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殺瘋了的黑蓮花被病嬌世子撲倒了

第十一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虞鳳之覺得自己應該多了解一下侯府的事情,才能更好的護住裴絕,護住自己,便將阿歡叫到內間,仔細問起侯府的事情。

起初阿離還拽著阿歡不讓阿歡說,但阿歡覺得好不容易有人心疼世子,她想讓世子夫人多了解世子一些,沒有理會阿離的阻攔,一五一十將自己知曉的事情告訴了虞鳳之。

兩個時辰后,阿歡口干舌燥地將事情講完,虞鳳之緊緊捏著茶杯,氣憤得險些要將那茶杯捏碎。

這件事,還要從靖軒侯夫婦說起。

裴絕的母親霍氏是前閣老霍琪正的掌上明珠,在裴清風考中武狀元,打馬游街的那日,霍氏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很快,兩家就開始談婚論嫁,半年后霍氏就風風光光地嫁進了裴府。

成親后,兩人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裴清風也在霍家的幫助下步步高升。

只是霍氏成親后一直沒能懷上身孕,她害怕自己不能給裴清風留后,又迫于一些閑言碎語的壓力,便張羅著給裴清風納了一位妾室。

這妾室入府后沒多久就懷上了裴清風的孩子,這更加證明霍氏不能生育,公婆對她越發冷淡,總是敲打她不能善妒,一切要以裴家的子嗣為重。

霍氏無奈,又幫裴清風張羅了幾位美妾,這些妾室也都相繼懷上了身孕。

霍氏的肚子依舊沒有動靜,她也懶得再喝藥調理,就把心思全都放在打理裴府,照顧公婆上。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沒過多久,她竟懷上了身孕。

喜出望外的她將這件事告訴了裴清風,可裴清風只有驚訝,并沒有表現出多少喜色。

夫妻倆感情雖然平淡,但霍氏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喜不自勝,覺得這是老天對她的恩賜。

只是平靜美好的日子沒過幾年,霍閣老因事被貶黜,霍家遷出盛京,霍氏在裴府的境遇逐漸艱難起來。

裴清風的小妾開始相繼流產,那些庶子也經常出事,查下來,所有的罪證竟都指向了霍氏。

霍氏被奪了掌家權,婆母罰她在院子里思過,裴絕也被交到其他姨娘那里撫養。

可裴清風在外行軍,別的姨娘怎會好好照顧裴絕。

裴絕是裴府嫡子,卻有上頓,沒下頓,只能吃別人的剩飯度日。

裴絕七八歲的時候,為了搶一塊放壞了的糕點與庶兄爭執,將庶兄刺傷了。

那時候,裴清風剛打了勝仗回來,被皇帝封了爵位。

他歸府后還來不及高興,就見二姨娘抱著渾身是血的裴二少爺,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他們說裴二少爺不讓弟弟吃發了霉的食物,性子乖僻的世子竟然用剪刀刺傷了二少爺。

裴清風大怒,將裴絕拉到菜市口,讓家仆當著盛都百姓的面兒,打了裴絕五十大板。

百姓們都稱贊靖軒侯做事公允,治下嚴明,就是自己的嫡子,做錯事也要嚴懲,說這樣的將領才能打勝仗。

可誰又問過,兩個孩子吵架,到底是誰的錯!

根本不是裴二攔著裴絕,不讓他吃發霉的食物,而是裴絕實在找不到東西來吃!

小阿絕若不是被欺負狠了,又怎會傷人!?

因為裴絕倔強,不肯給庶兄道歉,裴清風說他殘害手足,心術不正,連大夫都不給他請。

還說將士們受傷都沒有藥醫治,裴絕既然傷了人,也讓他嘗嘗受傷的滋味。

小裴絕燒了三天三夜,險些燒死,是霍氏拼了命的跑出來,磕破了頭才求了靖軒侯保下他一命。

可從此,裴絕的身體就烙下了病根兒,霍氏也離開了侯府,以贖罪的名義住進盛京郊外的庵里,常伴青燈。

父親疑他,厭他,母親含冤被困,外祖一家也被貶至南疆,侯府的人更因他病弱,覺得他會早死,不把他放在眼里。

虞鳳之無法想象這些年裴絕是如何過來的。

想到他用平常的口氣,對她說他沒多少日子的時候,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可惜她并不是學醫的,只因她母親是法醫,她又為了拍攝在醫院學習了半年,這才比別人多了解一些醫學方面的知識,可這些不足以治療小柿子的病。

她正想著如何才能讓小柿子的身體好起來時,院外竟響起了一陣陌生的嬉笑聲。

虞鳳之帶著兩個丫鬟走出去,就見兩個男子將裴絕堵在了狹窄的回廊中。

阿歡瞧見這兩個男子,心里一急,低聲對虞鳳之說:“是,是二少爺和三少爺,他們,他們又來欺負世子爺了!”

虞鳳之冷眸微瞇,提著裙擺,大步朝回廊里走去。

還沒走近,她便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擋在裴絕面前,陰陽怪氣地道:

“五弟,新婚夜過得如何?身體可吃得消?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五弟昨夜一擲多少金啊!?”

說罷,他便與另外一個淡眉細眼的男子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虞鳳之記得,這兩位都是靖軒侯的庶子,說話的這位排行老三,叫裴安疆,另一個淡眉毛的就是裴府二少爺,叫裴定遠。

聽名字就知道,靖軒侯對這兩個兒子比嫡子裴絕要上心的多。

裴二笑道:“五弟,聽說你那新婦虞鳳之庸俗至極,你若不喜,二哥再給你選幾個好的,你這身子這般弱,得盡快開枝散葉才是,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言外之意,就是哥哥真怕你活不到留下種的那一天。

虞鳳之眸光沉了沉,走到幾人身邊冷笑道:“兩位哥哥早飯是吃咸了么,竟管到弟弟房里來了!知道的明白是兩位兄長沒事可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故意來刁難我家世子!”

聽見這撩人的女聲,裴二和裴三同時轉過了頭。

兩人瞧見虞鳳之,眼里皆閃過一絲驚訝。

他們曾經是見過虞鳳之的,她滿頭的珠翠釵環,滿臉的胭脂水粉,庸脂俗粉這個詞,說的就是她。

可今日的虞鳳之,只略施粉黛,頭上用一只銀釵隨意挽了一個發結,整個人竟清爽了起來。

且,她的美與那些柔柔弱弱的美人兒不同,嫵媚中透著幾分英氣,一顰一笑都帶著睥睨眾生的銳氣,讓人看得心尖發癢,身體發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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