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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獨獨看不懂第五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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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地球總代對自己即將開出的大單表示高興,但撒嬌妖姬表示不服。

出生僅僅只是輸了文學五分鐘,就要做文學一輩子的妹妹。

要是脫單速度都比不過文學,那她豈不是什么都要輸給哥哥?

這樣一來,文化酒業的酒文化大使,哪里還會有奪權篡位的機會?

女孩子的事業心和男孩子的事業心,經常都不是一回事。

口口聲聲說要奪權篡位的文藝,事實上只是非常單純地想要篡頭銜。

文藝是真心覺得,董事長總經理的頭銜,看起來要比酒文化大使更酷一點。

她要奪一天的權,篡一天的位。

等到名片印好了,辦公室的名牌也做好了,她再拍一組威武霸氣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的辦公照,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文化大使的人生理想,和那些做不了大使的“一般人”,自是有些不太一樣。

撒嬌妖姬一氣之下,就把原本涮好了要給哥哥的那塊從帝王蟹腿里面脫落的大蟹肉,放到了帥戈的碟子里面。

蘿魔女孩的脾氣,也和養生朋克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帥戈看著文藝放到自己面前碟子里的這塊“純肉”,很是有些無語。

說了這么一大圈,這么多人聯合起來,演了好幾出戲,就是要騙他吃下沒有調味也沒有蘸料的帝王蟹腿純得不能再純的肉?

帥戈用一雙小小的眼睛,狠狠地記住了這一群人的齷齪嘴臉。

這得多黑的心,才要騙帥冠地球的胖戈噸,吃下一塊他永遠都不會愛的,自來水煮帝王蟹肉?

還有沒有天理了?

Ge難道不應該受到優待嗎?

帥戈本來可以“拍案而起”,但是并沒有。

因為他很快就想到他并不是最后一個,還有一個人,沒有吃過,她依然有飆演技的機會,這樣就可以把所有的郁悶都轉嫁給最后一個最笨的人。

帥戈很快就懂得了這個騙人游戲的“套路”。

為了讓文學成為“全場最傻的仔”,帥戈用最優雅的釘子,把自己碟子里面的那塊清水煮蟹肉給送到了嘴里。

然后,帥戈就非常不優雅地把整塊蟹肉給囫圇吞了下去,差連自己的舌頭都一起吞了。

什么情?什么況?這也太好吃了吧!

他剛剛等待了這么久,到底是錯過了什么?

重麻重油重辣的重口味火鍋,固然是好吃,但那吃的都是醬料的味道。

真正頂級的食材,在最最新鮮的時刻,竟然真的可以被一小鍋煮沸了的“本地水”吊出所有的鮮味。

自詡為在吃道上混大的帥戈,第一次對自己在吃飯這件事情上的造詣,產生了深深嬸嬸叔叔的懷疑。

帥戈因為吃得太快,極致的美味在口腔轉瞬即逝,都來不及認真體會一下文藝嘴里的一等一。

胖戈噸認真地研究了一下,此刻用最誘人的姿勢,躺在盤子里的帝王蟹。

帥戈不是沒有吃過帝王蟹,但他真的是第一次,被一直螃蟹給誘惑地不能自拔。

胖戈噸深入地分析了一下現場的形式,很快就得出了如下結論——

現場就只有五個人,帝王蟹卻有八條腿,在沒有可能均分的情況下,剩下多出來的那三條腿,肯定就是為體重超標的準備的。

帥戈毫不猶豫地連著吃了四整根本地水煮帝王蟹腿肉,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筷子,迅速掃射了一下在場的人的表情。

發現并沒有人和他一樣關注“多余”的三條帝王蟹腿的歸屬,就心安理得的開始回味。

“夏夏的刀工,是不是讓帝王蟹有了入口即化的感覺?”文藝與有榮焉地開始征集美食評論。

“呃……”帥戈難得有那么一秒鐘的不好意思。

就知道惹麻煩文化大使為什么非要這么另類?

沒看到同桌就坐的樓尚大師的關注點,都好好地不在帝王蟹身上嗎?

但也僅僅只是一秒。

一秒過后,帥戈就給出了文藝想要的美食評論:“此蟹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吃。”

吃人嘴短,說的大概就是此時的胖戈噸。

帥戈給出的評價,高到仿佛他從來都不曾嫌棄過。

是的,他確實沒有。

他僅僅只是心生鄙夷,又沒有真的說出口,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根本就沒有抵觸過,因此,他壓根就不需要不好意思。

心里想一下要是都犯罪的話,這個實際上應該就沒有不是罪犯的人了吧?

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關鍵是嘴巴要誠實。

帥戈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帥大主播,你可真是有眼光呢。”文藝更加熱情地開始招呼帥戈:“地球最帥主播不要光頂著腿,帝王蟹蓋子底下飽滿圓潤的肉身,才是真正的入口即化。”

原本很好意思的帥戈,被文藝這么一夸,反而有了那么一丟丟的不好意思。

再一次,感謝足夠豐厚的皮下脂肪,幫忙擋住了帥戈的臉,從內里,紅到表皮。

文藝招呼完帥戈,文學也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國民紳士有點神不守舍。

剛剛的投喂動作,不僅震驚了第五夏和文藝,也震驚了文學自己。

有一個女生,在廚房里面,忙得兩只手都不得空,他一個端著蟹腿肉要給這個女生嘗一嘗的男生,在女生用動作提出要求的前提之下,非常紳士地完成了投喂的動作。

這就算不是一個水到渠成的動作,至少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吧?

文學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其實是覺得還好的。

第五夏發現是他投喂之后的那個眼神,卻讓文學有一種怎么都說不上來的感覺。

是驚恐?還是難以置信?

又或者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投喂的食物給吐出來的嫌棄?

文學有點看不明白,第五夏當時的表情和動作,究竟意欲何為。

但他很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行為,對第五夏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太過美好的體驗。

做了這么多年的國民紳士,文學不知道被多少女生投喂過。

文學向來都是微然拒——微笑然后拒絕。

他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除了文藝以外的任何一個女生的投喂。(嬰兒時期,仝畫喂他吃飯那種不在記憶里面的事情,也不在計算范圍之內。)

不管是愛情便當,還是要請他吃飯,還是別的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是同樣紳士的微然拒。

文學甚至都沒有投喂文藝的習慣。

他怎么就這么自然而然地接了文藝的碟子,這么自然而然地“投喂”了文藝的閨蜜。

第五夏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的抗拒,讓國民紳士的微笑,都差點從他的臉上“滑落”。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文學用一個更加深邃而又好看的微笑,回應了第五夏的震驚和抗拒,然后就端著一個空了的疊碟子,回到了餐桌。

文藝注意到自己哥哥并不怎么高漲的情緒,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哥哥的進度不夠快,那文化大使就還有趕超哥哥的機會。

可同樣的,她心心念念的嫂子,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了。

第五夏不在餐桌,文藝想要幫忙撩嫂子也是撩不到,就決定要先實施自己“領先一步”的計劃。

“啊樓尚大師,你怎么才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涅?要不要文化大使幫你涮一塊?”

樓尚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樓夏在看,一時間,沒有給到文藝任何的反應。

文藝和樓尚并排坐著,看不到樓尚的眼神和表情。

在文化大使的字典里面,樓尚大師沒有反對,就代表同意。

然后她很快就挑了一塊,“內部骨骼”全都被處理干凈了的蟹肉出來給樓尚。

找到最好入口的肉之后,風風火火的文化大使,竟然一點都不給力地猶豫了。

文藝在自己面前的鍋上面猶豫了一秒,把筷子往樓尚的鍋那邊移動了一下,又收回來猶豫了第二秒,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樓尚面前沸騰的小鍋里面。

能讓文藝連著猶豫了兩秒的絕對是一件大得不得了的事情——

文化大使不知道不食人間煙火的樓尚大師,會不會嫌棄,她筷子上的各種人間煙火氣。

有東西掉落到自己面前的小鍋,終于把樓尚的一部分關注,從樓夏身上,扯了回來。

“謝謝。你先吃,我等夏夏一起。”

有了第一次叫夏夏時候的經驗,第二次再叫,樓尚就已經有了駕輕就熟的感覺。

沒有停頓、沒有猶豫,就好像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嗯嗯,我們把這只吃完完了,剩下的四只都和平時一樣,等夏夏一起起。接下來的四只帝王蟹,吃的是夏夏的廚藝,這一只,吃的是夏夏的刀工和她挑帝王蟹的眼光。”文藝已經進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就是那種樓尚不管和她說什么,都會興奮的境界。

藝藝向來都是等夏夏一起吃飯飯的,即便夏夏從來沒有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文藝之所以會招呼大家先吃,是因為今天第一只帝王蟹的“做法”太特別了:“廚小藝藝和刀小工工,皆不可辜小負負。”

疊字妖姬招呼了一圈,才發現自家已經歸為的哥哥,還沒有把剩下的最后一只蟹腿放到鍋里涮。

“啊哥哥,你是不是不知道要怎么涮涮嘿,那你等藝藝涮好了給你嘗嘗吼。”

文學此時背對著第五夏,他看不到第五夏做飯的樣子,也看不到第五夏的表情。

但他的心情卻是久久的不能平復,他從樓尚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光,看到了仿佛能夠折射出第五夏表情的光。

第五夏剛剛沒能說出口的話,到底是什么?

國民紳士的心,莫名就堵了。

第一次四目相對的時候,第五夏看向他的眼底,盡是憐憫。

今天的第二次對視,是憐憫過后的嫌棄?還是別的什么更負面的情緒?

被一眾女孩捧在手心里的國民紳士,幾時有過這樣的待遇?

永遠微笑的文學,內心不可謂不敏感。

他能看透幾乎所有女孩靠近他的目的。

卻獨獨看不懂第五夏的。

除此之外,樓尚眼里泛著的光,也讓文學有一種堵心的感覺。

說不上來為什么,但就是讓國民紳士一點都不想繼續紳士的怪異。

文學和樓尚真正接觸的時間并不多,但不管是哪一年的中國白酒年度Top100的榜單發布,樓尚大師都不曾流露過內心真實的情緒。

世人都知道樓尚大師不食人間煙火、除了釀酒,不再有其他愛好。

被甩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設,早就已經深入人心。

今天的樓尚,明顯和以往不太一樣。

文學已然分不清,他被堵住的這顆心,到底是因為自己被第五夏盯了,還是因為樓尚盯著第五夏看了。

國民紳士不太喜歡自己的失常,不管是那一種堵心,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心里。

文藝把涮好的最后一塊帝王蟹腿肉放到了他的碟子里面,身為國民哥哥的文學,都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現場的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除了第五夏在餐廳忙碌的聲響,就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文藝是在等文學吃完之后的美食評論。

帥戈連著吃了四口“帝王肉身”之后,才發現氣氛有些怪異,只好把剛剛已經吞下去大半的舌頭,又給拔了出來:“文總,你覺得文化酒業有幾成把握能拿下波特艾倫酒廠?”

“現在還不好說,他們對植入直播間的興趣,比找大中華區總代理的興趣要大得多。”國民紳士雖然仍處于出神的狀態,卻也沒有嚴重到像樓尚那樣,足以隔絕世間萬物的程度。

“想來也是,就算今年有了重啟酒廠的決定,最快也要后年才能開始釀造,加上威士忌需要至少三年的陳釀時間,沒個四五年,波特艾倫的新酒根本上不了市。他們對文化酒業有顧慮,也是可以理解的。”

文藝聽到這里,很是有些不服氣:“對最好的渠道有顧慮?難不成是有意要尋求最差的合作嘿?”

文化大使的想法很簡單,憑什么文化酒業這么頂級的一個代理都沒顧慮,波特艾倫這么個才只是聽說要重啟的酒廠就給顧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