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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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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夏,你可真是藝藝的天使呢快快把免洗洗手液幫藝藝打開開一下下。”文藝在第五夏做出任何反應之前,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用堪比丘比特已經射出去的箭的速度,向第五夏沖了過去。

明明自己兩只手都是空著,卻全都用來纏著第五夏的胳膊,整個一個生活徹底不能自理的狀態。

文藝特地把第五夏支開,就是不希望她聽到自己和樓尚的對話。

可即便是聽到了,也比讓第五夏聽到她要把樓尚大師給拐帶回家強。

文藝在蘇格蘭的時候,就整天嚷著要“帶著夏夏回家家”。

剛剛在餐廳,第五夏說要走,文藝也是用這個理由把她留下的。

文藝還說過“夏夏可是唯一一個藝藝想要拐帶回家的”這一類的話

盡管文藝在這個時候想要把樓尚大師拐帶,是有極為特殊的、而且是和情感完全無關的原因。

但蘿魔女孩沒辦法不擔心,第五夏朋克起來,連解釋的時間都不留給她,就直接走了。

第五夏非常熟練地幫忙擰開了消毒液,以行云流水般的連接動作,往文藝的手心擠了兩下。

文藝討好地對著第五夏笑了笑。

有點不好意思地咬著一點小舌頭,又帶了點陰謀得逞的小竊喜。

文藝一邊搓著手心的洗手液,一邊再接再厲,繼續做她的撒嬌妖姬:“啊夏夏,你可真是救了藝藝的命呢沒有你,藝藝可怎么活呀!你快快把頭頭轉過來,讓藝藝給你一個超級有愛的么么噠。”

手和嘴的動作完全獨立,一看就是搭載了兩套完全不同的操作系統。

第五夏聞言,把頭轉向了遠離蘿魔女孩“魔嘴”的方向,順帶手的就關上了免洗洗手液的蓋子,放回到文藝的包里。

“啊夏夏你討厭死了啦,都不給人家親一下子!啊你不知道醬紫,藝藝會難過地不要不要的吼?”

文藝拽著第五夏的胳膊左右搖擺。

第五夏看了一眼文藝的36D,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而后又看了一眼36D。

如此反復,多達三次,才終于讓文藝意識到,拽著第五夏的胳膊,在她自己的胸前搖晃的動作,有那么一丟丟的不適合“大庭廣眾”。

“酒店?”第五夏的語言有些跳躍。

但再怎么跳躍,也跳躍不出她的“貼身”小翻譯的“勢力范圍”。

剛剛的那一幕,還是讓第五夏產生了她應該去住酒店的想法。

文藝有心想要解釋。

可是,當著還躺在病床上的樓尚大師的面,解釋說自己剛剛那么說,是有特殊原因的,并不是想要把樓尚像第五夏那樣的帶回家。

原本就對樓尚大師心懷歉意的撒嬌妖姬,又實在是說不出口。

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沒有什么是撒嬌解決不了的問題。

如果有,那就再來一次:

“那不能夠呀!夏夏!我可是堂堂國民紳士家里,唯一的,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的美人妹妹。我們家的房子,從南邊走到北邊,房間多到保管你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文藝描述從南走到北的時候,還特意搭配了一個老牌歌星才會用的,那種有點夸張的舞蹈動作。

第五夏看了看文藝,沒有說話。

文藝知道,這是第五夏還沒有改變要去住酒店的想法。

第五夏不是針對誰,她只是不太喜歡陌生人,尤其是一個,見面就拿怪異的眼神看她,又一直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第五夏是清冷的。

她對這個世界不太感興趣。

但她也絕對不是毫無感情和知覺的。

她怕自己這次過來“把關”,什么事情都還沒有做,就弄得她自己“閉關”。

揮之不去的童年陰影,是她自己的問題,第五夏不想給像太陽一樣的撒嬌妖姬增加任何負擔。

這也是為什么,在第五夏覺得過不去的時候,就會把自己關起來。

如果撒嬌兩次不行,那就再來第三次:“夏夏你不要醬紫啦,就算小藝藝家里窮的只剩下一張床床,那也一樣是可以和夏夏分享享的呀夏夏可是就小藝藝就算摸了個遍遍都不會產生潔癖的特別存在呢”

樓尚對和先前跟他說話時判若兩人的文藝嘆為觀止。

“咳咳……”就連見多識廣的文學,都聽不下去了:“這不是在我們自己家里。”

“啊對吼,這是在醫院誒,那藝藝就等著把夏夏拐帶回家家,再摸遍遍吼?”文藝一臉期待地等著第五夏改變自己的決定。

主治醫生吳瀨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像蘿魔女孩這么撒嬌成性的“妖姬”。

文藝的這一通鬧騰,在場的人,除了非常深刻地意識到有個女孩在撒嬌。

除此之外,基本也就想不起來,原本在討論的是什么事情了。

這,或許就是,撒嬌妖姬的魔力。

一秒沉寂。

兩秒沉寂。

三秒沉寂。

“走了。”第五夏一言一行,永遠都透著帥氣。

文藝的嗲里嗲氣,左右得了房間的空氣,卻左右不了第五夏的脾氣。

只要第五夏愿意,她對撒嬌妖姬,就擁有地球無人能及的免疫力。

第五夏并非“冷酷”到一點面子都不給文藝,而是樓尚給她一種無法名狀的感覺。

那種感覺,不是文藝在蘇格蘭的時候,帶個聒噪的朋友過來一起蹭第五夏做的飯。

文藝和她的朋友,就算再怎么滔滔不絕,第五夏只要不說話,就什么都過去了。

她其實,還蠻喜歡看著文藝和她的朋友,埋頭苦吃還不忘豎起大拇指,夸贊她廚藝的那個樣子。

面無表情,心生歡喜。

唯獨樓尚問她的問題,看她的眼神,都不再第五夏的接受范圍之內。

第五夏不想讓自己心里的那朵烏云,遮擋住太陽的光芒,哪怕一次都不可以。

第五夏一反常態的堅持,讓文藝急得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和夏夏都不在的時候,蘿魔女孩的點子,多得就像個潘多拉魔盒。

但凡這兩個人有一個在她身邊,蘿魔女孩就會退化到思想和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程度。

如果兩個都在,那文藝就會認為自己長個腦子,都是多余的。

文藝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文學。

一副文學要是不幫忙,下一秒就噙滿淚水給他看的樣子。

文學有點無奈,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對自家妹妹的寵愛,他用嘴型給了文藝一個回應。

文學無聲地說了三個字:“我試試。”

國民紳士攔在了第五夏出門的必經之路上:“可以稍等一下嗎?”

這個時候,有一個國民紳士哥哥就顯得尤為重要,你都不用開口,他就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才上飛機,我妹就和我媽說要帶你回去,我媽媽今天一早就起來說要給你準備宵夜。”

一早。準備。宵夜。

是文學這句話,想要闡述的重點。

也解釋了文藝這會兒著急的第一個原因。

文藝絕對不是那種,隨便什么人都想要拐帶回家的。

樓尚雖然不知道文藝和第五夏,事先是不是有什么約定。

但從第五夏進門那一秒,文藝的反應來看,一冷一熱的這兩個女生,此時鬧騰的事情,怎么都和他此刻身處醫院的特殊狀況有關。

樓尚覺得第五夏是在介意文藝說要把他帶回家的那句話。

樓尚并不想因為自己,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剛剛在會所暈倒,已經學藝兄妹還有第五夏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繼續讓這個麻煩擴大,絕對不是樓尚的性格。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也沒有想過要去學藝兄妹家里。

“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等下能不能麻煩文總把我送回剛剛還沒來得及吃飯的會所?”

樓尚是因為沒有手機,不然他也不是那種非要有人陪著他等帥戈的“小公舉”。

但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地自己一個人找個地方,或者去外面打車。

盡管樓尚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多么受人追捧的存在。

但帥戈每年帶他“進城”的一路上,都是千叮嚀萬囑咐,說被甩哥不能隨隨便便在公眾場合露面,只要讓求甩聯盟逮到一次,就會有無數個下一次。

文學轉頭看了樓尚一眼,非常紳士的表示,他已經聽到了樓尚的問題。

但文學并沒有回答樓尚,可以還是不可以,國民紳士直接把問題拋給了吳瀨:“吳醫生,樓尚大師現在可以出院嗎?”

“現在肯定是不行,你看我讓護士用的靜脈留置針,這代表至少是準備了兩天的靜脈注射。目前來看,除了發燒,病人還有疲勞過度的跡象。”

吳瀨指了指樓尚打著點滴的手背,才接著說:“所以,在退燒的藥之外,我還給他上了氨基酸、左旋咪唑和丙種球蛋白,以達到你們想要的,增加抵抗力的效果。”

“吳醫生,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媽媽她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我們家一直都有護士,如果只是點滴的話,我們把樓尚大師帶回去,讓家里的護士照顧,是不是會比直接把他送去會所要好一點?”

文學的這一番話,雖然是對著吳瀨說的,卻只有10是說給醫生聽的。

剩下60給第五夏,30給樓尚大師。

站在國民紳士的角度,他會覺得,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文藝才邀請了第五夏回家,就又邀請了樓尚。

這樣一來,文藝把人拐帶回家,就變成了一件很日常的事情。

但事實上,文藝幾乎都不會把朋友帶回家的。

媽媽仝畫很好客是沒有錯,但她的身體情況卻不允許她經常性地招待客人。

除非是特別重要的朋友,否則,文藝頂多就是出去聚個會,就算了。

“恩恩恩,就素醬紫的。藝藝想要彌補自己犯下的那么大那么大的一個錯錯。”有了哥哥的幫忙,撒嬌妖姬再度火力全開。

吳瀨醫生在補充完樓尚的入院記錄之后,一秒都沒有停留,直接把內心深處那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付諸了實踐。

“啊吳醫生怎么就醬紫走了嘿?啊不是還沒有給到我們最后的建議吼?”文藝一臉的無辜,完美匹配她蘿莉的臉龐。

文藝追了出去,想要把吳瀨醫生給留住,順便接力哥哥,夏夏如果還是要走,她就要做攔路的虎虎。

文藝才風風火火地追到病房的門口,就被外面準備進門的人的架勢,給擋住了去路。

撒嬌妖姬嚇得連轉身都忘了,直接倒退著走了好幾步,給來人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