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總裁家里有礦不好追

第239章 德寧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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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德寧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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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記得很清楚,那天也是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那時候山上還沒有被開發成墓園,荒禿禿的有種百廢待興的感覺。村里人沒事是很少來山上的,然而,因為怕有野獸出沒,或者有人偷著砍山上為數不多的樹木,村里還是得派人早晚巡邏一次。

陳伯上山的時候是早上7點,山上的風還有些冷,當時的他年富力強,體力也是極好的,于是便一路小跑著上山,快到平臺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那里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一動不動。

陳伯當時嚇了一跳,以為是大白天撞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畢竟這里有著帝王陵寢,村里人小時候也都是聽著各種鬼神的小故事長大的,再加上山里早上發陰,配合冷風一刮,讓人難免不亂想。不過,陳伯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因為他認出了那個女人正是自己的恩人魏夫人李夢澤。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這位有錢人家的夫人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看著她腳上那雙白鞋沾著泥土,看樣子是從另一側走山路上來的。

這樣看著,陳伯膽子也大了起來,沖女人喊道,“魏夫人。”

女人也是一驚,連忙轉回頭,看到陳伯,不禁松了一口氣,說道,“小陳,這么早啊,來巡山的嗎?”

陳伯聽到女人開口,果然是魏夫人,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快步上前道,“是啊,魏夫人,我今天輪班巡山,倒是您這么早來,怎么不去村里坐坐,反而跑到這荒山來了?”

李夢澤低著頭,看了看身上濺到的泥土,又看了看平臺所及之處的風景,說道,“我就是想念這里的景致了,所以想來看看。”

陳伯不明所以,說道,“嗨,你們城里人真是,這叫什么,物以稀為貴吧。城里確實沒有這景色,不過對于我們山里人來說早就看膩了。就是離開大山在城里呆久了,還是會想的。”陳伯說著,想起了自己在市里做生意的那段時光,雖然賺了些錢,但是還是覺得百般的不適,所以才想著回到村里來。

“這就是你回村的原因吧,終究是故土難離。”李夢澤微笑著對陳伯說道。陳伯看著李夢澤的笑容,不禁有些奇怪,為什么魏夫人看著明明是在笑,而眼神里卻總是透著一種悲涼,讓人看著莫名的會產生一種傷感。

不過陳伯沒有細想,他忙回道,“是啊,不過當時也挺矛盾的,回來是好,但是生計卻成了問題。這不正好趕上你們集團投資我們這里,給我們這么好的機會,這下我終于可以為村里出些力了。”

李夢澤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干,我相信幾十年后,這里一定可以發展得很好的。”

陳伯受到魏夫人的鼓舞,喜不自勝,接連點頭說道,“等這里建好了,一定年年請您回來,嘗嘗我們的農家飯。”

李夢澤聽了,終于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好,一定。”

突然,一陣風帶來了幾片云朵,遮住了太陽,讓山上越發陰冷起來。陳伯看了看李夢澤身上單薄的衣服,忙勸道,“魏夫人,我看您穿得太單薄了,不如早點下山吧,否則很容易生病的。”

李夢澤悠悠地點了點頭,轉而看了一眼山景,說道,“好吧。”

“我送您下去。”陳伯說著走到李夢澤身前,為其帶路。

就這樣,李夢澤跟在陳伯的身后,向山下走去。走到一半,李夢澤突然問道,“小陳啊,你覺得誤會冤屈,終有解開的那天嗎?”

陳伯聽李夢澤說起這話,只覺得其語氣中透著無盡的凄涼,連忙回身勸道,“魏夫人,您是貴人,怎么還有被人誤會冤枉的時候。我是個莊稼漢,沒什么文化,但是從小聽故事里,都有苦盡甘來,沉冤得雪的說法。所以,我相信,不管是再難翻的案,再難消的誤會,只要堅持終有清白的那天。”

李夢澤聽到陳伯的鼓勵,這才緩緩展了一個笑顏,不過她神情依舊暗淡,嘆道,“是嗎?恐怕得等到我的兒子繼承了魏家家主之位,我和他爸爸的冤情才能沉冤得雪了吧。”

“魏夫人是遇到了什么難事?”陳伯聽了這話,忙追問道。

李夢澤則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一點家務事而已,我就是煩了,說出了感慨一下。”

陳伯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此后,二人無話,直到到了山腳下,李夢澤上了自己的轎車,與陳伯道別后,便徑直離開了這里。

那時的陳伯怎么也沒料到,一個月后,再見到李夢澤時,已經是天人兩隔,于是村里就依照李夢澤先前的遺愿,將山上那塊平臺作為其墓地,以感謝她對村里做的貢獻。

當陳伯講完這個故事,凌安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魏煜珩胸口的起伏,只見他強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對陳伯說道,“我媽媽有沒有說,那是怎樣的冤情?”

陳伯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事后也想打聽一下,為恩人做點什么,哪怕排解一下也好,可是能問到的人對此都渾然不知。而且,據說那時魏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搬出了魏家老宅,住進了離這里不遠的李家別院。聽說最后彌留之際,才回的魏家老宅,在那里咽的氣。”

只見魏煜珩低著頭,雙拳緊握,仿佛回到了母親去世的那天,他那時候那么小,對母親的離開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著父親無助的坐在母親的床前拉著她的手,姐姐在旁邊邊哭邊呼喚著母親。而自己除了看著母親,完全呆滯在了那里,連眼淚也忘記了掉。

“煜珩。”凌安巽忙上前抱住了魏煜珩,想給他力量走出那段回憶。她的溫暖適時地傳遞給了魏煜珩,讓他很快從中走了出來,恢復了理智,也從陳伯的話里找到了問題的關竅。

“陳伯,我想問一下,李家別院在什么地方?”魏煜珩突然問道。

“你不知道李家別院在哪兒?”陳伯對魏煜珩提出這個問題有些驚訝,畢竟魏煜珩好歹是魏夫人的兒子,怎么會不知道其母親娘家的別院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魏煜珩被陳伯這樣一反問,也覺得有些慚愧,于是無奈地說道,“自母親去世,我父親續弦取了我姨母后,我因為憤恨此事,便與李家交惡了。因此,李家的事情,我知道得很少。”

陳伯聽了,點了點頭,心道這大戶人家,家務事也如此紛繁復雜,于是嘆了口氣說道,“這李家別院離這里不遠,在水庫邊上,也是上風上水之地。這幾年修了大路,你們往東北方向,沿國道開十幾分鐘就能到。不過,聽說著別院被李家荒廢許久了,只定期會有人來打掃,平時只有個保安在門口看著。據說因為這個別院自你母親去世前住過,以后就再沒人去那里住,這幾年竟然還興起了什么鬼怪之說,總之是人跡罕至了。等下我給你畫個草圖,你順著開過去就是。”

“鬼怪之說?是什么樣的傳說?陳伯,您能給我講講嗎?”凌安巽聽到“鬼怪”兩字,覺得尤為刺耳,下意識的認為應該是有人故意不讓人接近這幢別院而編造了故事。凌安巽這樣想還多虧了她在游學世界時所碰到的那位半仙朋友,經她點播才知道這世上的鬼怪之說,大多源自于人的私欲,也就是妄圖借用鬼怪的嚇人來隱藏自己心底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陳伯只道眼前這位姑娘膽子極大,如城里那些年輕人般喜歡獵奇,于是說道,“哎,就是里面會傳來哭聲,說著什么擅闖著死之類的警告,你們要是去的話就這樣的日子去,趕在中午前,由保安領著。切忌不可疏忽,不管信不信的,小心為上。”

魏煜珩看了看凌安巽,顯然他察覺出了凌安巽這樣問的意圖,但是對于陳伯的忠告也是聽了進去的,于是他說道,“好的,陳伯,我們知道了。”

拜別了陳伯,魏煜珩將陳伯給的草圖同電子地圖進行比對,很快鎖定了去李家別院的路線,于是二人驅車向李家別院駛去。

“煜珩,你是不是覺得,李家別院會有什么你母親留下來的線索。”凌安巽在車上問道。

“哦,什么線索?”魏煜珩看向凌安巽,想聽聽她對這件事的看法。

凌安巽眨了眨眼睛,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關于你母親當年突然離世,以及你父親的再娶,你一直心存疑惑,想要探尋當年事情的真相。而今天陳伯所說的‘沉冤得雪’也正應和了你的猜測。而李家別院是你母親去世前生活的地方,因此你判斷,她應該會在那里留下些線索。”

魏煜珩沖凌安巽笑了笑,露出了一副知我者安巽是也的表情,然后說道,“而你問道的那些有關李家別院鬧鬼的信息,讓我更加確定了,這里藏了什么東西,否則也不會有人費盡心機,編排什么鬼故事,讓人不能接近。”

凌安巽沖著魏煜珩也是一笑,果然,相愛的兩人心思也是共通的,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

“不過,今天咱們最好只探聽一下虛實,切莫打草驚蛇,否則我怕驚動了李興旺他們,到時候來個毀尸滅跡,那就……”說著,凌安巽看向魏煜珩。

魏煜珩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會冷靜的。”說完,他踩了腳油門,汽車沖目的地李家別院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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