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還不滾,留下暖床嗎?
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野蠻地灌進她的鼻腔,讓她登時羞紅了臉。
他方才還不讓她進他的臥室,現在怎么又……
“敬承……”
她嬌羞地喚他,心里無比緊張。
她從未與男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她甚至能把他臉上的絨毛看得一清二楚。
他現在的皮膚真好,白皙細膩,不再像當兵時那樣被曬成古銅色。
他的眼睛很好看,炯炯有神,睫毛很長,又濃又密!
他的鼻梁高聳,下巴堅毅,嘴唇不厚不薄,弧線流暢。
真的好帥!
她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配合一下!”
他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她少女懷春似的胡思亂想。
“配合什么?”她癡癡地問,一臉茫然。
“一個妻子在床上該盡的義務!”他俊眉擰起,吐出的話語冰雪一樣。
洛依依還沒來得及消化,便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慕敬承?”慕老爺子慕時川在門外沉聲喚道。
“叫!”
他低聲命令,星眸瞇起,閃爍著危險的光,像一頭暗夜蟄伏的獸。
洛依依不明白,急得小聲問,“叫什么?”
她真的不懂!
慕敬承按在她兩側的手,頓時收緊成拳頭,發出瘆人的脆響。
有那么一瞬間,洛依依以為他要動她,嚇得渾身瑟瑟。
“慕敬承!”門外,慕時川的聲音變得急迫了些。
“笨蛋!”
慕敬承低罵一聲,眉宇間浮上一絲懊惱,低頭吻上她因為驚慌而微微張開的紅唇。
男性的荷爾蒙氣息瞬間灌入口腔,野蠻得橫沖直撞。
洛依依本能地驚呼出聲。
“唔……”
慕敬承的手毫不猶豫地隔著衣服,捏住她的柔軟。
洛依依渾身一僵,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顫音。
“嗯……”
慕敬承的吻沿著她的唇向下,落在她最敏感的耳垂。
“敬承……好癢……”
她本能地嚶嚀閃躲。
聽到室內的動靜,慕時川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沉聲道:“臭小子,對依依溫柔點,別嚇著她了!”
說著他拄著拐杖下樓去了。
直到腳步聲消失,慕敬承倏然從她身上爬起,從容自若地理著衣領。
見洛依依還呆呆地躺在他床上,他不快地擰眉,“下去!”
洛依依驀地回神,眼睛忍不住蒙上一層霧氣。
她摸著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又羞又怒。
這是她的初吻,可感覺一點也不美好。
莫名有些委屈,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她咬著唇,一言不發地下床,默默整理被他扯亂的衣服。
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簌簌滾落,我見猶憐。
慕敬承瞥見她這副模樣,劍眉收緊,好看的唇抿成一道直線。
“不許哭!”語氣生硬又冷漠。
洛依依更覺委屈,倔強地抬起一雙霧蒙蒙的眼。
她像只發怒的小野貓,奶兇奶兇的。
但到底底氣不足,聲音聽起來反倒像撒嬌,“你、你兇什么兇!”
因為氣憤,那蓄滿眼眶的淚水再次滾落,滑過還有些酡紅的臉頰,帶出兩道明晃晃的淚痕。
慕敬承迎上那雙倔強羞憤的眼睛,不由得想起剛才的一幕。
剛才雖然是為了瞞過爺爺,假意親近,可她清甜的少女氣息實在誘人。
不可否認,她生得很好看。
她的美,不是名門淑女的精致優雅,不是都市麗人的明艷動人,也不是軍旅巾幗的英姿颯爽。
是陽春三月的明媚燦爛,是小荷初露的俏皮靈動,是百里屠蘇的勃勃生機,是姹紫嫣紅的天真爛漫。
不遮不掩,渾然天成,讓人耳目一新。
而且,她衣服下的曲線也很完美,凹凸有致,恰到好處。
軍人出身的他,向來自重,從不與陌生女子親近。
但不可否認,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有最原始的沖動。
她于他,猶如蛋糕上的甜點,誘惑力十足,令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有些失控!
他因此懊惱,語氣也被波及。
扯了扯衣領,沉聲道:“出去!”
洛依依瞪著他,覺得無比憤怒。
忍不住爭辯:“慕敬承,我是你老婆,不是塊抹布,你不能說用就用,說丟就丟!”
慕敬承冷冷看著她,似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分辯,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但他很快斂起,帶著幾分殘忍道:“暖床是你作為妻子的義務,別說我只是親了你,就是要了你你也得受著!”
“憑什么?”
她想象的婚姻不是這個樣子的。
“就憑洛家收了我一億的聘禮!”
他涼薄的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鄙夷的眼神更是刺痛了她的自尊。
望進她委屈不甘的眼底,譏諷道:“你該慶幸,自己賣了一個億!”
賣?多么刺耳的字眼,將她暗藏的愛意無情抹殺。
洛依依瞪大了眼睛,眼里除了淚意,還有滿滿的不敢置信。
她實在難以想象,曾經那個暖心溫柔的大哥哥,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變得這么刻薄和惡毒。
在他口中,她像一件貨物。
眼淚完全模糊了視線,她真的好委屈。
慕敬承被她哭得心煩,語氣越發涼薄道:“還不滾,留下來暖床嗎?”
洛依依抬起手背擦掉眼淚,倔強地扭頭走了出去。
回到臥室,她終于敢徹底放任自己的情緒。
她把臉埋進被子里,放肆哭泣。
她原想著跟他結婚后,親口告訴他,她找了他八年,也愛了他八年。
可如今,她成了他口中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的女人,還讓她如何將愛意說出口。
在他看來,她的愛勢必與金錢和利益掛鉤。
直到哭累了,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可剛睡著不久,她就聽到隔壁傳來詭異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