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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霎時頓在了門口。
誰大晚上在她房間?
不會是紀承洲吧?
剛落回肚子里的心又懸了起來。
她先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動靜,屋內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響。
她又輕輕將門推開一條縫,透過縫隙看見小筑坐在沙發上睡著了,原來是小筑,嚇死她了。
桑淺推門進去,來到小筑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筑,醒醒。”
小筑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大少奶奶你回來了。”
“嗯,你怎么睡在這里?”
“你說例假來了,我怕你不舒服,給你煮了生姜紅糖水。”小筑彎腰端起茶幾上的碗,“呀,都涼了,你稍等,我去熱一下。”
桑淺心頭一暖,傻丫頭,她騙她的,她竟然這么上心,“不用了,你去睡吧,你看你困得眼睛都掙不開了。”
小筑打了一個哈欠,搖搖頭,“來例假的時候身體畏寒,喝生姜紅糖水舒服,你等著,我很快的。”
桑淺接過她手里的碗,“我自己去熱,你去睡吧。”
小筑見桑淺堅持,沒再說什么,突然看見桑淺嘴上的傷,關心問:“大少奶奶你的嘴怎么了?”
“被狗咬的。”
“啊?”
“開玩笑的。”桑淺笑笑,“不小心摔的。”
“那你有沒有摔到別的地方?”
“沒有,你快去睡吧。”
“哦。”小筑眨眨眼往外走,只將嘴上磕了一小塊,這是怎么摔的呢?
翌日。
桑淺以為紀承洲會問她嘴上的傷怎么回事,沒想到他一個字都沒問,倒是女兒,問她誰咬了她的嘴。
她心虛看向紀承洲,他慢條斯理喝著粥,仿佛沒聽見女兒的問話。
她瞬間松了一口氣,“媽咪不小心摔的。”
小孩子和小筑一樣單純,特別好騙,立刻就信了,女兒還貼心地說:“媽咪以后要小心一點。”
“我怎么看著像是被人咬的?”一直沒說話的男人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嚇得桑淺手里的筷子差點掉了,“怎么可能?”
紀承洲施施然抬眸,“是嗎?”
“當然。”桑淺挺直了脊背,讓自己看上去非常可信,頓了一下,她退去滿身緊張,笑著說,“也有可能是你咬的。”
紀承洲眸光微頓。
“半夜趁我睡著偷偷咬的。”桑淺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
紀承洲身體里升起來的戒備霎時消退,偏頭,對上女人調侃的視線,“你昨晚做春夢了?”
桑淺臉騰的一下紅了,“我才沒有。”
“那你大白天說夢話。”
桑淺,“……”
自從她和紀承洲發生關系后,他話變多了些,她說話調戲他,他竟然會接腔,而且說起話來,和宋時璟有的一拼,一樣的氣死人不償命。
晚上,桑淺正躺床上刷手機,進來一條短信,紀承洲發來的。
讓她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去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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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問去A市干什么?
他回了三個字:泡溫泉。
桑淺這才想起來,上周紀承洲和他朋友見面的時候約了這周一起去碧落泡溫泉,碧落是華國出了名的自然溫泉勝地,地理位置就在離桐城兩個多小時車程的A市。
她記得當時請他們泡溫泉的趙卓說周六是他生日,想了想,她問:要不要給你朋友準備生日禮物?
不用。
桑淺放下手機去收拾行李,收拾完給紀承洲發了一條短信:你的行李需要我幫忙收拾嗎?
桑淺看著這個字愣住了,她不過禮貌性問一下,畢竟他是她丈夫,而且她還得保持喜歡他的人設。
她以為他一定會拒絕,沒想到……
好想將消息撤回。
桑淺后悔了一陣,來到主臥敲門。
紀承洲直接走過來開門的。
桑淺目光落在他逆天的大長腿上,老天爺對他可真好,在床上躺了半年,腿型還這么好,“你要帶些什么?”
紀承洲坐到窗邊的輪椅上,拿起手機繼續看郵件,“你看著收拾。”
“……好。”桑淺去了衣帽間,先找出行李箱,然后開始收拾他的日常衣物,襯衫,西褲,休閑裝,她一樣拿了一套,還拿了一套睡衣和一套泳衣。
最后只剩內褲了。
她拉開裝內衣的專用抽屜,看著一排排折疊整齊的內褲,她突然覺得臉有點熱。
雖然她的內衣也是這樣擺放的,但她天天看,沒覺得有什么,可突然看見這么多男人貼身穿的內褲,她竟然有點不敢直視。
別開頭,深呼吸了好一會兒,她才彎腰隨意拿了幾條,燙手山芋似的丟進行李箱里。
內褲散開,正面一幅大雕的圖案展現在眼前。
桑淺猛然頓住,下一秒忍不住笑了起來,蹲下身子,拿起那條內褲完全展開,目不轉睛盯著上面的圖案
嗯,這雕英姿勃發,看著挺帶勁的。
沒想到表面高冷淡漠的紀承洲竟然這么悶騷。
“好看嗎?”
“挺好看的。”桑淺笑著說,下一秒,霍然轉頭,見紀承洲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衣帽間門口,忙將內褲丟進行李箱里,“那個……我……”
紀承洲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沒想到你喜歡我,喜歡到這種地步。”
真不是這樣的。
她才沒這么變態。
“你誤會了……”
“嗯?”
桑淺見紀承洲一幅‘看你如何狡辯’的眼神望著她,瞬間放棄了解釋,“對,太喜歡了,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忍不住想接觸。”
紀承洲抬手有些頭疼般捏了捏額角,微垂的眼底卻有忍俊不禁的笑意一閃而過,再抬眸看向桑淺的時候,眼底只剩一片淡然的沉靜,“你收斂點。”
“我盡量。”
“內褲換純色的,這些是奶奶買的,我沒穿過。”紀承洲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原來是陳秋容買的,她希望紀承洲身體強悍,早日讓她抱上小曾孫,會買這樣的內褲,倒是非常符合她的作風。
翌日。
桑淺她們到達A市碧落度假村的時候,其他人都到了,在酒店大廳等候,見他們進來,紛紛起身過來打招呼。
“承哥,嫂子。”
桑淺推著紀承洲,微笑點頭示意,這次人明顯比上次多了很多,男女都有,男的面容俊朗,女的姿容俏麗。
俊男美女扎堆,很顯眼,引來不少游客的目光。
桑淺視線掃過人群,突然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許多畫面如電影快鏡頭般從腦中閃過,心口一陣熱浪翻滾,忍不住低呼:“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