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殺瘋了的黑蓮花被病嬌世子撲倒了

第六章怕就怕之后娘子會后悔

»玄幻小說»»!!文/狐十三本章:

到了這個時候,柳姨娘還想把罪名推到虞鳳之的頭上。

虞鳳之冷眸微咪,聲音涼薄,“柳姨娘,我如今已經嫁入侯府,是被八抬大轎抬進侯府大門的,乃是名正言順地世子夫人,你一口一個虞大小姐,到底是何意?

莫不是你不滿意我進門?可滿不滿意還輪不到你一個妾室多嘴!

我憐你,你算是侯府的老人,可即便你是侯爺的貴妾,那也是侯府的奴才!一個奴才張口閉口責罵世子夫人,這是哪家的規矩?

酒宴上的酒是你準備的,參湯是你叫人端來的,那孔安也是你沒有叫人守好院子才跑進來的,我倒想問問你,怎么有臉說這件事因我而起?!”

被虞鳳之這樣一說,整件事好像都清晰起來,賓客們看著柳姨娘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鄙夷。

但眾人還是有些地方沒有想通,柳姨娘雖然受寵,但她膝下無子,害虞鳳之還能理解,是為了掌家權,但害世子是為了什么?畢竟世子死了,她也沒有兒子能繼承爵位!

正當人們低聲議論之時,晴蘭院又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穿著一襲月白長袍,面如冠玉,俊逸非凡,正是侯府的庶長子,裴承煥。

看見裴承煥出現,虞鳳之不由蹙了蹙眉毛。

男子生得端方雅正,溫潤如玉,一身白衣猶如謫仙降世。

可這男主不是她的,她可不想再淪為替身,受盡折磨,所以看著裴承煥的眼神不自覺添上了幾分抵觸。

裴承煥似乎感覺到了虞鳳之看向他的目光,輕輕蹙了蹙眉,他沒有看向她,似在有意避嫌。

柳姨娘見到袁承煥,快步走了過來,眼含委屈地道:“承煥,你來的正好,世子夫人她誤會奴家要害世子,奴家真的是冤枉啊!”

裴承煥朝柳姨娘微微點了點頭,十分有禮地道:“姨娘勿急,一個誤會而已,承煥會處理妥當的。”

說著,他又關切地看向裴絕,“五弟,你身子怎么樣?”

“我無礙,”裴絕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看向了君鳳之,勾起唇角,“多虧娘子,我才沒用喝下那碗參湯,肯定能多活幾日!”

“無事就好,父親聽說了晴蘭院的事,讓我將下人都帶過去審問,估計是幾個下人生了歹心,鬧出了這樣的事。

我帶了幾位大夫給你請脈,這件事你不必勞心,一切交給大哥就是。”

這是要掩蓋家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虞鳳之知道,忍一時身敗名裂,退一步粉身碎骨的道理。

她蹙眉看向裴絕,“公爹要管這件事么?可我剛剛已經讓五吉把那個丫鬟送去盛京府了!畢竟審訊的事情,還是衙門更得心應手些!”

裴承煥的臉色一下子嚴肅了下來,“這是家事,弟妹怎么能把人送去衙門?”

“裴大公子是不是對家事有什么誤解?家人會下毒謀害世子么?”

虞鳳之眼里是不加掩飾的寒意,她最討厭這些人以大局為重做借口,他們所謂的大局,不過就是欺軟怕硬,犧牲弱小罷了。

而她,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裴承煥沒想到一向對他溫言軟語的虞鳳之今天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但他也不至于因虞鳳之的幾句話就對她的身份起疑,只認為她在換一種方式來吸引自己的目光。

可這顯然是他不喜歡的方式。

他移過鳳眸看向虞鳳之,語氣溫和又疏離地道:“弟妹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你這樣做,不過把事情鬧得更多人知曉罷了,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

裴承煥話里有話,虞鳳之沒有著急的回懟,而是沉思起裴承煥這話的意思,以及侯府這些人背后的利害關系。

裴承煥也沒有再與虞鳳之多言,他拍了拍裴絕的肩膀,安慰了幾句,便有條不紊地命下人抬著受傷的孔安離開了晴蘭院,還周到地向賓客們致歉。

發生了這樣的事,賓客們也沒了鬧洞房的興致,紛紛告了辭。

新房已經被下人打掃干凈,五吉扶著裴絕進了房間。

裴絕雖然沒有說累,但他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幾分,眉宇間也都是倦色。

五吉在多寶閣上翻出一個箱子,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堆到裴絕面前,又給他倒了碗水。

裴絕接過一捧藥,微微揚起下巴,將手里的藥丸盡數倒入口中。

因吞服的動作,讓他的喉結在瓷白的長脖頸上下滾動,實在賞心悅目,又嫻熟的讓人心疼。

裴絕吃完了藥,五吉抬頭看了虞鳳之一眼,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裴絕喝了一口水,用手指在杯口上畫著圈,似在思考什么心事。

這動作不禁讓虞鳳之有些莞爾。

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怎地如此深沉!

虞鳳之起了逗弄的心思,在他面前站定,身子微微朝他傾了過來,勾唇道:“夫君,不安歇么?”

她漂亮的狐貍眼里藏著笑意,每眨動一下,似乎都能將人的心魂勾走。

裴絕沒想到這女人會突然朝他靠過來,從前她對他避之不及,好像怕被他過了病氣一樣,今天竟這樣主動。

他猜不透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但他知道她絕不可能甘心嫁給他這個病秧子。

裴絕冷笑了一聲,“安歇?娘子是要跟我安歇?”

他忽地攬住了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身,反身就將她壓在了床上,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地在她傲人處掃過。

他就這樣俯視著她,水墨般的長眉在白皙的臉上微微揚起。

少年身上獨特的藥香味兒帶著侵略性地朝虞鳳之壓了過來,兩個人近在咫尺,氣息都交纏到了一起。

可惜的是,雖然兩人的動作十分旖旎,但裴絕的眼神里卻沒有半點情欲,有的只是玩味。

他擺弄著虞鳳之步搖下的流蘇,聲音蘇緩地道:“我雖然是個廢物,服點藥還是能完成新郎的任務的……怕就怕之后娘子會后悔!”

聽到“廢物”這兩個字,虞鳳之輕輕蹙了蹙眉頭。

這是原主最喜歡用在裴絕身上的一個詞,她看不上這個體弱多病的未婚夫,所以見到他就會毫不掩飾地當眾羞辱他。

哎,真是孽緣,原主怎么舍得欺負這么可愛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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