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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南汐猝不及防的表白，確實讓鐘意有些震驚。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喜歡的人居然是他。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臉上的神情卻沒發生變化。也許是他太過鎮定了，鳳南汐的心中有些忐忑。
她害怕鐘意發現她的居心叵測，會將她給趕走。
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問題。
那些覬覦鐘意，并且做出什么事的女人，都被他給辭退了。
鳳南汐緊張地咬了咬唇說道：“鐘總，我只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將我的想法告訴你。如果對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但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那么容易改變的。你要求我不帶任何私情給你工作，我實在是做不到。而一直等待著一份沒有回應的感情，我也覺得很無望。所以之前我選擇了辭職……”
“沒有江澄蘇，沒有別人。”
“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五年了。可能還更早，畢竟我也不喜歡別人算計我。可我卻容忍你利用我達成了那么多次的目標，包括成為裴乾的未婚妻。”
開了一個口子。
鳳南汐便不再掩飾了。
“鐘總，你現在要辭退我，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沉默了許久。
鳳南汐像是等待著一個判決。
她人生中都沒有遇到過這樣艱難的時刻。
鐘意終于開口說道：“你是在拿辭職威脅我嗎？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表白，你就要辭職？如果我介意你的表白，你就讓我辭退你？總之，你的后路就是辭職？”
他通篇就只能用理智分析出她要辭職這個信息。
“沒有！怎么會呢，我沒有威脅你。”
她只是說明情況而已。
“那我不答應，你會繼續待在鐘氏集團？面對一份無望的愛？”
“會！”
鳳南汐斬釘截鐵地說道，“之前不會，現在會了。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要用盡所有的辦法追到你。如果做完了全部，都沒有辦法得到你，也是我活該。我不該沒有嘗試就去計較得失……輸入代碼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保證會不會被對方攻克。所以我追你這件事，也不能因為難度太大而放棄。”
他要不計得失，豁出一切的感情。
她敢給！
反正她還年輕。
“鐘總，你介意我喜歡你嗎？”
這是她最在乎的事。
如果一個男人連女人的喜歡都在意，那么說明這個男人不是喜歡她，就是極度厭惡她。
反正鳳南汐不覺得鐘意是喜歡她的。
“不介意。”
鐘意淡淡地抿了一口鮮榨果汁說道，“沒什么好介意的，喜歡我的人那么多。我總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豈不是太無聊了嗎？”
鳳南汐聽到這個答案，有點失望。
她和其他女人，在他心中都一樣嗎？
“那你要辭退我嗎？”
“相比于你的價值，我覺得我可以忍受那些你追我造成的困擾。如果你實在做得過分，我再考慮你的職位。不過看來目前是我給了你接近我的機會。”
“不能反悔！我要接替萬江的職位一個月呢。”
女追男，隔層紗！
她要試試老祖宗留下的話到底行不行。
“先生，女士。兩位的餐品已經上齊了，請慢用。”
“謝謝。”
鐘意低頭品嘗餐品。
鳳南汐那雙眼睛就盯著他，說開之后，她就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想法了。
“你不吃？”鐘意被這樣一雙專注的眼睛盯著，不可能沒有反應。他有些不自在，抬眸看著她。
“我吃呀。”
鳳南汐敷衍地喝著湯品，可漂亮的眼睛還是含著笑意盯著他。
“你看著我是吃不飽的。”
“鐘總沒聽過秀色可餐嗎？”
“你追求別人可以，但不要造成性騷擾。”
“這樣的話就能構成騷擾了嗎？那你報警抓我吧。反正你已經允許我對你的追求行為了，這都是我自己本事換來的。”她無比慶幸自己的黑客技術無人取代，鐘意也舍不得讓她走。
“鳳南汐，你適可而止。”
“哦。”
鳳南汐這才低頭吃著東西，可她心里卻明朗了許多。
等兩人用了餐，離開餐廳的時候。
鐘意獨自回去，鳳南汐打車去見了江澄蘇。
“什么！你要留在帝都？還要繼續給鐘意打工？你的腦子沒壞掉吧？你之前天天說做社畜沒有追求，你已經攢夠了八輩子揮霍的錢，你還留下做什么？”
江澄蘇大驚失色，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被好朋友背刺了一刀。
女人善變，太可怕了！
鳳南汐那張純澈的臉蛋上都是斗志，“我改變主意了！我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我要留在鐘氏集團！”
“你沒發燒吧？”江澄蘇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的人生目標是什么？又出現什么讓你都感到困難的病毒了嗎？”
“這樣說也沒錯，就是一個非常難攻克的病毒！”
“說出來，我幫你！雖然我比不上你厲害，但多少也能幫著出點主意。”
江澄蘇聽她提到病毒，就非常激動。
“鐘意。”鳳南汐說出兩個字。
江澄蘇傻眼了，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啥？”
“我說那個病毒的名字叫鐘意，我要攻克他！”
“鳳南汐，我覺得你才像是中了病毒！你怎么腦子糊涂，要去追求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的目標。你跟在他身邊五年，人家都當你是下屬。你要追求他，就不怕他把你趕出公司？”
“不會的，我和他攤牌了。我就是要追他，追不到算我活該。”
江澄蘇看她一副陷入愛戀的模樣，真恨不得掏空她腦子里的水，“醒醒吧！姐妹！鐘意他看中的就是你的技術，他要是吊著你，你這輩子都得給他打工！”
資本家的心可真臟呀。
還有這種不付出成本的好事？
江澄蘇以最壞的惡意去思考鐘意這個人。
“我樂意！我就喜歡給他打工，我就愿意天天看到他。江澄蘇我勸你別攔著我，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江澄蘇覺得鳳南汐中毒太深。
不成。
他要去鐘氏集團應聘！
他要看著這個被人賣了還高興數錢的大傻妞！順便親自會會那鐘意是什么東西！
江澄蘇絲毫沒想過自己也是去給鐘意送勞動力的，鐘氏集團一下子包攬兩名國際頂尖黑客。
大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