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駕到

一百四十四 選妃(二)

一百四十四選妃(二)

一百四十四選妃(二)

皇宮之外,有幾個宮殿,靠近后山,被用來安頓一些下妃,也算是通房的妃子。顏徐等人畢竟是齊魯來的客人,則被安排了單獨的小宮。

顏徐推開窗,便能看見不遠處那露出半個屋檐,恢弘大氣,卻廢棄一般的宮殿。顏徐認得,那個是祀天殿。在西玄的這五年,也讓顏徐明白,原來自己一直認為的血脈,流淌的力量,卻是屬于西玄的,那來自地獄的力量。怪不得天命對她來說,一直看得不清楚。那么自己兒時一直存在于自己夢里的那個場景,又是從何而來呢?

那個看不清楚的宮殿,康玄王朝的牌匾,還有龍驤。

顏徐悠悠的嘆了口氣,沒想到,轉了一圈,自己又回來了。

她撐著自己的腦袋,定在窗戶外,看著春天給大地披上的新衣,還有帝上還未完全化盡的雪水。

打掃的宮女已經意思意思的打掃了一遍,那帶著行囊的太監也放下了行囊。

銀珠因為是女官,住的則是另外一邊,跟人合住的小房子,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小宮殿中,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顏徐半瞇著眼睛,突然覺得身心無比放松。五年,自己也累了。在西玄,在徐家扮演著不是自己的徐顏,為的是什么?也許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腦海里,睡夢中的那個身影,那個背影,讓顏徐一直努力的奔跑著。

當初為何要接近龍驤,在齊魯的時候,自己為何要假扮了那個樂姬,為何要上了床,追根到底,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吧。

顏徐的嘴角不由的拉起了笑容。她緩緩的再呼了口氣,她想象著自己口中呼出的氣息變成了白霧,在空氣中消散,朝著那遠處的祀天殿那兒飄去。

待到顏徐的眼睛不自覺的張開,天地之中,那祀天殿還是高高的聳立著像是撐著天地的柱子,周圍的光芒也變成了淡淡的紅色,那前方不遠處的樹,在婆娑地搖晃著,樹下,卻多了一個朝著自己微微笑的人。

顏徐呆了一下,臉頰像染上了桃花的色彩一樣,她視線的三分之二的距離,約莫十步的距離外,一個男人的身影,正站在樹影投下的地方,背后染著樹影,前面染著晚霞。

他微微的朝著自己笑著,微笑中有著兩個人才知道的溫暖,眼睛看著自己,眼眸里有著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微風揚起的衣角獵獵在空中抖著,仿佛衣料上的龍在騰飛一樣。

你回來了,真好!

顏徐的嘴角啜著不自覺揚起的笑容,是啊,我回來了。

有時候顏徐覺得,不是自己的自己,也許,也挺自由的!

天空已經慢慢的淡了,祀天殿屋檐上掛的鈴鐺輕輕的被碰響了,在空中慢慢地醞釀,到了耳邊如同嗡嗡的鐘聲一般。

盡管所有的人都不認得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個你所思念的人,這就足夠了!

王喜口中的過幾日,轉眼也就到了。大殿上布置得精心,有的大臣翹首以盼,有的大臣則同看戲一般,有的大臣置身事外,還有幾個大臣自然是心急如焚。

畢竟五年時間已到。這五年有兩層意義,第一層自然是皇后的喪期已經過了。第二層則是因為,這一天后宮的妃子未被寵幸,沒有被加予封號的,便會被送出宮外。授予封號,沒被寵幸的,則可根據個人意愿出宮,就如同,妍妃。當然,若是你不愿意,也可以繼續留在宮中,就如同圓妃一樣。

與王岑王老春風得意的表情不同的裘大人,臉上卻是無奈的表情。

“帝上到。“王喜公公在大殿上朗聲道。

眾位朝臣齊步躬身。等候著帝上走到了龍椅之上,緩身道:“眾位卿家平身吧。“

“謝帝上。“

龍驤環顧了下場上的所有朝臣,與五年前比起來,龍驤似乎更加的穩重,這看似平靜的氛圍之中,他已經掌握了所有人的關系,這也許就是成熟的標志吧。

“寡人與玨妃,訪問齊魯之國的期間,各個司撫可還好?“

王岑率先站了出來,道:“司吏撫一切安好,各個州府上來官員的調動也都記錄在案。“

旁邊的馮大人也開了口:“司禮撫也一切安好,之前祭祀也都記錄在史。“

隨著兩個大人的開口,其余的幾個撫司也都簡略的告知了最近的事情,總而言之,是一切安好的意思。

龍驤聽后,點了點頭,道:“各位大人辛苦了。“

王岑環顧了一下,在場并無人開口,與馮大人對視了下,馮大人點了點頭,上前一步,道:“帝上,皇后的喪期已過,各地的花冊也已經送入了宮中,請帝上過目。“

龍驤自然聽出了言下之意,笑著說:“這畫冊,寡人已經過目了,都是名門出身,不過如今西玄虎視眈眈,寡人也無心大肆操辦。不如就此點了名,直接封了妃子就是。“

“這。“

聽到龍驤的話,在場的所有大臣都微微愣住,畢竟很少有帝上如此草率,只是看了名字,便直接點名為妃子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王喜。“龍驤自然將場上的表情都收入了眼中,喚道:“這次宮中妃子,有幾名出宮?“

“妍妃一名。“當然,除去了居住在一起的女官,妃子,只有那首富之女一個人出宮。

“那這次,寡人便點上一名秀女作為妃子。“龍驤說完此話,還特意停頓了下。

場下的所有朝臣,心中似乎都有了所想,若是帝上想要政壇穩定,自然會選出一名勢力不小的朝臣之女,如福大將軍的女兒,或者是掌管工事,剛巧滿了十六歲的工撫撫司之女。

王岑也同別的大臣所想的一樣,剛想上前,正巧龍驤也開了口。

龍驤停頓了下,接著道:“寡人看王玉便挺好,不如就封了了王玉為玉妃,如此也好讓玨妃不會寂寞無趣。“

話音一落,底下再次一片嘩然。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不正常的,這樣不就告訴這所有人,這后宮交到了王家的手里?難不成帝上將會重用王氏?如此一來,朝堂的權利,似乎再次偏向了王家。

福將軍的臉上變化了下,卻沒有太多的波瀾。沒有了當朝的選舉,帝上的選擇,最多,只能說明權利的偏移,跟那些秀女的姿色,才能,沒有了任何的關系。這些送了秀女的朝臣,自然無話可說。

原本,他們所做的,就是為了權勢,帝上的選擇,卻也無可厚非。

倒是那腳剛離了地的王岑,悄無聲息地把腳又收了回來。

“齊魯送來的女子,該如何安置?“王喜郎聲問道。

“既然是齊魯國主的干妹妹,自然不能虧待,那樂姬,同王玉一起,封個妃子,那舞姬,就封個下妃吧。“龍驤微笑的道。

不過此時的朝堂,大家對于這個都已經不甚在意了。也許是還沉浸在上一個決定之中吧。

也是,帝上短短的一句話,這個太平的權勢中心,似乎又回到了王氏的手里。

畢竟在所有人眼中。

王玨和王玉,不僅僅是姐妹,也都是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