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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突然,她反應過來兩人聊的話題完全偏了。
不是在說他喜歡慕亦瑤這件事嗎,怎么又反過來質問她是不是真心喜歡他了?
這個男人太精了,一不留神就將她繞進去了。
她看著紀承洲,將話題又拉了回去,“是你喜歡別人,你別想倒打一耙。”
“我不喜歡亦瑤。”
誰信呢?
不喜歡她能向她求婚?
“我向她求婚是因為奶奶催著我結婚,而紀桑榆也需要一個母親,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慕亦瑤剛好各方面都比較合適。”
桑淺愣住,不是因為喜歡求的婚,而是因為陳秋容催婚,紀桑榆需要一個母親?
她怎么這么不信呢?
紀承洲看出了桑淺的不信任,“你可以找亦瑤當面問,求婚前我和她說過,除了紀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與榮華富貴,別的我無法給她,尤其男女之情。”
“你的意思是你向她求婚是你們事先商量好的?”
“嗯,她若不愿意,我絕不勉強。”
桑淺有點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自從慕亦瑤回國,她的名字就像一根倒刺長在了她心里。
拔不掉,時不時碰觸一下就隱隱作痛。
可沒想到讓她煎熬這么久的人,紀承洲壓根不喜歡。
可是……“既然你不喜歡她,你為什么去劇組探她的班?”
“我是去看你的。”
“瞎說,你當著我的面說是去看慕亦瑤和沈知秋的。”
“我故意那么說的。”
“故意?”
“嗯。”
“為什么?”
紀承洲漆黑目光一瞬不瞬看著桑淺,“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哪里知道。”
紀承洲眸光微垂,沉默了好一會兒,抬眸看桑淺的時候,眸光很深,“我從未喜歡過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我現在好像知道一點了。”
桑淺心口微動,“什么意思?”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桑淺心猛然跳動,表白來得猝不及防,她心臟有點承受不住。
怦怦!
怦怦怦!
心臟仿佛要破膛而出。
她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好一會兒,才重新找回語言能力,“你從未喜歡過別人?”
“嗯。”
“那桑榆的媽媽呢?”
紀承洲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桑淺覺得自己挺煞風景的,人家和她表白,她卻問他的過往,“你不想說就算了,就當我沒問。”
“我和她只是意外。”
意外?
什么意外?
在一起是意外?
還是見面是意外?
亦或者還有什么別的意外?
桑淺心中雖然疑惑,卻沒再繼續往下追問,那只是他的過去,她沒必要揪著不放。
誰還沒有過去呢,她也有,可她并不希望紀承洲過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應該過分深究。
她點了下頭,主動轉移話題,“你昨天故意說去看慕亦瑤和沈知秋,是想讓我吃醋?”
“這只是一方面。”
桑淺疑惑,“還有別的方面?”
“我吃醋了。”
“你……你吃醋?”桑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嗯。”
桑淺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情景,想到一種可能,眸光微微膛大,試探性問:“你該不會是吃長卿的醋吧?”
“是。”
桑淺之前有過這樣的感覺,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胡思亂想,沒想到是真的,“他可是你堂弟。”
“他同時也是一個男人,是一個你說各方面條件都很好的男人。”
桑淺,“……”
紀承洲見桑淺不說話,大手在她腰間輕輕掐了一下。
桑淺只覺得腰間一麻,似有一陣電流從身上流過,身子忍不住輕輕顫了一下,“你掐我干什么?”
“不許想他。”
“誰想他了?”
“你。”
“我沒有。”
“那我提到他,你突然沉默。”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因為長卿吃醋,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沉默。”
紀承洲望著桑淺的眼睛,“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
紀承洲望著桑淺,不說話。
但桑淺從他的眼神里看見了不信任,他父母給他留下的負面影響太過深刻,所以他不會輕易相信女人。
就像她被紀遠航和蘇妙彤傷得太深,也不愿輕易相信男人一樣。
他們倆其實是十分相似的人。
她理解他,所以并不生氣,而是眼神真摯地看著他說:“真的,我喜歡的是你。”
“那你剛才拒絕我?”
既然他說有點喜歡她,那她也可以稍微和他交點心了。
桑淺主動攀上紀承洲線條流暢的脖子,微微仰頭看著他,“因為你昨天去看慕亦瑤了,我不高興。”
紀承洲深邃眼底有笑意緩緩浮現,“你燙壞她的戲服也是因為這個?”
“劇組的事你知道?”
“知道一點。”
桑淺幾乎可以猜到他知道的那點信息肯定是劇組的人傳出去的,而傳出去的版本肯定是她因為紀承洲去看望了慕亦瑤,心生嫉恨,所以故意燙壞她的戲服。
她微微歪頭看著他,“那你覺得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紀承洲想了想,“不是。”
“為什么覺得我不是?”
“那顆袖扣還好好的待在我柜子里。”
話題跨越度很大,可桑淺卻秒懂了紀承洲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是這種人慕亦瑤送他的那顆袖扣,早就被她丟了。
“如果我說,我不止一次想丟掉它呢?”
“我會很高興。”
桑淺因為他這句話,紅唇抑制不住上揚,“雖然我不是故意燙壞那件戲服,但是我確實是因為想著你來劇組看慕亦瑤這件事分了神,才出了那樣的差錯。”
紀承洲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昨天你吃醋了?”
桑淺點頭,“你目的達到了,高興了?”
“嗯。”
桑淺發現紀承洲這個人……
怎么說呢。
有些話要么不說,但說出來的話,絕對誠實。
不論是之前他誠實的說沒給她信任他的底氣,還是剛才承認自己吃醋,還有現在誠實的承認他的心情。
挺好的。
有時候雖然他的誠實讓她有點堵心,但至少,他是真誠的。
這點,很可貴。
紀承洲低頭去吻桑淺。
桑淺避開了,“我得先去做一件事。”
“什么?”
桑淺拉著紀承洲往外走,“你跟我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