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直覺不對,趕忙追了上去,卻見季滅已經抄起菜刀向自己的手剁了下去。
季末趕忙伸手攔住季滅手中的菜刀:“你在做什么!”
季滅的臉色依舊平靜:“龍先生說,讓我當著你的面,把自己剁成一塊塊的送給你。”
季末聽的頭皮發麻:“你是不是有病。”但凡jing神正常的人都不會聽從這樣的吩咐。
季滅轉頭看向季末:“你放心,我不疼。”
季末被季滅徹底氣到了,一巴掌呼在季滅臉上:“這TM的是疼不疼的問題的么。”
看著季末氣急敗壞的臉,季滅先是沉默了一瞬,隨后對季末低聲說道:“這是先生的命令。”
他的命都是先生的,只要龍先生發話,他會立刻去死。
望著季滅執著的臉,季末忽然明白了,姓龍的根本就不是想要送她禮物,更不是想和她求婚。
他只是單純再威懾自己,因為自己最近同季滅走的太近了。
姓龍的那個王八蛋,在用這樣的方式,向她宣告季滅的所有權。
季末將菜刀放在季滅手里:“刀給你,隨便你把自己切片切塊,等你切完了自己,我就把自己抹脖子,咱兩一同共赴黃泉,說不定下輩子還能遇上。”
見季末轉身坐在地上,季滅終于察覺到季末應該是生氣了。
無奈的走到季末身邊坐下,季滅語重心長的勸季末:“你知道,我不可以反抗他。”
季末的嘴邊露出一絲冷笑:“我算是什么東西,哪有資格讓你反抗他啊,你快抓緊時間把自己剁一剁,我這邊馬上就燒開水,還等著下鍋呢!”
在龍先生面前,她兩個屁都算不上。
看到季末那憤怒的模樣,季滅伸手抱住季末的肩膀:“你不要這么說。”
季末的話聽得他心里非常難受。
季末歪頭看向季滅:“不是說不能背叛姓龍的么,現在怎么停手了。”
季滅在心里嘆了口氣,嘴里卻還是如實對季末解釋道:“龍先生吩咐了,只要你把菜刀搶走,我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季末:“...”果然,姓龍的根本沒打算動季滅,更沒想過要將季滅切片。
之前的那一系列動作都是在警告自己,季末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讓龍先生忌憚成這樣!
看到季末苦笑的臉,季滅用手捂住季末的眼神:“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要笑。”
這樣的笑容,不適合喜好自己的季末。
季末憤怒的將季滅的手拉下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對于季末的指責,季滅并沒有說話,因為季末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懂季末。
可這并不影響他哄季末開心:“要不要我剁根手指頭給你玩玩。”
兩分鐘后,季滅被季末強行推到門外,大門在他面前“碰”的一聲關閉:“滾!”
她剛剛是瘋了才回去阻擋季滅的動作,像季滅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拿去煮湯。
看著緊閉的房門,季滅:“...”
靜靜的看了房門幾秒鐘,季滅轉身下了樓:秘密這種東西,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但凡被第三個人知道,都不會再被稱為秘密。
而且,他并非完全臣服于龍先生,最起碼在季末的事情上,他一直都有其他的打算。
只不過,現在不能說。
季末怒沖沖的瞪著大門,卻一直沒聽季滅的討饒聲。
感覺自己等不下去了,季末一把拉開房門剛準備跟季滅說話,卻發現門口干干凈凈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發動聲,季末深吸一口氣:季滅,你這個狗東西。
此時,趙雪逢已經來到了方毅辰留給她的地址。
看著面前巨大的宅邸,趙雪逢摘下頭盔站在鐵制柵欄門前,伸手按住門鈴。
這是一座占地極廣的別墅,門前的大院子中不但有游泳池,還有個漂亮的噴泉,可見屋主的富貴。
鐵門旁邊有個門房,可趙雪逢按了很久的門鈴都不見有人出來應門。
趙雪逢皺起眉頭認真的向里張望了會兒,可院子里卻始終安安靜靜,沒有半點聲響。
倘若不是看到院子中那修理整齊的草皮,趙雪逢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座荒宅。
望著那扇將近三米的尖頂柵欄門,趙雪逢認真思考一個問題。
這扇門翻進去不是問題,問題是第一次來方毅辰家就翻墻,究竟好不好。
別墅中,地上已經倒了一片人,這些人的衣著并不統一,可頭上卻都帶著同樣的傷。
方毅辰的臉上濺上不少的血,此時猙獰的像是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
方博敏已經躺平了,不僅僅是因為身上的傷,更是因為她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誰敢動,方毅辰就會將對方當成下一個攻擊目標。
他們雖然有方毅圍撐腰,可方毅辰狠起來卻是個不要命的。
若不是方博敏趴的及時,估計就像方博遠和方博宸兩個一樣,直接被打倒生活不能自理了。
方毅辰的狠在于他不在乎自己受多少傷,只惦記如何將對方快速放倒。
而好面子的方毅圍則有些投鼠忌器,生怕自己讓人圍攻方毅辰的消息被傳出去,因此并不敢對方毅辰用那些帶有傷害性的武器。
因此,便讓方毅辰占了個便宜。
當趙雪逢過來的時候,屬于方毅辰的戰爭早已經結束。
方毅圍的捂著自己頭上的傷口,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這個便宜兒子:“你這個畜生,竟然連自己父親都打...”
他的話音未落,便見方毅辰已經抓著煙灰缸對著他的嘴敲過來。
方毅圍嚇得在地上用力一滾,直接滾出了方毅辰的攻擊范圍,對方毅辰憤怒的吼道:“你是不是瘋了,真想鬧出人命才高興是不是。”
隨后,方毅辰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工人們:“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起來把這個畜生按住。”
工人們相互對視一眼,隨后更加大聲的哎呦起來。
大少爺向來都是這么個喜怒無常的脾氣,這些年他們早就習慣了。
而且大少爺可不像老爺,和地上躺著的那三個私生子一樣摳門,大少爺向來都是個出手闊綽的。
別以為他們是躺在地上是因為身受重傷,其實他們正在盤算著事情結束后,要提什么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