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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比坑蒙拐騙和打砸搶燒更高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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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和文藝雖然龍鳳胎,但從小受到的教育,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仝畫貫徹到文藝身上的教育方針是,女孩子就應該要嬌滴滴。

文化貫徹到文學身上的教育方針是,男孩子就應該要頂天立地。

“什么事情?”國民紳士一時沒有想起來,自己面面俱到的安排里面,還會有什么遺漏。

“那必須是給丘比特的地球總代做業績績呀!總不至于還要藝藝給哥哥放錄音,你才能想起起是什么事情情了嘞!”文藝說話特別多疊字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些“不可告人”的小小心思。

丘比特地球總代不是已經被收回代理權了嗎?

怎么才幾天的時間又冒出來。

文學都已經想當然的以為,“長嫂如母”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文學有點沒有辦法招架,來自媽媽和妹妹的雙重夾擊。

這兩個女人,哪一個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或許,雙胞胎總會在很多方面相似。

文學也和文藝一樣,是養生朋克的、矛盾的。

文學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矛盾過的人,真的存在嗎?

只不過文學在文化去世之后,就再也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內心的矛盾。

從那一刻開始,文學考慮的是怎么撐起自己的家,和一整個文化酒業集團。

養生朋克也好,審視自己的內心也好,那都是需要時間的。

文學唯獨缺的就是時間。

文學從來都不渴望愛情嗎?

他渴望的。

哪一個23歲的男孩不渴望一段屬于自己的感情呢?

可是除了要花費時間和精力,愛情能給他帶來什么呢?

事實上,文學的初戀,已經不在了。

在文化去世之前的兩年,文學就已經開始談戀愛了。

那個女孩,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是文化酒業前任總經理的女兒。

小時候和文學文藝上的同一個幼兒園。

女孩15歲的時候,被文化酒業的前任總經理,送去了蘇格蘭,送到了文學和文藝念書的學校。

文化出事的時候,就是初戀陪著文學一起回的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女孩就沒有再和文學聯絡過。

等到文學真正意義上地掌握了文化酒業,一切塵埃落定,女孩或者說女孩的父親,又想有點“然后”的時候,文學已經是一個不會和任何女孩子有“然后”的國民紳士了。

要說文學和女孩曾經有多么的相愛?

其實也沒有。

說到底,都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

但這一點都不影響文學對愛情產生偏見。

呵,愛情。

呵呵,愛情。

那一段不成功也不美好的“初戀”,讓文學直接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從那以后,文學的眼里,只看得到親情,看不到愛情。

文學藏起了自己內心所有真實的想法,他對著每一個人微笑,而他也越來越習慣這樣的自己。

知道有另外的女孩,用一個近乎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可也只是那么一瞬間,文學還是那個國民紳士。

很多男生都不是太夠的情商,文學非常的高。

文學機會不會說讓人感到不舒服的話,他年少多金,紳士無雙,他有著太多同齡男生沒有的東西,卻唯獨缺了這個年紀的男生,比情商更重要的愛商。

愛商,代表的是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有些人,可以為每一段戀情,飛蛾撲火,他們總是能愛的那么深沉、那么轟轟烈烈。

有些人,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變成了“愛無能”,一輩子,可能都不會愛上什么人,甚至連自己,都包括在內。

文學看向第五夏,想要和她說聲抱歉,畢竟,現在的這個場景,確實是有點讓人尷尬。

可當他真的看到第五夏臉上表情的時候,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五夏一貫清冷、不會在臉上表露一絲情緒,似乎完全沒有聽明白仝畫和文藝在起哄著和她有關的什么事情。

顯然,第五夏一點都不在意文藝和仝畫當著她的面“密謀”的這件事情。

當事的另一方,壓根就不在意,文學這個時候說抱歉,反而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鄙夷。

國民紳士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哥哥不是都說了,哥哥聽藝藝的嗎?”文學只好搬出了和先前一樣的托詞。

上一次,文藝起哄的時候,第五夏是不知道給藝藝做嫂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仝畫和文藝心里面的小算盤,想必也沒有可能,在第五夏這里打響。

做了這么多年的國民紳士,文學打得一手好太極。

丘比特地球總代,傲嬌地笑著,微微側頭,兩只手也做了一個撓癢癢的動作,對著文學喊話:“量你也不敢亂不聽話。”

仝畫也是很滿意文學的反應,對于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夏夏拿下:“夏夏寶貝兒,你要是不答應,阿姨可就不放你回蘇格蘭了哦。”

仝畫先前是教育文藝,說明明可以靠搶的事情,為什么非要用騙的。

按照仝畫此時的話外之音,凌駕于坑蒙拐騙和打砸搶燒這兩個級別之上的,還有綁架勒索和限制人身自由。

“好。”第五夏的回答,也和上次一樣,簡單到只有一個字。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在第五夏面前打太極,除非,第五夏自己愿意被太極打。

文學一年最多只會去一次蘇格蘭看文藝,每次最多也就待三天。

在可以預見的將來,第五夏也沒有再過來中國的計劃。

她答應文藝,如果文藝有喜歡的男生,就會幫她把關。

這一次,顯然是“狼來了”。

但第五夏已經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所以,下一次,別說是“一匹狼”,就算是“七匹狼”,也沒有可能讓第五夏二話不說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過來把關。

文學剛剛打太極之前的心理活動,第五夏那雙直擊心靈的眼睛,看得很清。

她不喜歡被人打太極,就會反彈回去。

第五夏甚至會覺得,文學的行為有些幼稚。

接下來,留在仝畫身邊的人又不是她。

至于文藝,是文學自己先說的什么都聽文藝的,那有什么事情,也應該是文學先聽話,才需要第五夏的配合。

文學這個號稱什么都聽妹妹的人,才是這件事情的主體,她這個只是配合著說“好”的人,又有多少問題需要處理?

用國民紳士來形容一個微笑抑郁癥患者,是一個無比漆黑的黑色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