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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霍思嬌甲板落水是個意外。
當時,她也沒說什么。
游輪上監控失效也不是特別的問題,畢竟海邊的情況比較多。喝酒落水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只是這位霍小姐格外倒霉而已。
但卻沒想到是被人推下去的。
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霍思嬌又重復了一遍:“當時我就在甲板邊上,站得有些腿麻了。身后突然被推了一下,我整個人控制不住摔進了海中。我沒喝多少酒,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遮掩的。
她想要撕碎表面的那層平和。
身后有這么多撐腰的人,她為什么不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呢?
趙雅茹還想要挽救頹敗的局勢,便說道:“霍小姐,你是不是記憶錯亂了呢?如果不是意外的話,那你當時怎么不說明情況,反而現在才說。”
反正沒有證據,霍思嬌說什么都沒用。
趙雅茹咬死不承認就是了。
“霍小姐,你說是有人推你。那到底是誰做的呢?”
趙雅茹的質問很有效。
為什么一開始不說,現在翻舊賬?那些賓客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甚至覺得霍思嬌都有些無理取鬧了。
霍思嬌反問:“這個問題不是該問裴少夫人嗎?我是在您家的游輪上出了事,事后您說監控壞了。如果我們這些來參加裴家宴會的人都無法保證自身的安全,那么以后誰還敢來參加裴家的宴會呢?”
趙雅茹笑了笑,認定霍思嬌是在胡攪蠻纏。
也許她猜到是她動手,但也沒證據,只能在這里無理地狂吠。
不足為懼。
“霍小姐,我們裴家已經和您道過歉了,也保證會加固護欄以及加強安保。這事確實有一部分是我們的責任,但您毫無根據就空口白牙往我們裴家身上扣帽子,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百口莫辯?你剛才抓奸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裴少夫人還是盡快將臉上的巴掌印處理好再說話吧,不然顯得滑稽。”
霍思嬌這張嘴,和誰吵架都沒有輸過。
喬惜原本怕她招架不住,還是霍行舟攔著她,不讓她多說什么。
趙雅茹被這么一通羞辱,心中悲憤交加。
裴夫人冷哼了一聲,將趙雅茹扯開自己上陣。
她就知道這個大兒媳沒啥本事,連個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
裴夫人出口便是倨傲:“霍家人都這么傲慢嗎?你一出事,我們裴家的保鏢都跳下水救你。你不說一句感謝,反而要來追究我們裴家的責任?”
話頭終于引了過來。
霍思嬌冷笑了一聲,“誰說裴家那些保鏢都是下水救我!他們在水中只想扒光了我的衣服再將我撈起來。裴夫人,你設局之前沒調查過我會游泳嗎?我不需要任何人救都可以上岸。”
“什么設局?”
“還在裝傻?推我下去的明明就是你們裴家人!”
霍思嬌鋪墊了那么多,浪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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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口舌,就是在等這一刻。
賓客們都有些難以置信。
裴家人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但霍思嬌很快就給他們解答了疑問,“裴夫人和裴少夫人前一天在工作室和我們搶禮服,因為愚蠢白白浪費了八百多萬,懷恨在心。于是就想要找機會報復回來,先是找我嫂子出氣,可沒想到卻吃了癟。只能從我身上入手……”
“我身邊是有謝家保鏢的,但在我出事之前,保鏢都被人蓄意引開了。裴夫人,你作何解釋?”
這事,裴政是不清楚的。
他叮囑過不準母親和妻子在宴會上做什么出格的事。此刻被霍思嬌點明,他幾乎是確定了這事就是她們做的。
但裴家不能承認。
只是,他余光掃到淡定的鐘意和霍行舟,心中有預感他們有后手。
他心中郁氣凝結,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個訂婚宴,就不該辦!
裴夫人倒是沒有感受到暴風雨的來臨,她保養得當的臉上依舊是那么囂張高傲。
“霍小姐你說了這么多都是你的猜測,想要將屎盆子扣在我們裴家身上。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別在這里廢話,還真當我們裴家是好欺負的,你們……”
“她沒有證據。”
鐘意打斷了裴夫人的話。
裴夫人愣了一下,嘴角溢出嘲諷,“沒證據還在這里囂張,可真是……”
“可是我有證據。”
鐘意可沒有什么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想打斷就打斷了。
裴夫人的腦子都轉不動了,游輪上的監控已經處理過了。鐘意又是哪里找來的證據呢?難道趙雅茹派人動手的時候被看到了?
人證?
人證,她可是不承認的。
裴夫人想到這里,又淡定了許多。
“既然你有證據拿出來看看。”
鐘意清潤的嗓音響起:“裴家如果現在認下了,我們還不會鬧到最難看的地步。確定要我拿證據?”
裴夫人更是肯定鐘意是詐她的!
“我們裴家做事問心無愧,有本事你就將證據拿出來吧。”
好一個問心無愧呀。
“萬江,把甲板上的監控調出來給大家看看問心無愧的裴家人到底做了什么呢。”
“是,少爺。”
眾人這才注意到萬江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有心人記得這筆記本電腦,他一開始就帶著。
萬江一邊調取監控一邊說道:“霍小姐意外落水是在晚上八點半到九點之間。”
確定了那個時間,很簡單就拉出了監控。
屏幕對向賓客們。
監控畫面很清晰,多虧游輪和碼頭的燈光很亮。那大燈一照,如同白晝。監控里霍思嬌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些鬼鬼祟祟的。
而后她站起身似乎有些腳麻,賓客們看到有個男人從身后用力推了她。
她才落水。
那男人穿的是裴家保鏢的制服。
“真是裴家人做的?難道是有私怨?”
“別說是私怨了,裴家和霍家向來不對付。更何況我也聽說那八百多萬的事了,裴家婆媳被耍得團團轉,難怪懷恨在心了。”
裴夫人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明明監控是處理了的,為什么鐘意會有呢。
但還好這監控拍攝的角度只有那保鏢,并未拍攝到別人。
她耍橫一般:“難道穿了裴家制服的人,就能算裴家人嗎?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導自演,故意陷害!”
她說得也有道理。
鐘意看她不到黃河心不死,便說道:“裴夫人別著急,我還有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