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果x)
288有人耍流氓
大巫師雖死,但小十七與肖華的交易未完,只得任青衣離好在知道了她的下落,不必擔心她再次突然消失。
青衣回到雪狼族,便見侯爺急匆匆地跑來,焦急地沖她狂叫,而與爺爺形影不離的小龍兒卻不見身影,心頭猛抽緊,小龍兒出事了。
忙跟著侯爺回走。
侯爺熟悉小龍兒的味道,引著青衣往回急跑。
青衣回到住處,恰好見阿依急步進院,隔著阿依,可看見帳篷前站著的男子的一角肩膀,離男子三步處,父親將小龍兒護在身后。
她怕那男子傷了父親和小龍兒,不敢有絲毫停留,當即出手。
身體隨著飛出的白綾躍過阿依頭頂,看清背對她而立的欣長身影,心臟突地一跳,慌得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形態狼狽。
肖華面色一沉,總算回來了。
抓住鳳雪綾,猛地一拽,在青衣墜地之前將她拽起,卷入懷中。
他攬著她的腰,望著她微微發拍的小臉,胸膛里的怒意漸漸瞬間被埋在心里的思念和愛憐纏繞,化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凝看著這張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素顏,剎時間忘了身在何處,甚至忘了身邊還另有他人,只是這么看著她,抱著她,仿佛天地間只有他與她。
青衣被他緊抱在懷里,肩膀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脯,甚至隔著單薄的衣裳,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心慌意亂。
抬頭,徑直望進那雙黑不見底的眼,他眼底凝著一抹復雜神色,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連呼吸都險些停止。
被藏在楚國公身后的小人兒探頭,望著緊抱著母親的男人,小手蒙了眼·叫道:“有人耍流氓。”
在看清肖華面容,怔在那兒的阿依被叫回了神,忙快走兩步,將小龍兒從楚國公身后提出來·“別胡說,我們進屋去。”扶了楚國公朝帳篷里走去。
青衣知道肖華早晚會來,但沒想到三年期未滿,他卻提前出現在這里。
忙在肖華胸脯上一推,從他懷里掙扎出來,轉身就走。
有楚國公和阿依在,肖華也不便對青衣過于親密·只好由著她離開他的懷抱。
懷里一空,就象心臟都被人掏空一塊,緊拽著白綾不放。
青衣還沒做好見肖華的心理準備,還沒想到該怎么面對他,突然見著他,越加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盡快離開,尋個地方先好好想想。
哪知跑出幾步·鳳雪綾卻收不回來,回頭才發現鳳雪綾的另一頭仍在肖華手中,而他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她將唇咬了咬·將手中綾帶向他擲去,“既然你要,就送給你。”同時向另一個方向急躍,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被人攔住去路,她離他不過是半步之遙,她想避也來不及避,一頭撞上他的胸膛。
他順勢伸臂將她的腰身環住,往懷中攬緊,“我想·我們該談談。”他的聲音低沉磁啞,帶了些許怒意。
青衣揉了揉被撞的額頭,飛快地溜了他一眼,既然母親還在,如果尋到母親,或許有辦法解去他身上盅毒·但在這之前,還是避著些好,“我們沒什么好談。”
“真的沒有?”他手臂收緊,聲音帶了些狠意。
“沒有。”青衣心里發虛,直覺不好。
果然,他下一刻便低頭向她的唇吻下。
青衣眼角見遠處有人向這邊望來,頭皮一陣發麻,忙手撐了他的肩膀,不容他靠近,“你做什么?”
肖華眼皮略抬,輕飄飄地掠了她一眼,“有些事,我本想談完再做,既然你認為我們這間沒什么可談,那么…···”他說到這里停下,神情曖昧。
他不經意地輕舔了舔唇,薄涼性感的唇,噙了一抹夕陽凝光,青衣目光不由自主地吸引過去,唇邊似乎感覺到這唇貼在自己唇上的柔軟濕潤,喉頭頓時發干,呼吸不由得一窒。
他察覺到她呼吸的不暢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似笑非笑。
青衣有些狼狽地將臉別開,“色誘寡居兩年多的女人,是不是太無恥了些?”話出了口,才醒悟自己說了些什么鬼話,忙咬了唇,惡狠狠地瞪他。
肖華眼里的笑瞬間化開,漾得整個眉眼間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謔笑,低頭,唇輕貼著她的耳,溫熱的呼吸拂開她的發絲,聲音濕軟,“以后都無需再寡居。”
青衣的臉刷地一下,紅過耳根。
青衣跟著侯爺搶先離開,緊追著她的初八和二月等人急急趕來,見青衣被人制住,大吃一驚,紛紛亮了兵器,包抄過來。
二月冷道:“你是什么人?”
肖華不理不睬,只在青衣耳邊接著道:“你知道,我向來不介意有人圍觀。天這草原之上,晴空萬里,讓人心曠神怡,很是舒暢,不如···…地為床,我們不是沒試過。你說呢嗯?”
二月和初八早已經是夫妻,而且在男女之事上,也是放得開的,但聽了這話仍是臉紅。
對看了一眼,這是什么情況?
青衣臉上火燒一片,忙干咳了一聲,“我們或許是該談談。”
肖華微微一笑,欣然放手。
青衣忙退開兩步,偷瞟了二月一眼,神情尷尬,向林子方向急躍而去。
肖華不緊不慢,看似從容,漫步而行,卻野跟在青衣身后,不落后半步。
初八慢慢挪動步子,看清肖華的側影,渾身一激,微變了臉色,一把拉住仍想尾隨在青衣身后,護她安全的二月,搖了搖頭。
二月不曾見過不戴面具的平陽侯,但見初八神色,也反應過來,驚訝開口,“難道是……”
初八忙暗遞了個眼色過去。
在二月看來,身邊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不必躲躲閃閃,但見初八如此,仍是配合地閉了嘴·回頭道:“沒事了,這一趟,大家也辛苦了,都散了吧。”
等眾人散去·二月才向初八問道:“你剛才怎么了?”
初八飛快地掃了眼周圍,不見有人,才皺了皺眉,神色有些凝重,“我們里頭,出了內鬼。
二月驚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緊盯著自己丈夫,確認初八沒有開玩笑,心里也護罩上一層陰影,“十一知道嗎?”
初八道:“十一不動聲色,不過是想迷惑對方,等脫離對方視線,將這只眼神不知鬼不覺地撥了。”
十一對這次前往寺里的事,只字不提·二月心里一直存著疑惑,聽初八這么說,將前往白燕州的經過·一一在腦海里掠過,里頭一些不明白的地方,突然明了,但被剝開的事實卻象是用一把鈍刀在她心臟上硬生生地音]出一條血口子,鮮血淋淋下淌。
二月感覺呼吸困難,只覺得腦中亂轟轟地一片,向前急走,“不可能。”
初八眼里閃過久不曾有的陰冷森殺意,“有什么不可能?這次如果不是有貴人相助,我們這一幫人·都得死在白燕州。”
二月被青衣留在湖上,而初八卻暗中潛水離開,前去協助青衣,等事情辦完,再潛水回到畫坊與她匯合上岸。
那段時間,她的任務只是吸引眾人的眼光·讓人認為,她和青衣一直在船上。
她對青衣這樣的安排并非全無所覺,但下意識地否認,自動讓自己認為是青衣習慣的小心行事。
自欺欺人地讓自己不去多想。
初八將她拉住,“如果我們還在生死門,你會不會覺得不可能?”
二月望著初八難得正經的眼,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沒有說出來,胸口卻象塞進了一團茅草,堵得厲害。
這兩年來,雖然不時會有任務,但絕大多數的日子,都過著尋常百姓的日子,他們已經完全融入雪狼族,同他們一樣在這草原上放牧,歌舞。
雖然,過去嚴酷的訓練傷了身子,到現在仍未生育,但青衣和阿依以及族中婦人,都不曾放棄地為她奔波,尋找各種方子為她醫治。
這些日子,她看見的,接觸的都是人性的善良和淳樸。
而從林子里出來的兄弟姐妹們也是相互依靠,拉扯著一同渡日,從來沒有過異心。
在生死門的人性陰暗已經漸漸淡去,不再象過去一樣認為所有人都不可以信任。
突然聽見初八說有內鬼,只不過是一念閃過,就已經猜到這個內鬼是誰。
如果換成別人,倒也罷了,可是這個人。
二月把手抽出,“我不相信。”
初八不再做任何解釋,走開去升火燒水,有些事,得讓她自己去慢慢接受。
二月出現在他身后,眼眶赤紅,“寺里發生了什么?”
初八在灶子里了根柴,“那是大巫師誘我們前往的圈套。”
二月吸了吸鼻子,“是香檀報的信?”
初八點頭,“好在小十七提前做了準備,否剛,我們見了大巫師,便不能再活著出來。”
二月依著門框滑坐下去,抱了膝蓋沉默良久,“這事,讓我來處理。”
初八看了妻子一陣,點了點頭,他相信青衣也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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