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驤覺得,這輩子,該是第一次被女的壓在底下,而且還是一個八歲的未到婚配年齡的女童。
“你知道,該怎,怎么洞房花燭?“龍驤有些,結巴的說。
“當然知道,就是生猴子。“顏徐完全沒有任何的思考,脫口而出。
“生,生猴子。“龍驤震驚了,為什么要生猴子?且不論八歲女童能不能懷孕,就算懷了,生出來的也是人,怎么成了猴子?龍驤剛想問,她腦子里究竟都是裝了什么。卻發現她一直很努力,很積極的在脫著自己的衣服,只可以太平是個注重禮節的人,連禮服,都是層層疊疊。
“你,你在干嘛。“龍驤半趴起了身子,看見坐在自己肚子上的顏徐臉紅彤彤的奮力的脫著衣服。
“脫衣服呀。“顏徐很忙,并沒有抬頭。
“你脫衣,衣服干嘛。“話音一落,龍驤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生猴子,不脫衣服怎么生?“顏徐邊扯著領口邊說,抬頭看見一臉害怕的龍驤,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為什么是恍然大悟的表情,龍驤有些尷尬,他覺得這個小皇后又要說出什么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話。
果然,顏徐很體貼的拍了拍龍驤的肩膀說:“吾不會弄疼汝的,爹爹說,第一次洞房花燭,都會痛的,痛一下就好了,汝一個大男人,又身為太平帝上,就算痛,也要忍著,不要叫出來,這樣才顯得有尊嚴。“
龍驤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嘴角一定是抽搐著。
會痛?不要叫出來?天啊,這個小女童的爹到底都是怎么教導她的?龍驤心中暗暗想到。
“當然是讓吾抓緊時間,跟太平的帝上生個猴子,來完成爹爹畢生的心愿。“顏徐仍舊低著頭,好不容易用力扯開了自己的外襟,扣子遠遠的飛了出去,但是兩個人一點都不在意。
龍驤這個時候的嘴巴微微張開,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卻沒有開口,她能夠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那句話,自己明明沒有說出口。
龍驤是個溫和的人,卻也是個敏銳的人,任何的細微末節,他總能很準確的抓到。
“吾。“顏徐,微微的抬起了頭,燭火之下,她額間的那點朱砂顯得異常的紅艷,一點都不像是點上去,就像,生來如此一般,里面的紅,散發著血液的顏色,發出淡淡的光芒。
她的嘴角微微的拉起,那容貌就如同夜晚的月亮一樣,有著神秘的味道,她說:“吾,只是恰好覺得,汝想如此問。“
顏徐說,她只是恰好覺得,龍驤會問出這么一句話,所以自己回答了。
龍驤的目光再次對進顏徐的眼眸中,深不見底,猶如深夜站在天地之間,遙望的蒼穹之頂一般,里面似乎有著發著光的東西,若要仔細尋找,就不會不自覺的永遠迷失,迷失在著不見底的眼眸中。
也許就是這一瞬間的,等到龍驤反應過來之時,竟然發現,自己的外套已經被解開了一半。
“你,你干嘛。“
“汝的衣服,自然也要解開。不然如何生猴子?“
不知道為何,這一刻的龍驤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在宴會上多待一會兒,甚至在心中責備,為何今日的午時來得如此慢。
幾乎在同時,殿外的小太監對著房內輕輕的敲著門,說:“帝上,午時已到,請帝上,巫使移步祀天殿。“
聽到這話,龍驤幾乎藥痛哭流涕,而坐在龍驤身上的顏徐則事癱倒在了龍床上,嘟著嘴巴,心里想到,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難解的衣服。
龍驤劫后余生的坐了起來,重新將顏徐脫下的衣服,穿了回去,然后站了起來。
“進來吧。“殿外的小太監和宮女魚貫的走了進來,手上拿著燈籠還有梳洗的工具。
龍驤張開了雙手,任著旁人為其梳梳點點。
他的眼角瞄向身后,不知道何時坐得端正的顏徐。
那抱著她的美艷女子,款款的走入宮中,走到,她的面前。
顏徐本就是美人的模樣,本就不需要什么妝扮。顏徐微微低著頭,任著那美艷女子,將那鬼面具,重新戴上了面容。身后一拉,原本盤起的青絲如同水流一般,涓涓而下,長至腰間的青絲,平平的攤在了她的肩膀上。
宮女三五個,攤開了那繡著青鳥和日月的紅色外袍,套上了顏徐的身體。
龍驤認為,顏徐的面容跟紅色算是絕配的。白嫩的小臉,櫻桃般的小嘴,配上那挺挺的小鼻頭,大大的眼睛。
也許是感受到了龍驤的目光,顏徐的眼睛緩緩抬了起來,對上了龍驤側面注視的眼光。
然后,微微的笑了。
午時,算每一日的中間,隔一刻,就是黑夜,亦或是白天。
就是這一刻,太平新任的帝上,總會伴隨著新的巫使,在祀天殿,祈求國運,接著便會受到萬民的敬仰。
祀天殿,一個坐落了數百年的宮殿,這個宮殿,在北康時期,就有了。那雄偉的宮殿,卻只有紅白黑三種顏色,也就是這三種顏色,充斥著所有的命數。
你信命嗎?你信天命嗎?就是這里,顏氏一代代,為了太平的帝王,鞠躬盡瘁,為了太平的國運,費盡心思。
因為四國之內,有過這樣的傳說,天道命運,唯有顏氏之人,才能聽得懂,因為四國之內,唯有顏氏,才是天命最虔誠的信徒。
顏氏之女,可通鬼神。
輦車停在了這太平宮殿之中最高的祀天殿前,帝上還有美貌女子抱著的顏徐,共同踏入這神圣的地方。
太平殿的正殿,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多少的裝飾。兩側墻壁上點的燭火,一盞盞,借著燈火,向前延伸。那盡頭的座位上,頭頂便是星辰抖擻,下面,就是一盆靜止的水。
這個水很神奇,無論旁人如何攪亂,不論周圍有過什么樣的風吹,雨打,這個盆都生不出漣漪。
除了一種情況,那就是顏氏后人。
“汝想知道天命嗎?“顏徐坐在了那盆水面前的椅子上。
“汝想知道嗎?“
龍驤看著面前籠罩在月光,星辰之下的顏徐,在月光之下,她的臉異常蒼白。
原本如黑的眼眸變得更加的漆黑,那點漆黑之中,似乎帶著紅色。
“若是汝想知道的天命,吾,必將告知。為汝祈運,生生不息。“顏徐緩緩的說,原本童稚的聲音,在此刻,顯得異常的空靈。
“為何?“
“因為,汝是吾的夫君,是吾生來便注定的天命。“顏徐緩緩的伸出手,明明那手的距離離水盆有一段的距離,可是那水,竟然嗡嗡的發出聲音,水波漣漪不斷。
“天命啊。“龍驤看著面前的景象,微微的笑著。
原來,這個就是父皇說的,天命。
“父皇,何為天命?“
“天命?就是當它到來,你就會知道,這個,就是命運,你,絕對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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