么?”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中苦澀,唯恐她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沒有了,不過如果你不把話帶到,如果他娶了別人,推說不知我說過的這些話。除非你們兩個別死,否則黃泉路上不會讓你們好過。”青衣回答得干脆,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木澤苦得臉快捏出了汁,他這是服侍的什么怪胎主子啊?
這話傳的話,不知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砍了他的腦袋,如果不傳的話,卻是不得好死。
端酒的太監更是嚇得雙腿一顫,見木澤遞了個眼神,趕緊隨木澤一同退了出去。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