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一臉拒絕的看著那不停震動的手機:怎么辦,理智告訴她應該接電話。
可情感卻提醒她,這個電話咬手...
看著莫如為難的模樣,鐘離焱嘆了口氣,伸手去抓莫如的手機:“我幫你說吧!”
方毅辰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吧
莫如按住鐘離焱的手,這是她和方毅辰之間的交流,最好不要牽扯到鐘離焱。
方毅辰是個非常有毅力的人,只要莫如不接他的電話,便會堅持著打下去。
電話依舊在響,知道自己不能在這么逃避下去,莫如硬著頭皮將電話接了起來。
卻聽電弧那邊傳來了方毅辰的聲音:“手機靜音了是么。”
莫如:“...”連借口都堵上了,這人果然夠狠。
被方毅辰關心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莫如才終于將電話掛斷:這真是要命了。
從頭到尾,方毅辰都沒有責怪莫如。
相反的,他對莫如充分的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以一個姐夫的身份,苦口婆心的勸莫如獨自一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通篇下來沒有一句難聽的話,卻成功的令莫如渾身都不舒服。
尤其是掛斷電話前的那句“你以后小心點”,更是讓莫如懷疑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
這不是要命了么!
看著莫如的一張臉揪成了包子樣,鐘離焱走到莫如身邊,將她的手機接過來:“你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快去睡一會吧。”
莫如笑著對鐘離焱點點頭:“你昨晚應該的也沒有休息吧。”
聽了莫如的話,鐘離焱用手輕輕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沒事,我很好,你快點去休息吧。”
莫如搖搖頭:“不差這點時間,我送你回房間,等你睡醒了再讓李師傅送你回醫院。”
鐘離焱原本以為莫如會將自己留下,聽到莫如準備送走自己后,他臉上沒有露出任何不滿,反而對著莫如笑的一臉溫和:“好,那我睡醒了就來找你。”
說完話后,鐘離焱轉身就向門外走。
將鐘離焱送走后,莫如剛準備回房睡覺,卻發現鐘離焱的手機竟然落下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莫如拿著手機便打算去敲鐘離焱的門。
誰想到,剛一出門便看到蜷縮在門外走廊上的鐘離焱。
莫如微微一愣,隨后一臉詫異的看著鐘離焱:“你怎么在這。”
鐘離焱先是打了一連串噴嚏,隨后對莫如擺擺手:“我的鑰匙落在醫院了。”
看看鐘離焱身上的病號服,莫如輕輕嘆口氣:都是她的錯,這件事鐘離焱剛剛說過,只是被她忘了。
再次將鐘離焱帶進屋里,莫如將鐘離焱重重按在沙發上:“你先躺著,我去給你拿被子。”
鐘離焱:“...”我心里是拒絕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莫如便抱著枕頭和被褥跑了回來:“快點睡吧,你需不需要眼罩,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
鐘離焱對莫如露出一個虛弱的笑:“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多拿一床被子過來,醫生說我后背有傷,不能睡太硬的床,我打算在客廳打地鋪。”
聽到打地鋪這幾個字,莫如懊惱用手敲了敲額頭:“你看我這個記性。”
鐘離焱為了救她脊柱曾經遭受過重創,再加上昨天被戴家人用椅子打了,因此倒真是不能睡軟床。
莫如的屋子雖然有兩個房間,但是只有一個房間中有床。
否則,她也不會惦記著讓鐘離焱睡沙發.
認真思考了下,莫如將手伸向鐘離焱,準備將鐘離焱拉起來:“你去房間睡吧。”
鐘離焱眼睛一亮,一邊順勢從沙發上爬起來,一邊語氣猶豫的對莫如說道:“這不大好吧!”
莫如一臉溫和看著他:“沒有什么不好的。”
將鐘離焱帶到房間躺下,莫如轉身便向客廳走。
看著莫如的背影,鐘離焱微微蹙眉:“你去哪里。”
卻聽莫如頭也不回的答道:“去沙發上睡覺。”
鐘離焱:“...”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上午十點。
莫如伸了個懶腰,終于想起早上的劉佩臨時通知她放假的事。
她伸手摸向手機,身后卻傳來鐘離焱的聲音:“睡醒了。快來吃飯。”
莫如轉頭看去,卻發現鐘離焱穿著圍裙正站在餐桌前,將碗和盤子一一擺放整齊。
剛起床就有東西吃,這讓莫如心里的幸福感暴增。
走到餐桌前輕輕的聞了聞,莫如笑瞇瞇看向鐘離焱:“外賣。”
雖然已經被放在盤子和碗里,但依然改變不了他們是外賣的事實。
剛準備邀功的鐘離焱沉默了下:“我應該放在鍋里炒一炒的。”
莫如咧嘴一笑:“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鐘離焱:“...”其實并沒有被安慰到。
安靜的吃完早餐,莫如疑惑的尋問起學校發生的事。
鐘離焱先是沉默了下,隨后點開一個校內的貼吧論壇給莫如遞了過去:“可能和這事有關。”
莫如結接過手機一看,卻發現這些貼吧已經被一個話題刷屏。
一連串的消息同時映入眼簾,莫如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我艸!
一個晚上而已,竟然又有人出事。
見莫如一臉震驚的模樣,鐘離焱輕聲說道:“是曲靜!”
莫如輕輕的抿起嘴,看著碗里香噴噴的瘦肉粥,忽然沒了胃口。
鐘離焱伸手拉住莫如的手:“別想太多,我已經讓劉管家幫咱們聯系學校,我們很快就離開這里了。”
說他懦弱也好,逃避也好,總之,他就想同莫如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望著鐘離焱認真的臉,莫如輕輕咧嘴一笑:“好啊!”
見莫如笑的一臉誠懇,鐘離焱心中稍安:“你喜歡哪個國家。”
龍昌則的勢力雖然大,可他卻有錢,只要保鏢的數量足夠多,相信龍昌則也奈何不了他。
而且,早上與劉管家的聯系過,他的保鏢已經在路上了。
莫如對著鐘離焱咧嘴一笑:“都可以,我哪里都沒去過。”
只要逃過春節,她至少還能活六十年。
鐘離焱伸手拉住莫如的手:“會好的。”
莫如對著鐘離焱用力的點頭:“嗯!”
一頓飯吃完,鐘離焱囑咐莫如不要出門,隨后便坐上小李的車離開了。
莫如坐在書桌前刷了幾套題后,起身來到書架前,她感覺自己現在需要換換腦子。
祖宗們的紀錄依舊是五花八門,他們腦子里總是充滿各種奇思妙想,這么多年,莫如就是靠著這些筆記的支撐活下來的。
除了每五十七年必斷更三年來看,莫家的人素質似乎從沒有下滑過。
望著這些筆記,莫如忽然出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想法。
再次將筆記翻過一遍,莫如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股寒氣從脊背直沖向頭頂:不、不會吧...
她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莫如顧不得多想,迅速從升降梯上下來:她必須要去看看那個第十一階階梯。
由于事情緊急,她的確認一件事才會安心。
此時才是下午四點,天還沒有黑,莫如叫上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學校。
學校已經恢復了原有的規律,有些住校生已經開始在學校中活動。
莫如快步向第十一階階梯的所在位置走去,剛剛進入第十一階階梯的范圍內,莫如便如同上次那樣,迅速感覺到不對勁。
轉頭上了宿舍樓,莫如一口氣爬到七樓,順著窗口向下望,整個學校后區的輪廓盡收眼底。
莫如從包里掏出一本筆記,上邊記載了某一代老莫所jing通的陣法。
一張一張的對照過去,莫如翻書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找到了!
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第十一階階梯,那些臺階和樹木的排列根本就是一個陣法。
名字叫做“惑心陣”簡稱催眠陣。
祖宗在筆記上將這個陣法紀錄的非常詳細,尤其是在功效方面,更是有些推崇的意味。
因為這個陣法很實用,世人都有執念和愿望,在這個陣法中越是專注且執念深的人,就越是容易“心想事成”。
而后,入陣者的心智,會不自覺的被布陣者控制。
那一代的老莫利用這個陣法掏了不少錢包...
嗯,應該說是賺了不少錢。
畢竟,都是那些人自己愿意掏錢的...
讀懂了陣法后,莫如扶著墻緩緩坐下,不行,她要想想,這地方到底是什么時候布置成陣法的。
好半天后,莫如才站起身:天色要晚了,她還是先回家吧!
有些事,她必須找人商量。
腳步沉重的走到學校門口,莫如剛剛叫車,卻見一個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向她跑過來:“姐姐,能把手機接我用一下么,我同家人走散了。”
莫如靜靜的看著男孩,雖然穿著打扮變了,可她依舊認出,這人便是當初周阿姨家里的那個失蹤的“兒子”。
莫如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姐姐是學生,身上從來不帶手機,而且這么晚了,你可以先自己回家啊!”
出租車怎么還沒到。
眼前這個男孩,讓莫如感覺到非常危險。
聽到莫如的話,男孩忽然咧開嘴,露出大大的笑容:“姐姐,你是不是認出我來了。”
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過,莫如索性回了男孩一個微笑:“是啊,主謀先生。”
其實,這人的身份并不難猜。
既然跑不掉,那就來聊聊天吧。
被莫如叫破身份后,男孩忽然不滿意的撅起嘴:“姐姐,人家不叫主謀先生,人家叫龍昌則!”
莫如失蹤了!
繼前一天不接電話后,她這次是徹底沒了消息。
鐘離焱也顧不得和戴爸爸死磕,而是直接出了院。
可無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莫如的消息。
倒不是鐘離焱沒有懷疑過龍昌則,只是對方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行的模樣,倒是讓鐘離焱有些摸不清情況。
趙雪逢一直忍到第二天,當知道莫如依然沒有消息后,失控的趙雪逢直接從軍營中沖了出來。
剩下的事,就交給老爺子處理了。
對于趙雪逢離開軍營的事,方毅辰是一萬個同意,因為他發現了自己與其他人在身形上的差異。
趙雪逢也不含糊,當天下午便騎著摩托車,帶著方毅辰回了莫如所在的城市。
回到小鎮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報警,第二件便是抓著種鐘離焱開練。
其實這段時間,趙雪逢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她學到了很多東西,譬如拳頭打在不同的部位,會造成怎樣的痛苦,以及產生怎樣的效果,
于是,她將自己學到的東西,直接在鐘離焱身上實驗了一遍。
趙雪逢恨鐘離焱,并不是因為鐘離焱把莫如弄丟了,畢竟莫如已經是個有自我行為能力的正常人,沒人有義務整天盯著她。
趙雪逢氣的,是鐘離焱一直在私底下暗戳戳的打探莫如的消息,卻從沒有想過報警。
正是因為鐘離焱的腦殘行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拯救莫如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趙雪逢氣的幾乎抓狂:這個廢物,竟然兩個混混都不如。
方毅辰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挨揍的鐘離焱:他家雪逢真是的,怎么能用拳頭打人,多傷手啊!
最重要的是,雪逢怎么能用手碰別的男人,是旁邊的棒球棍不夠結實么。
鐘離焱被趙雪逢打的頭破血流,鼻青眼腫,可他依舊不敢出聲反抗。
因為這件事的的確確是他的錯,強烈內疚感將鐘離焱緊緊包裹住:怎么辦,他是不是真的連累到莫如了。
終于,趙雪逢打夠了,飛起一腳,將鐘離焱遠遠踢開。
隨后他轉頭看向方毅辰:“給老黑打電話,他的消息靈通些,問問他最近有沒有發現什么。”
方毅辰忙不迭的點頭,非常專業的給趙雪逢當助理:“我順便告訴他咱們今晚過去,讓他幫咱們準備些趁手的東西。”
畢竟是曾經進去過的人,人脈比他們廣了不少。
趙雪逢對方毅辰點點頭:“好!”就這么辦吧。
隨后趙雪逢在沙發上坐下,靜靜的等著警員過來調查情況。
而方毅辰則已經撥通了老黑的電話,將意思表述清楚后嗎,方毅辰乖巧的向老黑道謝。
隨后才屁顛屁顛的跑到趙雪逢身邊:“雪逢,我已經和黑叔說好了!”他最乖了。
趙雪逢抬頭看著方毅辰,想要擠出一個笑卻失敗了,于是只能用沙啞的聲音對方毅辰說道:“辛苦你了!”
方毅辰聞言卻有些不高興:“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怎么會覺得辛苦。”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他真想抓著雪逢好好問問,是不是沒把他當成親老公,否則怎么會說出這么客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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