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南看著男人深刻立體的五官,心跳有些快,剛背對著他,什么都敢說,這會兒面對著面,有些難為情,臉也變得發燙。
不過為了懷孕,她壓下心中所有的禮義廉恥,厚著臉皮求歡,“想,你給我嗎?”
黎靳言眸光再次深了一個度,眼睛像一個會吸人的漩渦,里面裝滿了能將人燃燒的欲念,“想要就自己來。”
“好。”凌若南攀上黎靳言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這次男人沒有反客為主,而是站著任由她自由發揮。
凌若南吻了一會兒,便去脫黎靳言的衣服,只是她一只手受傷綁了紗布,非常不方便,動作笨拙得很。
一顆襯衫紐扣,半天半天也解不開。
她有些著急,抬頭看向黎靳言,“我解不開,你幫幫我。”
黎靳言也急,啞聲說:“解不開就不解了。”
凌若南以為黎靳言不和她做了,忙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做。”
黎靳言身體里隱忍的欲火再也壓制不住,拉出壓在皮帶里的衣擺,用力一扯,嘣的一聲,所有紐扣應聲而落,“這樣豈不更快?”
凌若南有些傻眼,他對自己竟然也這么粗暴。
黎靳言扣住凌若南的腰,一把將她按壓在自己身上,兩人嚴絲合縫緊緊相貼,低頭攫住她的唇,開始攻城略地。
讓她來,實在是太慢。
身體里的躁動快將他逼瘋了。
他大概對她的身體上癮了,才幾天沒碰,竟然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凌若南熱情回應他。
兩人很快一起倒在了沙發上,正在兩人糾纏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黎靳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兩人沒有任何停頓,將那鈴聲當空氣。
只是對方似乎一定要黎靳言接電話才肯罷休,鈴聲停了,沒過幾秒又響了起來,如此反復好幾次,實在是太影響心情。
黎靳言放開凌若南,眉間染上被人打斷的煩躁,撿起地上的西裝,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看見來電顯示,他下意識看向凌若南。
凌若南看見了屏幕上的名字,是陸云凝,黎靳言的未婚妻。
她扯過沙發上的毛毯,包裹住自己的身子,“你接電話吧。”
黎靳言拿著手機走到窗邊,接通電話,“靳言哥哥,我去公司找你,李特助說你出差了。”
“嗯。”
“你去哪兒出差了?”
“B市。”
那端沉默下來。
黎靳言等了一會兒見陸云凝沒說話,問:“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你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這邊有幾個項目需要洽談,得花費些時日。”
“那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航班,我去機場接你。”
“嗯。”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黎靳言轉身,沙發上沒看見凌若南的人,廚房傳來響動,他走過去,見凌若南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流理臺前。
背對著門口,身段纖細。
廚房里有熱水壺燒水發出的嗡嗡的聲音。
他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她,“燒水干什么?”
“喝。”
黎靳言低頭吻了吻她雪白的后脖頸,之后又吻了吻她瑩白的耳垂。
凌若南縮了縮脖子,“我燒水呢。”
黎靳言偏頭看她,“剛才不是還說想要?現在不想了?”
凌若南沉默,沒說話,當初她回國來找他,得知他訂婚,她猶豫過,她不想破壞別人的婚姻,更不想知三當三。
可是為了綿綿,她別無他法,還是選擇了找他。
之前也不是沒碰見過陸云凝給黎靳言打電話,但這次不一樣,兩人正在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對方是他的未婚妻,那種感覺……滿滿的罪惡感。
“怎么不說話?”
凌若南轉過身看著黎靳言,男人光著膀子,胸肌緊致結實,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皮帶系著的西裝褲質地極好,即便剛才那般折騰,此時還是筆挺沒有一絲褶皺。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
黎靳言瞬間明白凌若南突然的冷淡是因為剛才那通電話,“你情我愿而已,你別想太多。”
他沒有說不會。
所以他心底里大概也覺得她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吧。
也是,三年前主動勾引他,三年后,又突然回來,在他訂婚那晚爬他的床,一直以色誘人,確實不是一個好女孩該有的行為。
“你和陸云凝結婚的時候,我們就結束吧。”
黎靳言蹙眉,雙手撐在流理臺邊緣,將凌若南禁錮在他和流理臺之間,“不行。”
“難道你打算包養我一輩子?”
“也不是不行。”
凌若南無聲勾了一下唇角,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惡,竟然想讓她一輩子見不得光,還好她也沒想真心待在他身邊。
剛才那句他結婚,他們就結束也就是有感而發隨口一說。
只要確定懷上孩子,她立刻就離開,然后一輩子再也不回來。
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你想喝茶嗎?”
“我現在只想吃你。”話落黎靳言低頭去吻凌若南。
凌若南別開頭,怕黎靳言不高興,將頭靠進他懷里,抱住他緊窄的腰。
黎靳言卻并沒打算放過她,他不想她別扭,更不想她因為任何原因疏遠他,如果有合適的時機,他可以將陸家這門婚事退掉,讓她自在些。
但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輕易承諾,只是挑起她的下頜,吻住她的唇,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要她,她便不許回避。
凌若南推拒了幾下,見男人態度強勢,若是再拒絕下去,他只怕又要動怒。
罷了,為了綿綿,她只能昧著良心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開始回應他。
黎靳言得到她的回應,放開了她的唇,看她的眼神染了淺淺的笑意,“這才乖。”然后將她抱起放在流理臺上,再次吻住她的唇。
片刻后廚房就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難耐的低吟聲。
快要到了的時候,凌若南抱住黎靳言的頭,“抱我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